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到!
幾天前,江弦還在憧憬著他和夜景晏的婚禮。
幾天后,他變了一個人。
江弦跌跌撞撞走出醫院,迎面撞上回來尋他的夜北辰。
看到他染滿淚水的臉,夜北辰已經猜到結果。
江弦和夜景晏分開是必然的!
這要是他想要的結果。
“江弦,你......”
夜北辰握住江弦的胳膊,用溫的聲音詢問:“你這是怎麼了?大哥怎麼樣了?”
一波一波翻涌的悲痛讓江弦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夜北辰自然不會放他一個人離開,默默地跟在他后。
江弦走出很遠,漸漸冷靜下來。
不管他和夜景晏關系發展到哪種地步,孩子是無辜的。
他要離開京都,找一個合適的生活。
江弦打起神,回頭看向夜北辰:“夜,這幾天麻煩你了。你回去吧!”
“你現在這種況,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
夜北辰道:“不如你先住我那邊......”
“不用了!我不打算留在京都。”
不能待在夜景晏邊已經足夠殘酷,現在他連待在夜景晏的城市都不行。
但凡有到夜景晏記憶的可能,他都不能去冒險。
江弦想走得遠遠地,此生都不會和這個男人相見了。
“你打算去哪兒?”
夜北辰料到江弦會離開。
換個城市也好,他們就能有更多的機會。
“還沒想好。”
江弦撐了這麼久,他幾乎要撐不住了。
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獨自舐傷口。
“夜,我想安靜一下。您能先離開嗎?”
夜北辰了,想要挽留他。
但也知道現在這種況,不能太過心急。
他太給江弦適應的時間。
“我幫你打車。”
夜北辰攔住出租車,送江弦上車。
他單手撐在車門,囑咐道:“如果有難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還有,你特殊,不要逞強。”
江弦知道現在的況,他不會托大:“夜,謝謝!”
“不要和我客氣,回去吧!”
夜北辰松開手,將車門關上。
出租車逐漸駛出他的視線,消失在道路盡頭。
夜北辰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路邊站了幾分鐘,這才轉走進醫院。
夜景晏已經從急診室出來,被送進VIP病房。
夜北辰靠在走廊墻壁上,等著常思華從病房出來。
兩人找到僻靜的消防通道。
夜北辰率先開口:“伯母,我和江弦很快就會離開京都。您這邊是不是該盡快給大哥舉行婚禮了?”
只有夜景晏結婚才能斷了江弦的念想。
常思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審視的目看著他:“夜北辰,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夜北辰很無辜的聳聳肩:“伯母,我早就說過,我志不在夜家。夜家家主這位置,真的引不起我的興趣。我如果想要,當初也不會主提出去北邊發展。放棄京都這邊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損失,我不缺錢,只是邊缺個人。”
常思華心底的警惕并未松懈,現實經歷告訴,不能過分輕信夜家的人。
特別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夜家三。
“伯母,您應該知道,拍賣會上那十幾件仿品如果被曝出去,這事會對大哥造多大的影響。我知道這件事第一時間來找您而不是去找父親,證明我并不想真的與您為敵。”
夜北辰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我只想要江弦。”
“江弦答應我不會再見夜景晏。”
常思華眼前浮現出江弦流淚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
但不能婦人之仁。
“夜北辰,你什麼時候離開京都?”
夜北辰彎起角:“很快!我會和江弦一起離開。”
常思華稍稍放下心:“景宴這邊還需要照顧,你自便!”
夜北辰笑了笑,在門外待了一會兒,獨自離開。
出租車停在別墅門前,江弦走進院子,看著他和夜景晏一起種下的金銀花。
苗還很稚,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長出遮的藤蔓。
可他終究等不到與夜景晏并肩看花開。
江弦回到屋,把屬于自己的品清理干凈,一件不留。
拖著行李箱走出別墅,他站在門前,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只用半天時間,江弦就收拾好行李,他決定回祖籍地,那里還有母親留下的一套老宅。
訂好車票,江弦帶著一只行李箱坐上出租車。
可他剛到車站,變故陡然發生。
一群警察圍過來,將他按在車門上。
江弦連開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明晃晃的手銬鎖在他手腕上。
咔!
