小青魚去端茶,穆九本想去院子,卻應到異樣氣息,轉去了閣樓之上,一道黑影悄然落下,沒有停留便離開,而桌上多了一封信件。
穆九覺得那華子衿有點兒奇怪,所以讓人盯著,這紙上寫的是華子衿離開之后去的地方。
七拐八拐轉了好多個地方,然后還把的人甩掉了,這顯然是不尋常,的人哪兒那麼容易甩掉?
顯然華子衿后還有其他人,只是到底是什麼份?來王府又是想干什麼?
穆九下令讓南風他們把王府重新清理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免得留下什麼患,畢竟華子衿在這里待的時間也不短。
不過穆九不知道的是這個還真的高估了華子衿,倒是有著滿腔的謀詭計來著,結果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
然后,東越回來了。
穆九派人去陵川幫南風提儀親的事,南風沒有長輩,蕭君夙不可能親自去,那東越比南風大一點,算是半個兄長,由他帶人去提親自然是最合適不過。
然而,東越卻給穆九帶回來一個堵心的結果。
陸媛親了。
去年的親,大概是看蕭君夙被貶到了東陵那山旮旯的地方,且出了軍權,所以心生搖。
如果是嫁給蕭君夙,那好歹是個王爺,條件艱苦也能忍一忍,可許的只是一個侍衛,這條件本就讓他們心里難,如今還被貶得那麼遠,那就無法忍了。
據說陸媛是被捆綁著送上了轎子,嫁給了封地在南邊的平南侯長子,而今肚子都五個月,再過幾個月孩子都能哇哇落地了。
穆九那一肚子火啊,噌的就上來了。
這陸家簡直欺人太甚,一個個勢利眼的狗東西,不就是看著南風是個侍衛好欺負?就算是侍衛,那也是蕭君夙的侍衛,是穆九認可的人,豈能由得他們這地方小隨便欺負?
求人幫忙的時候求上頭,用完就甩。
明明已經定下婚約,也收了南風的定親禮,居然因為蕭君夙被貶就把人捆綁著嫁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沒人敢他們嗎?
東越見穆九發火,連忙道:“穆主子息怒,區區陸家不值得主子發這麼大的火氣,想來是南風與那陸姑娘沒有緣分,當初也是權宜之計,這一波三折,能了了,倒也算了,定然有更好的姑娘等著南風。”
東越好聲好氣的勸說著穆九:“屬下臨走之前把那陸和他兒子揍了一頓,也算是為南風出氣了,這般的岳家,配不上南風。”
穆九聽了瞬間順耳了不,東越居然把人揍一頓,果然不愧是南風的兄弟,夠義氣。
“你說得對,這般的丈人岳家,本配不上南風,這樁婚事黃了就算了,等我再給南風找一樁好婚事,選個更好的姑娘。”
“!”
“唉喲!”
重落地的聲音,伴著痛呼。
穆九和東越同時疑的轉頭,兩人一起朝墻腳走去,看著那抱著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人,這是......皇上??
只見夏侯堇一玄紫錦袍,不過服卻凌不堪像是被人過一般,而最慘的是那張臉,半張臉腫著,一只眼睛還被揍得黑了一整圈。
這慘不忍睹的樣子,穆九看著都心疼了,主要是忍笑忍得太辛苦了。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老大!”夏侯堇剛剛估計是摔懵了,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猛然看向穆九的方向,聲音凄涼,哀嚎:“老大,救命啊,攝政王要打死我了!”
穆九扯了扯,看著夏侯堇這慘樣,呃,也是,除了蕭君夙,也沒人敢這麼揍夏侯堇了。
讓東越把夏侯堇扶進去,順便拿來了傷藥,穆九讓小青魚給夏侯堇臉上,夏侯堇卻一把扯開袖子:“這里還有。”
穆九驚得面無表:“......嘖嘖,這可憐的皇上,你這是怎麼得罪蕭君夙了?”
“我哪兒有得罪他啊?明明是他無端告假,想要撂挑子,把什麼事兒都丟給我,所以我就讓人來找他去上朝,結果你知道他干什麼嗎?他問了朕三個問題,朕回答了,他就打我。”
夏侯堇那一個委屈,委屈得想哭,他是皇上,為什麼比當六皇子還慘?
穆九挑眉,很是好奇:“他問你什麼了?”
夏侯堇板著臉,努力學蕭君夙的表,兇狠又嚇人:“皇上,有人造反了嗎?有敵軍兵臨城下了嗎?楚國要亡了嗎?”
“朕說沒有,然后他就揍我了。”夏侯堇氣得拍桌:“老大,你可得管管他,他可是攝政王,不去理政事,整天就想著撂挑子,那可不行啊。”
穆九:“......”滿心的無奈,無從說起,皇上哎,活著不好嗎?非要這麼作。
這麼大的江山你這個皇上不管,還著別人管,哪兒有這麼當皇帝的?
穆九可斷不了他們兩人這恩怨仇,等夏侯堇上好藥了就趕人:“回去吧,不然等下他回來了看見你在這里,打死了我可不管。”
夏侯堇:“......”說好的當我老大罩著我呢?怎麼就能撒手不管了?
“老大,你可不能不管我,再這麼打下去,我絕對會英年早逝的。”
穆九看著夏侯堇,盯著他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事:“在你英年早逝之前,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夏侯堇:“......”老大,你說什麼事我都能辦,但能把前面那一句去掉嗎?
“什麼事?”
穆九拉著夏侯堇去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要謀什麼大事呢:“聽說最近不大臣都想把兒送進宮里,你挑幾個家世不錯,人也不錯,長得也得好看的,把們畫像送來。”
夏侯堇震驚了:“老大,不是傻了吧?你要給王爺納妾?”
穆九送了他一記死亡凝視:“你說呢?”
夏侯堇聳聳肩:“我錯了,王爺是你的,誰也不能染指。”
穆九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會。
“那你要這些人做什麼?”夏侯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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