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夢與我孰為真

    夢。還是夢。

    我和胖子悠悠地從睡夢中醒來。看到三個和尚圍坐在我們周圍。其中一個就是我認識的這個和尚。

    腦袋還是和之前那樣昏昏沉沉的，脹得發疼。胖子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和尚。問道：“哎，這又是什麼況？”

    最老的和尚起走了過來，到我們邊上，然後作了一個揖：“兩位施主已是睡了三日了。”

    我一愣：“睡了三天了？”

    老和尚點點頭：“兩位施主為何而來？”

    我了腦袋。連續做了兩個夢，現在還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而且先前的那兩個夢境也實在太真了吧？就像是我和胖子親經曆的一樣。

    等等，我不會還是在做夢吧？這他娘的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說道：“夢，醒了。”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夢裡的人又不是不能說話。萬一他也是我夢裡的人，現在只是順著我的意思說下去。那我不還是被他騙了？想著我就看向胖子，剛想問他。可忽然又想起胖子也有可能是我夢裡的人。

    完了，這下徹底懵了。怎麼證明現在不是做夢？

    有了。我一愣。剛才的那個夢裡胖子的是沒有問題的。而實際上胖子的是已經骨折了的。想著我就看向胖子的。

    果然，胖子的現在已經打上夾板了。這可能是這三個和尚給弄的。

    難道我真的醒了？想著我就對著胖子的輕輕打了一拳。

    胖子“嗷”的一聲差點滾到床下面去。

    “你他娘的――”胖子爬起來就要罵。可想了想的地方，最後還是把髒話咽了下去：“你打我幹什麼？”

    “痛不痛？”我問。

    胖子白眼一翻：“你猜。”

    我點點頭：“那看樣子咱們是真的醒了。”說道這裡我忽然又是一愣：“哎，難道你也做了夢？”

    胖子被一個小和尚從地上扶起來：“對啊，還做了兩個。他――我靠，這夢一個套一個的。胖爺我差點分不清了。”

    我忽然想起來。在第一個夢裡，就在我和胖子醒過來之後，胖子告訴我把我們迷暈的是一種做沉香的迷藥。難道我們真的就是被這玩意兒迷暈的？想著我就去看旁邊的香爐。可發現香爐現在依舊冒著嫋嫋的輕煙，並沒有熄滅的跡象。那看來就不是香爐的問題了。

    老和尚看我迷地看著香爐，就過來解釋道：“兩位施主是中了毒這才暈過去的。”

    胖子一愣：“中毒？什麼時候的事？胖爺我好像沒吃什麼東西啊。”

    我忽然就明白了。示意胖子去看桌上的茶：“那兩杯茶。”

    胖子看了一眼茶杯，眉頭就是一皺：“你們是什麼意思？在佛祖面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們真是和尚？”說著就想要去把刀。可不想手卻了一個空。

    “咱們的刀也被他們下了。”我朝著桌子努了努。刀就放在桌子邊上。

    老和尚微微一笑：“兩位施主既然能夠找到這裡來，那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自是要考驗一番。”

    “什麼意思？”胖子問。邊問我就看到胖子邊朝桌子靠過去。

    見得胖子的舉。邊上一直沒說話也沒有任何作的中年和尚默默往前站了一步。這一步恰好就擋在了胖子的面前。

    胖子一愣，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兩位施主既然不是普通人，並且還能尋得此。那必然是有人相告。”老和尚說道。“可否相告是何人？”

    我聽著這老和尚說話的語氣，總覺怪怪的。心說這又不是拍武俠片，說話至於這麼虛無縹緲麼？

    胖子看了看他，說：“姓蘭。”

    老和尚似乎早就料到胖子會這麼說了。點了點頭：“既然是那位施主相告，那自是無妨。”說著就起了，在我們驚訝的目中對著我和胖子行了一個佛家的大禮。

    我一看，趕下床就要去扶。可被小和尚給攔住了。

    老和尚行完大禮，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然後說道：“既是有緣人，那便請兩位施主在此住下。”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我本來是想答應的。畢竟蘭現在都還沒回來。可胖子生小心。況且剛來到這裡就被來了個下馬威，直接迷了三天三夜。按照胖子的格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就在胖子準備拒絕的時候，老和尚又說道：“施主切莫拒絕。只消在此歇息便可。過後自有因果與施主。”

    胖子還是不信。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就想要出去。可走到門口之後我就看到他又退了回來。

    胖子退到我邊之後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我靠，外面下雪了。咱們要是不在這裡住下，可能還沒等下到山下面就給凍死了。”

    我聳了聳肩：“我又沒說要跟你下去。”

    胖子又是一愣。沒搞明白為什麼我之前一直都跟他保持統一戰線，現在卻跟他唱反調。

    “不僅我不能走，你也不能。”我說，“你忘了？蘭要是找到了晴姐，可是會帶著一起回來的。”

    胖子似乎被我住了肋，直接就了下來。無奈點頭同意。不過在此之前胖子還是住了準備走出去的老和尚。問了這座寺廟的況。

    讓我驚訝的是。本來我以為這寺廟的一切會和我在夢裡遇到的一樣。至這三個和尚的名字沒有變。可還是錯了。小和尚釋空，中年和尚過去。我本以為老和尚會過來。可沒想到他的法號卻淨心。而且這座寺廟也並沒有像我夢中的那樣有一座義莊。

    這倒讓我放心了不。

    和胖子在寺廟裡住下之後，每天也就是幫著這三個和尚做一些雜。有時候順手給佛祖上一兩柱香。我是不信佛的。可胖子說現在咱們在人家的地盤，就算不信，那也是要拿出一點誠意出來的。

    我點點頭，於是養了每天早晚上一炷香的習慣。而這個習慣就被我這麼維持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蘭並沒有回來。

    （皓雪將至，可緩緩歸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