那絕的聲音將他拉深淵。
審訊室里,江弦連連解釋:“警,我真的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那些古董不是我做的。”
“這是違法犯罪,現在給你機會坦白從寬。”
“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
江弦急的要哭了,可不管他怎麼解釋,警局的人都不相信。
接連的打擊幾乎要擊垮他,江弦覺頭暈腦脹,世界都在眼前顛倒翻覆。
恍惚間,他聽到悉的聲音響起......他努力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
幾道人影在眼前晃,但視線完全沒有任何聚焦。
最后,他徹底陷到黑暗之中。
夜北辰帶著律師,終于將江弦從警局保釋出來。
他抱起已經昏迷的江弦,步履匆匆的走出警局。
一輛黑轎車停在路邊,
蘇蘭珍從車里出來,氣勢洶洶地走到夜北辰面前。
看到他懷里的男人,眼眸里幾乎能劈出刀劍影。
揚手摑在夜北辰臉上,怒喝道:“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為了這個男人連夜家家主的位置都不要了,你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江弦不去坐牢,到時候他供出江培運,我們都要倒霉。”
夜北辰垂著眼,用舌頭頂了頂后槽牙。
這一掌扇的很重,疼的。
但他臉上卻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媽,您消消氣!一點小事,不用怒。我舍不得送江弦進監獄,讓他來警局走一遭,不過是想讓他和我一起離開京都。至于江培運,他就不該從監獄出來。我會把他重新送進去,放心,他不會供出我們。”
“你當初本不是這麼說的,我是你媽,你連我都騙!”
蘇蘭珍要氣瘋了,聲音拔高:“我努力這麼久、培養你這麼久,你是怎麼回報我的?為了一個男人,我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
蘇蘭珍怒急攻心,探手就要去拽夜北辰懷里的江弦。
夜北辰用胳膊隔開的手,眼神瞬間變得冷:“媽,您別我啊!我都這麼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蘇蘭珍眼睛都瞪圓了:“你為了他要和我手?”
夜北辰看向側,用眼神示意保鏢上前。
保鏢胡在他旁,他在用行回應蘇蘭珍的問話。
“好啊!這就是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好兒子。”
蘇蘭珍恨極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今天你必須做出選擇。”
夜北辰:“媽,需要做選擇嗎?”
蘇蘭珍:“夜北辰,你離開京都就不要回來,我只當沒生你這個孽子。”
夜北辰挽起幽深的笑意:“媽,江弦我要,夜家我也要。”
他俯將江弦放進車,支起重新看向蘇蘭珍:“不要著急!給我點時間!”
蘇蘭珍蹩眉看著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夜北辰勾了勾角,眼神里的寒意讓人后背發寒。
“先讓大哥過幾天好日子。”
夜北辰看了一眼車里的昏迷的江弦:“我總要和江弦有點單獨相的時間,我不想讓大哥打擾我們。媽,江弦不太好,我先送他去醫院。至于京都......等我想回來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回來。”
蘇蘭珍怔怔地趕著他,只覺他和以前不同了,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夜家和林家聯姻的事如同著翅膀,飛遍京都大街小巷。
元緋接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聯系江弦。
但江弦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元緋給許暮打電話,許暮這邊也在查江弦的下落,但毫無所獲。
江弦不知所蹤!
夜景晏另娶他人。
元緋是個沖的子,他一腳踹開片場化妝間的門,沖過去揪住郁知洲的領:“郁知洲,夜景晏在哪兒?”
“寶貝兒,你怎麼來了?”
郁知洲拍著他攥著服的小手,滿臉寵溺:“這是什麼特別的見面方式嗎?”
化妝師、助理驚得下都掉了!
被拽著服領子的郁影帝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元緋兇神惡煞:“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夜景晏要結婚了,這事你知道嗎?”
“你確定?這狗貨怎麼能結婚?江弦還不到二十二周歲,上哪兒領結婚證?我打電話問他用了什麼方法,是不是帶著江弦去改了年紀。”
郁知洲嘀嘀咕咕:“都是兄弟,有這好法子他卻不給我說,讓我打電話罵死他。”
元緋怒道:“他本不是和江弦結婚。”
“啊?”郁知洲震驚:“小可,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夜景晏不和江弦結婚,他還能和誰結婚?”
夜景晏可是死了江弦,怎麼舍得放棄小寶貝另娶他人?
元緋將手機舉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微博都料了,他要和林夢妍結婚。”
郁知洲抓過手機,仔細看微博容。
他眉頭鎖的很,“怎麼會這樣?夜景晏怎麼會突然和林夢妍結婚?”
郁知洲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帶你去找他,咱倆去問清楚。”
在導演那邊請過假,郁知洲開車帶著元緋趕往夜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