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也正有此意。
哥哥們不回信,隻有找皇帝了。
生辰當日,傾一直在等皇帝來,還花了點心思,特意裝扮了一番。
又將心中要與皇帝說的話,全都事先捋了一遍。
這日中午,皇帝倒是按照規矩,讓人送了賞賜過來。
往年也是這樣,皇帝先送賞賜和禮,然後他忙完了再來惜殿。
當然,皇帝有過淩晨一過就來的,也有大清早來的。
但多數時候,他是忙完政事後,夜裏才來的。
然而這一次,傾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沒見到那個男人的影。
直到夜裏,後宮傳出皇帝去了研熙殿。
但傾還是堅持等了大半晚。
等到子時一過,才躺下歇息。
對於沒等到皇帝,傾倒是沒有失。
後宮妃嬪過生辰,皇帝本就不會每年都陪,每個人都陪。
隻是這些年,皇帝每年都陪過生辰,便過於確信他會來。
卻不曾想,今年他有了白月。
而這粒飯黏子,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吧。
次日清晨,後宮傳出珍妃有孕。
這位也是個有福氣的,想來是侍寢次數多的原因,才侍寢個把月就懷上了龍嗣。
傾按照規矩,讓人送了賀禮去研熙殿。
這一日,就跟往常一樣,去溫貴妃那晨省。
晨省時,那些妃嬪看的眼神帶著些許疏離與敵意。
大概是北臨國和西茲國即將開戰,作為西茲國嫡公主,也被多數妃嬪當做了敵人。
待傾晨省後乘輦回到惜殿,就見李忠站在門口候著。
隻見李忠手中拿著一道明黃卷軸。
傾對那卷軸再悉不過,那是皇帝的聖旨。
小蓮攙扶著傾,也看到了那卷聖旨。
以往李忠過來念聖旨,都是娘娘晉升。
可娘娘已經是貴妃了,這一次莫不是晉升為皇貴妃?
就在小蓮腦補的時候,李忠走到傾跟前,“傾貴妃娘娘聽旨!”
聞言,傾便跪下了。
李忠:“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傾貴妃江傾這些年掌管傾醫閣,勞苦功高。
隻是近來北臨與西茲國戰在即,經朕與議政大臣商議,為避免傾貴妃立場不堅定,以傾醫閣禍害北臨,暫且革去其傾醫閣閣主一職!欽此!”
今兒在早朝上,他也聽見了,朝堂上不大臣提出讓皇上革去傾貴妃閣主一職。
說是怕傾貴妃因為兩國戰,以此報複北臨。
畢竟,這些年傾醫閣發展得極快,在全國各地都有醫館,就連朝中都有醫當差。
要是傾貴妃想害北臨國,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且,當時雖然有不醫和大臣替傾貴妃說話,但唱反調的還是更多。
小蓮沒想到這道聖旨不是晉升,而是革職的。
整個人懵在了原地。
不過短短幾日,怎麽會變這樣?
皇上要與西茲國開戰,還革了娘娘的閣主職位,到底發生了什麽?
傾作為當事人,倒是十分冷靜地接下聖旨,“臣妾叩謝皇上隆恩!”
雷霆雨,皆是君恩。
哪怕是罰,也得叩謝領旨。
此刻,傾雖然心底有些慌,但告訴自己不能。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得冷靜下來。
其實傾這會最在意的,不是革職不革職,而是北臨國是不是真的要和西茲國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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