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笑笑:“皇后娘娘沒什麼需要做的,貴妃的話,只要能拍好明日的吻戲和激戲,就算幫大忙了。”
安貴妃好不容易忘記的事,又被夏清提起,臉都綠了。
明天就是和陸邵明的吻戲床戲,尺度據說還不小。怎麼辦,現在說棄演也來不及了啊。
夏清將崩潰的安貴妃給殷皇后來料理,自己則離開房間,打算回去背背臺詞。明天也有一場戲要拍,詞兒好像還多的。
沒想到門一開,剛好見從門口路過的程浩。
“夏小姐,真巧。”程浩微微睜大眼睛,似乎對于能見夏清很是欣喜。
夏清左右看看,沒有人,眨眨眼:“程先生,你怎麼會在這里?我記得你好像是不住酒店的?”
“恩,接下來我的戲份多起來了,就把其他通告推了,專心過來拍戲。”程浩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就住這里。”
“好近啊,我住對面815。”
“那,為了慶祝為對門鄰居,請你吃個便飯怎麼樣?”
程浩這提議提得很是突兀,非常突兀,突兀到夏清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吃飯?”
“對,我聽說這附近有家特別好吃的西餐廳,來了這邊還沒去過。”
“呃,這個,我晚上有約了,所以很憾去不了了。”
“這樣啊。”
程浩臉上很明顯地浮現出失的神。夏清又飛快地打了幾句哈哈,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浩這一手直球,打得夏清猝不及防。這讓還怎麼自欺欺人,裝作看不出程浩喜歡自己?
其實這十天來,幾乎每天夏清和程浩都能在片場見,而且每次都會打個招呼。夏清越來越覺得程浩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而且他偶爾會讓助理買全劇組人份的午餐外賣來。夏清比對過,每次給的份都比別人大,而且的袋子里面還會有額外甜點。
就算想裝傻,也不好意思裝得這麼傻啊。
算了算了,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吧。如果程浩能自己知難而退,那大家就都不會尷尬。但如果程浩一直激流勇進,或者直接捅破窗戶紙,那就只能不顧他的面子,直白地拒絕了。
不過夏清不能否認的是,能被程浩這種至看上去很優質的男人青睞,還是很歡喜的。
四個小時后,夏清在房間里背臺詞背到瞌睡。忽然,一陣燒烤的香氣飄來,把勾醒。
“羊串——”
夏清眼地看著面前的一把羊串,上面灑滿了辣椒和孜然,紅紅的辣椒裹在冒熱油的塊上,這讓人犯罪的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鉆。
是雅婕妤回來了。
夏清盹還沒醒全,就飛快接過,坐在床上,用牙齒擼下了第一串鉗子上的。
嗚嗚嗚,雅婕妤這孩子真好,沒白疼,太合口味了。
“慢點吃慢點吃,別跟個死鬼似的。”雅婕妤皺著眉頭,很沒眼看似的撇。
夏清咳嗽一聲,想收回剛才的:“約會怎麼樣,去哪玩了?”
“商場,電影院,還有日料餐廳。”
好家伙,真就哪兒人多往哪鉆唄。雖然夏清的本意,也是快點讓狗仔捕風捉影,拍到點似是而非的照片。但現在才十天,兩人還不穩定,如果真的拍到很實錘的證據,陸邵明那邊很容易出來否認,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傳緋聞這麼簡單。
雅婕妤恰好和想到一塊去了:“陸邵明一直穿戴得很嚴實,他的助理也在旁邊放風,這次大抵不會有什麼照片流出。”
“他助理也在場啊。”
“是啊,一男一兩個,以前沒見過。陸邵明說,假如被拍了,有那兩個陌生助理在場,也可以說是劇組聚餐,遮掩過去。”
“真謹慎。”夏清琢磨了一下,“那他有助理在場,是不是說明了,他經紀公司其實知道他在和你談的事。”
“聽說他以前沒玩這種和劇組緣,禍害人家演員。他經紀公司估計都有預案了吧。”雅婕妤一邊對著鏡子摘耳環,一邊道,“總歸你放心,我這邊肯定沒問題。倒是菀常在你,和程浩怎麼回事?”
“嗯?程浩怎麼了?”
“剛才在門口見了,他問我你在不在房間,讓我給你捎帶這把羊串。”
“咳咳咳咳咳——我還以為這是你給我買的!”
“啊,我忘了。”雅婕妤摘完耳環,扭過頭來,無辜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
夏清:……
深吸一口氣,突然就不知道這串是接著吃還是不吃了。
最后想了想,還是吃吧,浪費是可恥的。
“我倆沒什麼關系。”夏清也不知道,自己解釋這麼一句,是不是顯得有點蓋彌彰。但他們確實沒什麼關系。
“哦,那就好。”雅婕妤終于把所有首飾摘了下來,然后開始卸妝,“別誤會,我并非還記仇先前的事,只不過,倘若不能保證自己的不心的話,還是不要有什麼關系的好。否則最后難過的人是你。”
夏清沉默幾秒,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嚼兩下,咽下肚去:“你說的對。”
-
這天夏清們幾個都沒有戲,所以才清閑了一整天。
但是接下來的一日,是對幾人的全方面摧殘。
夏清有一場潑婦斗的戲,還要被推搡扯頭發。
安貴妃有一場同陸邵明的吻戲,和一場大尺度床戲。
殷皇后有一場哭戲,據說總導演要數淚珠子的個數,這一場戲里要掉至二十滴。一滴都重拍。
而雅婕妤最清閑,還是沒的戲。不過翌日,還是悠悠地和們一起去了片場。夏清覺得,是去看安貴妃笑話的。
人心啊。
第一場拍的是殷皇后的哭戲。
殷皇后當初試鏡時,呂副導演考校的就是哭,然后一下子就拍板了,這說明殷皇后其實是很擅長醞釀眼淚的。
然而這場戲還是足足拍了兩個小時,總導演才喊卡。
下戲的時候,殷皇后掉下的眼淚早就不知道多滴了,眼眶又紅又腫,別說哭,就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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