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坐下來,拿著筆看了一眼那卷子。
下一秒,角了。
下意識看向沈青山。
只見他微微聳肩,潛臺詞:他太笨,我也沒辦法。
沉鹿蹙著眉,裝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沈云深一邊掏卷子給沈青山,一邊問沉鹿,“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難?”
沉鹿唔了一聲,煞有其事地說道,“是很難。”
沈云深頓時眉飛舞起來,“怎麼樣,我就說這題很難!”
話音剛落,就聽沉鹿又開口說道,“題目太簡單了,我一時間不知道用哪種公式才能用最簡單的步驟給解開。”
沈云深:……
“好啊!沉鹿,連你都敢涮我了!”沈云深站起來就要逮揍。
沉鹿連站起來跑到沈泊行后。
沈云深一低頭,就和沈泊行帶著威脅的目對上,他:……
咬牙切齒,“你就會找小叔保護!”
“你倒不如看看沉鹿不會的題是什麼樣的。”沈泊行不不慢地說,“最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你都不會解了,二侄子,你馬上家里智商倒數第一了。”
沈泊行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把沈云深損得說不出話來了。
沈青山忍住笑,“妹妹,先幫他把題解了。”
沉鹿從沈泊行背后鉆出來,拿著筆飛快在紙上寫下解題步驟和答案。
沈云深噘著,一邊看一邊小聲嘟囔,“我也會,不過是忘了罷了。”
打趣了一會兒沈云深,沈青山便開始把沉鹿之前做的那些卷子全部看了一遍,的正確率還是很高的,就連一些超綱題目,也能寫出來一些,不過太深奧的公式還沒學過,所以大多數都是寫了一半就寫不下去了。
沈泊行看沉鹿極為認真地聽沈青山講題,眼底劃過輕微的滿意。
說到底,還是惦記學習多一些。
按照這種學習的勁頭,恐怕在高中也不可能談。
從五點講到了七點,沉鹿總算弄明白了不會的題目,收拾了東西,便去吃晚餐。
沈云深嚷嚷著喝酒,直接去沈泊行放酒的那面柜子里拿了一瓶好酒,然后給沈泊行與沈青山倒上。
而沉鹿,只能喝飲料。
沈云深喝了一口酒,滿意地往后靠了靠,“就是沈云盛沒回來,要是他也回來就好了。”
沈云盛在國外幫沈之明工作,眨眼間已經出國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沉鹿一邊吃飯,一邊聽沈云深說話。
想起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沈云盛,沉鹿已經差不多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算了,沉鹿搖了搖腦袋,還是吃飯要!
沉鹿埋頭苦吃。
“大概就最近吧。”沈青山想起前段時間給沈云盛打電話時,他曾說過歸期。
沈青山含笑地看著沈云深,“怎麼,你想他了?”
“我想他干什麼?”沈云深翻個白眼,“一個冰似的面癱臉,還沒沉鹿好玩。”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沉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鼓囊囊的,像只花栗鼠似的咀嚼著。
沈云深哈哈笑了出來,“更好玩了!”
沈泊行給添了一筷子食,讓繼續吃。
而沈青山,則再次提起了給沉鹿請家教的事。
“小叔,要考學院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空缺了小半年的學習時間,沉鹿再回學校時,未免會力不從心。”
沈青山看向沈泊行。
“你找好了?”
“還是小叔最明白。”沈青山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就是沉鹿學校的竹河。”
哈?
沉鹿差點沒被米飯噎住,還是沈泊行適時給端了一杯水,這才免遭一劫。
“竹河?!”沉鹿把自己的震驚說了出來。
“小鹿和他認識?”
沉鹿猶豫了一下,說道,“有過幾面之緣,可是他已經畢業了啊,而且他還要離開北城,怎麼可能教我?”
沈青山笑說道,“線上教學,我看過竹河之前在奧賽上的比賽況,他現在的知識儲備足以稱上數學系大三了,可以教你。”
“大哥不能教我了嗎?”說道。
“我當然能教你,不過我未來一年可能很忙。”沈青山有些無奈,“大概率是不能顧得上你,這也是我要給你請家教的主要原因。”
說完,沈青山看向沈泊行。
“小叔,你覺得呢?”
沈泊行又給沉鹿夾了一筷子食,沒有直接答應,只說道,“等考完試之后再談。”
還有小半年,沉鹿眼前除了期末考試之外,就是十二月的聯考,那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沈青山便不再多言,總歸小叔不會讓沉鹿卡在學習上面。
時間飛逝。
眨眼間沉鹿就在忙碌中,迎接了高二年級的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考了三天,學校老師也連夜將績給改了出來,擬大榜,將前百名同學的排名發到各個班級群里。
彼時沉鹿已經從珺庭搬回了沈宅,班級群里沈夫人是在的,看到大榜的時候,沈夫人便眉開眼笑出來。
“我們鹿鹿真棒!是期末的年級第一!”
二人在小花園里,沉鹿正在畫畫,聽到這話,便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后笑瞇瞇地說道,“大哥教得好!”
這次考試數學和理綜后面都出了好幾道超綱的大題,好在沈青山已經給講過,不然沉鹿還真做不出來。
附中的卷子很難,這次沉鹿也直甩第二名二十分鐘之多,可見有多厲害。
“我們鹿鹿這麼厲害,期末都拿了第一名,想要什麼獎勵?”沈夫人含笑著看,將鬢邊的發往耳后別了一下。
沉鹿坐在那里,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有了呀,媽媽,不需要再買什麼東西了。”
“既然你想不出來,那爸爸媽媽送給你禮,你就好好收著,怎麼樣?”沈夫人很是神的說道。
沉鹿哭笑不得,只得點頭。
即將啟程去寫生,沈夫人便一邊給準備禮,一邊幫收拾東西。
晚上,在餐桌上,沉鹿才知道,原來出績的人不止是,還有一個人。
傅安然的高考績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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