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霆盯著，看著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人，永遠那麽心。

永遠都為了別人著想，可永遠都忘記自己的需求。

“你要去？”墨北霆用的是陳述句，“薑琳琳們都在那裏。”

“我要去。”

裴初九語氣篤定，“們在，又怎麽樣？”

挑眉瞟了墨北霆一眼，忽然笑了，“說起來，你不是薑琳琳的老公嗎？你跟我待在一輛車裏，不合適吧？”

墨北霆還想說什麽。

可是看到墨北霆還想說話，打斷了他，“這是事實，我已經接了，所以你也不用在說了。”

以前是難過。

那一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過來的。

隻知道每一天的時間好漫長好漫長。

漫長得連一分一秒都覺得煎熬。

整顆心每一分鍾都被架在火上烤。

的眼淚在那一年裏早就流幹了。

以為應該習慣了孤獨，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可是從來沒想過，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竟然會那麽痛，那麽痛。

可是現在……

裴初九抬起頭，眼眸平靜得像是穿了秋水，“我已經習慣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說什麽是為了我好才分開，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這兩個字的分量十分重。

在聽到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墨北霆的表瞬間沉了下來，連整個青筋都了出來。

“分手？”

他猛的轉過，出手死死的鉗製住裴初九的手，眼底的紅都了出來，“誰說分手？我們不分手，永遠都不分手。”

他的力氣十分大。

甚至連裴初九都覺得，是不是手腕都被他掐青了。

“放手。”

裴初九皺眉，“墨北霆，你現在說這些，難道不覺得晚了嗎？”

冷冷道，“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我們隻是沒領離婚證而已，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在你結婚那天我就已經說清楚了，你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的表冷漠極了，上挑麗的狐貍眼裏泛著冰冷森涼的。

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的眼神讓他有些心慌。

眼前的裴初九就像是一束一般讓他抓不住。

仿佛要隨風逝去。

“我……”墨北霆的結滾了一下，咬牙，“我不管。之前的事我和你解釋過了，我不希你當時會到一點點傷，醫生說你如果知道你媽媽的事的話，你的神會到刺激，我不敢賭……”

墨北霆臉上滿是苦，“我賭不起也不敢賭，初九，在我心底，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任何事都沒有你重要。”

哪怕是的媽媽。

“是嗎？”

裴初九輕笑了聲，看向他的目銳利極了，“你什麽都是你以為，可是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也不喜歡別人私自做決定。”

“……”

“你覺得你的做法沒有刺激到我，但是你和薑琳琳結婚的事難道對我就沒任何影響了嗎？”

裴初九猛然間抬頭，眼神像利劍一般，“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你覺得我知道我媽還活著這件事帶給我的影響，一定要比你和薑琳琳結婚這件事要大？”

“……”

墨北霆的瞳孔猛然間，連呼吸都一下急促了起來。

“是嗎？”裴初九步步，連車的空氣都有些不對勁了，“這段沒信心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你，你對我沒信心，你不相信我，你也不尊重我。”

甩開他的手，打開門下了車。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音一步步的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的背影在路燈下拉得老長。

的聲音像是從天邊飄來，“你尊重我，就不要勉強了。”

勉強，有什麽意義呢？

的聲音極輕而帶著幾上挑的清亮，可聽起來卻又像是有些輕蔑的諷刺。

像是看破了事事一般的淡然。

這樣淡然的緒讓他心底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想，如果今天他就這麽放走了，那以後他就永遠失去了吧？

失去裴初九的覺？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底就痛得無法呼吸。

吱呀——

他猛的一踩油門，整個車往前衝了一段距離，而後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橫著停在了裴初九麵前。

車胎都在地上出了一道胎印。

“我偏要勉強。”

墨北霆過車窗看著，目灼灼，像是攜帶著清風和滿月，“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了灰也隻能跟我的灰撒在一個地方，就算進回道，我也要比你先走一步！”

他的眼睛赤紅，眼裏一的了出來，整個人像是發了狂的野一般，發出了心的嘶吼。

“聽到了嗎？”

月溫，可他的聲音卻低沉而炙熱。

因為車子忽然一下這樣飄逸的往後衝了過來，橫著停在前邊，讓不得不停下腳步。

風吹起了的擺，的目落在了墨北霆上。

眼前的男人的眼神依然如以往一般的炙熱，甚至帶上了幾瘋狂。

他的臉上有了些許胡茬，看著有些頹廢，臉頰也瘦了些，可那雙眼睛卻讓人不敢直視。

“何必呢。”

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歎，“勉強不會幸福，如果你覺得你勉強我就要答應你的話，那薑琳琳勉強了你這麽久，你為什麽不答應？”

的話一頓，“你和是初，以前總歸也是有過去的，過去也是有的。”

“……”墨北霆似乎還想說什麽。

可是打斷了他，“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知道我是個副人格，遲早要消失，不要吧心力傾注在我上，我的時間，不多了。”

黑的風卷起了滿地的寂寥，豔的臉龐裏沒有毫的表。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幫裴楚酒解決這些骯髒的事，我的手裏沾滿了鮮，早就洗不清了，而我的消失就是埋葬這一切鮮的最好的結束。”

裴初九笑容苦卻又帶著幾分釋然，“這個結局早已經是注定了，你現在有薑琳琳照顧你，不是也好嗎？不要在來找我了，我不想上頭條。”

隻要墨北霆一找，就一定會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