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我怎麼會看上一個傻子和一個傻子搞男關系,我又不是瘋了。我一個好好的城里的知識青年,憑啥要看上一個傻子?”
“還不是你,就是你想給你的傻子兒子找一個媳婦兒。要不是被你急了,我能幫著你把我們第六生產隊的知青給誆過來。”
“就是你我的,要不是你著我嫁給你兒子,我萬不得已。我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啪!”
狠狠的一掌扇在了李敏的臉上。
這一掌是張翠娥扇的。
“這一掌是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誰著你嫁給我兒子了?就你這德行,懶得跟豬一樣。來到隊里還把自己真當千金大小姐。
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誰愿意接你這個燙手山芋?
本來好心好意地對你,誰曾想你居然忘恩負義,還倒打一耙。
大家伙兒想一想,我們兩口子是啥人?能干出這麼缺德的事?
再說第六生產隊的知青也不是我們能來的,如果不是李敏自己去把人來,我們怎麼會去打這個主意?
第六生產隊的知青是誰,我們都不認識,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要說我們踅咱們隊里的知青這話,可能大家還信。
你說隔著一個生產隊,我們去踅別的生產隊的知青,那不是自己誠心找麻煩。
你們大家伙兒想想,我們兩口子能干出這種事嗎?那王大壯是個多護犢子的人?
我們要是了他隊里的人,那得引來多大的麻煩。兩個隊那不仇人了。”
張翠娥能說會道,這麼一番話立刻打消了村民心里的想法。
對呀,王大壯護犢子的名聲遠近聞名,誰敢惹王大壯?
現在第六生產隊是名聲在外。
縣里都排得上號的先進集。
就算是張翠娥兩口子再不開眼,也不至于非要踅到別的生產隊去。
“行了行了,你這丫頭自己干了,這丟人的事,還在這里胡說八道,隊長和婦主任怎麼可能干出這種事?”
“以后好后和建過日子吧,都已經了這個樣子,你不嫁給王建,你還想干啥?”
“擱在古時候可是要沉塘的,就擱在現在,這也是耍流氓。”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這也多虧是遇見你們兩口子是好人,一直替遮掩。”
“好了好了,大家伙兒都散了吧!年紀輕,我們也就不說什麼。有時候做事容易想岔,可誰讓爹跟我們家老王算是老朋友。
好了好了,大家伙兒都散了吧。”
眾人是真散了。
馮慧珍和后的兩個知青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抱著被子哭哭啼啼的李敏。
正要轉回屋,李敏憤恨地喊住了馮慧珍。
“馮慧珍,你得意了吧?明明應該是你。是你,是你趁著我醒的那一瞬間,捂住了我的口鼻,把我給捂暈過去了。”
記得張翠娥敲窗戶的那一瞬間,一睜開眼睛,黑暗中忽然有一個東西蒙在了自己的臉上,很快就被捂暈過去。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留在這里?
王占軍和張翠娥盯著馮慧珍。
馮慧珍笑得無辜,“李敏咱倆雖然以前在生產隊不對付,可是你也不至于這麼冤枉我!我又不知道你想干啥,我為啥要把你捂暈過去?
再說一個失手,萬一把你捂死了,我不了殺人犯。咱倆可沒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讓我犧牲自己的命來弄死你。
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啊?”
李敏各種惡毒的話罵出來,可惜馮慧珍還是轉走了。
“馮慧珍,你不得好死。馮慧珍你會天打雷劈的。”
“馮慧珍,我詛咒你這輩子沒有好下場,沒有男人喜歡你。”
“馮慧珍,你去死。”
馮慧珍和劉淑珍,和何小慧三個人回到了屋里,躺在炕上,這一下誰都睡不著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誰還能睡得著?
王建梅躺在炕的另一頭,有點兒想不明白。
半夜的時候有一個人進來,當時他們都說好的。
以為是李敏,所以本連問都沒有問。
這麼說起來,知青本沒有說謊,也就是說他媽在那里面點上迷香的時候,馮慧珍就來到了這邊。
可要說馮慧珍知道他們家的謀詭計,也說不過去?
這種事沒人會告訴馮慧珍。
馮慧珍一個第六生產隊的知青來到他們這里,也不可能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別讓他們生產隊里的社員都不知道這件事兒,更別說其他人。
他們家的人,誰會告訴馮慧珍?
要說李敏告訴馮慧珍那就更不可能。
沒誰比王建梅更知道李敏恨不得把自家大哥推給其他人。
想不明白又沒辦法問,問不著馮慧珍,跟馮慧珍又不。
問到人家臉上?
憑什麼立場去問人家?
躺在馮慧珍邊的劉淑珍和何曉慧都打了一個哆嗦。
劉淑珍實在忍不住。
他們又不是沒腦子的那些社員,恐怕那些社員也不是沒腦子,只不過是礙于生產隊長和婦主任,人家不說罷了。
這事著蹊蹺。
“馮慧珍,李敏不會……?”
如果說這件事不是李敏干的,他們都沒人信!
馮慧珍為什麼李敏一個屋?
為什麼半夜里馮慧珍到了他們屋?
李敏和那個王家大哥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事不能細想,一細想著詭異。
這件事里恐怕沒有一個人是良善人。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種事只能問當事人李敏。”
馮慧珍翻個,沉了夢鄉。
害人不終害己。
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收拾李敏,李敏面臨的就是收拾馮慧珍。
馮慧珍也沒想到李敏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居然準備把自己嫁給一個傻子。
這輩子這是第二個想用這種手段對付的,第一個對付的馮改花。
被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這一次又是一模一樣。
最可恨的是李敏還自以為自己聰明,重要的是有人跟合謀。
這個陷阱比馮改花的那個陷阱還要讓人覺得可怕。
要不是手里有可以倚仗的東西。
現在想一想,恐怕那個屋子里被人堵住的就是馮慧珍和那個傻子。
等待的會是什麼,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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