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緋跑進衛生間后,許暮不放心囑咐傭人跟過去看看。
過了很久,元緋才從里面出來。
但他沒敢走進餐廳,而是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緋啊!你這是不是有況了?”
許暮嗓音含笑:“有沒有去做檢查?我是不是要做伯父了?”
“哪有什麼況!我是前段時間吃太多冰激凌把胃吃壞了。”
元緋著胃部:“那天我吃了五個圣代甜筒,回到家吐的昏天暗地。”
許暮:“你和自己是仇人嗎?”
“嫂子,你不知道有家甜品店里的圣代特別好吃。”
元緋回味著:“我嘗過草莓、芒果、抹茶、巧克力、百香果......還有很多口味沒嘗到。可惜我這個胃不爭氣。”
“你不行嫂子行啊!”
許暮躍躍試:“帶嫂子去,嫂子替你吃。”
“郁知洲不讓我去甜品店,最近管我管的特別嚴。”
元緋抱怨道:“我今天找了個借口跑出來。”
“郁影帝這是什麼況?害怕你掂包跑路?”
“前幾天看了個新聞,說是有個男人回到家發現老婆不見了。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找了好多年才知道老婆和前男友跑了。”
元緋拽著抱枕上的流蘇,咬牙切齒:“當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我也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他覺得我也會跑。”
許暮:“......”
郁知洲是不是有妄想癥?
“發現我吃壞腸胃,他用這事做借口讓我在家好好休息。如果今天不是公司讓他去開會,他恐怕還在家里守著我。”
聽到元緋語氣里的憤怒和無奈,許暮笑得喪心病狂:“緋啊!你要理解郁影帝,畢竟人家這麼大年紀才找到老婆。不看好了,人真跑了,他上哪兒哭去?”
元緋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說:“如果我知道他現實中是這樣的,我才不他。”
“晚了!你現在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許暮盤算著時間:“我家弦子是不是該回來了?”
“估計今天到京都。”
元緋湊到許暮邊,一副八卦娛記俯的模樣:“比起夜景晏,郁知洲真的不算夸張。你知道弦子回來用了多長時間嗎?七天!就這還沒到京都。夜景晏安排一堆保鏢全程保護,他走得路線提前規劃,大車小車行人都不讓過,只能他們通行。每天統一時間封路,止通行一個小時。”
許暮咋舌:“一個小時?”
“夜景晏原話是:我人懷著孕不起折騰,每天只能坐一個小時的車,其他時間都要休息。”
元緋嘖嘖:“臨江市距離京都有三百多公里,是走了七天。古代趕馬車都比他們快。”
對于夜景晏疼老婆的壯舉,許暮嘆為觀止,直接豎起大拇指:“夜總牛批!”
“不過弦子確實不太好,懷孕前三個月都要好好休息。”
元緋道:“聽說夜景晏正在籌備婚禮,最近就要和弦子完婚了。”
許暮:“我家弦子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嫂子!”
元緋跑進餐廳,扶起許暮的胳膊:“我有點事想問你,咱倆去花園聊。”
許暮眉宇微揚:“想問我銀行卡碼?不說。你騙我可以,但絕對不能騙我的錢。”
“你的和錢我都不敢騙,我怕爵爺發出江湖通緝令納我的小命。”
元緋將許暮扶到休閑桌椅上,還特意為他倒了杯果茶:“嫂子,喝茶!”
他跑到許暮后,為他肩捶背:“嫂子,這個力度可以嗎?舒服嗎?”
“緋啊!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句至理名言我還是懂的。你這麼殷勤,你到底想干什麼?”許暮靠在椅子上著他的服務:“除了錢以外,一切好說。”
“我對錢沒有興趣。”
元緋湊到許暮耳邊,低聲道:“嫂子,你的催眠教教我可以嗎?”
許暮:“你學催眠干什麼?”
元緋:“我想催眠郁知洲。”
許暮:“你想問他銀行卡碼?”
“我才不稀罕他的錢。”
元緋四下張,確定厲銘爵不會突然回來,他才開口道:“聽說有個地方很好玩,我想去見識一下。郁知洲天天守著我,我本沒機會。”
許暮沉著臉:“緋啊!嫂子是你最親的人嗎?”
元緋不假思索地點頭:“是!”
許暮:“好東西要和最親的人一起分。”
元緋反應過來,立刻把知道的信息分出來:“東區開了一間娛樂會所,里面的項目特別刺激。我有兩個同學去過,還發了朋友圈。聽說有卡丁車,還有賽馬。賭場里的荷長得個頂個的好看。”
許暮來了神:“有帥氣的小哥哥嗎?”
“有的!都是能唱會跳長相全優的小哥哥。”
元緋笑道:“嫂子,要不要試試?”
