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頭的李忠瞧著天都快亮了,裏麵這才安靜下來,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兩年來,軍營裏也會給皇上安排人。
畢竟皇上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的需求皇上都有,不可能好幾年不人的。
但皇上每次都是草草了事,舒緩力和需求罷了。
那些子多是宮中專門培養的,用於皇室外出時作為服侍的。
們隻拿固定的月俸,侍寢時不必投,侍寢後不必給位份,直接賜一碗避子湯就。
當然,要是伺候得好,了皇上的眼,也是有可能為妃嬪的。
但這一路以來,那些子當中沒有人皇上的眼。
他差點以為皇上到了而立之年,加之這幾年戰事上過於勞累,以及戰場上多次落下重傷,是不是不行了。
如今回宮,他還準備讓廚和傾醫閣給皇上好好調理,好好補補子的。
現在看來,皇上行著呢。
嘖嘖嘖,這都兩年過去了,靈兒姑娘也出現了,可皇上還是這般寵傾貴妃娘娘。
看來這位往後的福氣還大著呢!
室,傾剛躺下不久,就聽見枕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靜。
奈何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一開始就沒當回事。
結果枕邊的靜越來越大。
當整個床都微微晃時,傾終於疲憊地睜開了眼。
此時天邊已經蒙蒙亮了,清晨的微從窗口照了進來。
借著晨,傾轉頭一看,隻見枕邊的男人濃眉蹙。
額頭和臉頰滲出豆大的汗珠。
見狀,傾不由得蹙了蹙眉。
不對呀,如今都快十月份了。
京城這個已經很冷,不至於出汗吧?
傾先是將手放在男人的額頭,確定他是否發燒。
可男人的溫是正常的,傾這才覺得他是做噩夢了。
就在準備收回手時,男人卻死死抓著的手不鬆開。
此刻的嬴湛,再一次夢魘了。
他夢見他在南原國冰冷寬敞的大殿。
無數人將鄙夷的目落在他上,向他發出嘲笑聲。
他們還用言語激怒他,辱他,詆毀他。
那些醜陋的麵孔,上一刻在他麵前哈哈大笑。
下一刻,那些人全都鮮淋漓,麵目全非。
而他的手上,沾染著他們的。
他的心滿是嗜的戾氣。
他的突然不斷地往下墜落,墜落......
傾見皇帝似乎很難,不由得輕輕喚他:“皇上,皇上......”
然而男人似乎很想醒來,卻仍然沒被喚醒。
隻好繼續嚐試喊他郎君、湛哥哥、嬴湛,該喊的都喊了,通通不管用。
末了,傾輕輕喚他一聲“湛......”。
語音剛落,男人皺的眉頭頓時就舒展開來。
嬴湛睜開眼的一瞬間,眼底有嗜的鷙。
當他看到眼前的人是傾時,這才深舒一口氣。
接著就是一個翻,將人在懷下。
傾看著上的男人。
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火苗在竄。
仿佛隨時都會將焚燒,吞噬殆盡。
當北臨帝大清早飽餐一頓佳人,又瞇了一會後,外頭傳來李忠提醒的聲音,“皇上,到了上早朝的時辰了。”
一般況下,哪怕皇上睡得再晚,那都是天將將亮就醒來了。
可是今兒個,皇上卻還沒起床,想必是真的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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