許暮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聽說東區開了一間鑒寶會所,最近直播里沒有什麼可以投放的產品,我們明天去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古玩玉。”
元緋佩服得五投地:“嫂子,厲害!”
許暮取出懷表,給元緋簡單的催眠技。
元緋學的特別認真,打算學會之后就催眠郁知洲。
下午四點鐘,郁知洲的電話如期而至。
元緋舉起手機:“嫂子,看到了吧!查崗電話又來了。”
“按照我說的辦法催眠他。”
許暮仔細的囑咐著:“我這個況不能自己開車,你開車過來接我,千萬不要讓爵爺發現。”
“嫂子,你放心吧!我絕對把這事做的特別干凈。”
元緋急匆匆的走了。
許暮吹著口哨坐在花園里,想象著每天會是愉快的一天。
厲銘爵帶著三個小團子從湖邊回來。
看到許暮坐在花園里,三個小團子跑著圍過來。
“爸爸!”
都都和禪禪撲進許暮懷里。
今夕靜靜地站在旁邊,眼底流出羨慕。
許暮探出手:“夕夕,不抱抱叔叔嗎?”
今夕走過去,投到許暮懷中。
“夕夕,在這里不要拘謹。”
許暮索著探出手,著今夕的頭發:“把這里當自己家。”
今夕眼圈泛紅,他輕輕點頭:“謝謝叔叔!”
雖然來厲家的時間還不到一天,但他很喜歡這樣的家庭范圍。
他覺到了真正的幸福。
這是以前從未會過的。
今夕很想留住這份幸福,他想要融到這個大家庭里面。
可他并不是厲銘爵和許暮的孩子,哪怕許暮對他再好,也不會給他如同父親一樣的。
今夕垂下眼,心底彌漫著失落。
頭頂突然被,今夕抬起眼,對上厲銘爵深沉的雙眸。
他眼底浮現出疑:“厲叔叔,有事?”
厲銘爵:“有事。”
“暮暮,我和今夕說幾句話。”
厲銘爵囑咐兩個小團子:“都都、禪禪,照顧好爸爸。”
禪禪拍著小脯:“爹地,爸爸給我們了!”
都都:“我們會陪爸爸聊天說話,逗他開心逗他笑。”
厲銘爵帶著今夕來到走廊里,他看著只到自己邊的小男孩:“檢驗站會過來取你的樣,我和許暮會和你做親子鑒定。”
今夕愣住,不過很快就恢復以往的沉著。
他搖頭道:“厲叔叔,我想您弄錯了!我不是您和叔叔的兒子。”
厲銘爵:“我和許暮有三個孩子,除了都都和禪禪,還有一個兒子。另一個兒子不見了,我們正在找他。”
今夕抬起大大的眼睛,眼底閃過驚訝:“厲叔叔覺得我就是那個孩子?”
厲銘爵:“有這種可能。”
今夕:“我有父母。”
厲銘爵:“那孩子和你年紀相仿,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是我們兒子的孩子。”
今夕沉默很久,“厲叔叔,我可以答應您的要求。但我有一個要求。”
厲銘爵:“你說。”
今夕:“如果鑒定結果我不是您的兒子,您也要同意讓我每周來大宅玩。”
厲銘爵眉頭一簇,“你在和我談條件?”
今夕:“是。”
厲銘爵:“如果我不同意呢?”
今夕:“那我也會去做親子鑒定。”
厲銘爵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表里閃過驚訝。
今夕:“我不想叔叔難過,哪怕有一希,我也想帶給叔叔。”
厲銘爵蹲下來,平視著他的眼睛:“你是個好孩子。我答應你,不管鑒定結果如何,你都可以自由出厲家大宅。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想住幾天都行。”
“謝謝叔叔!”
今夕臉上綻放出笑容。
厲銘爵將他抱起來,朝著客廳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夕偏頭看著他俊朗的側臉,覺心里暖烘烘的。
那種親切、幸福的覺溢滿他的小心臟。
他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摟住厲銘爵的脖頸,下意識朝著厲銘爵所在的方向過去。
很多人都這樣抱過他,但只有厲銘爵和許暮的懷抱最溫暖。
他很喜歡這種覺!
覺到小團子的依賴,厲銘爵將他往懷里團了團。
一大一小來到客廳,檢驗站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待多時。
厲銘爵抱著今夕坐在沙發上,為小團子卷起袖子。
“會疼,你忍一忍。”
聽到厲銘爵的安,今夕勾起角:“厲叔叔,我每年都會檢,我本不怕扎針。”
厲銘爵著他的頭發:“你很棒!”
過后,今夕用小手按住棉簽。
厲銘爵這邊也過。
檢驗站的工作人員帶著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