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像是在垃圾堆裏尋找食的乞丐般,哪裏還像堂堂的大裕皇子!
全場啞然,看韓淩賦那近似癲狂的樣子,他們已經搞不懂他所說的一切是真的,還是錦衛是以那什麽五和膏在供。
可無論真相是啥,此刻韓淩賦那醜態畢的樣子讓那些為他請命的員、學子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全場雀無聲,人群後方的一些人已經開始無趣地悄悄散去了
混在百姓中微服打扮的韓淩樊神複雜地看著牢籠中的韓淩賦,幾乎認不出這個人是他的三皇兄。
詠姑祖母的計劃功了!
這個計劃說穿了簡單暴,不論憑證先直接拿下韓淩賦,當眾關押,既然韓淩賦有五和膏的癮頭,而且按照白慕筱所言,癮頭還不小,隻需耐心地看他能撐幾天罷了。
或者說,看自己能不能撐得比韓淩賦更久!..
而自己終究是做到了!
想著,韓淩樊的眼眸越發幽深了,如大海般深邃無垠。
韓淩樊悄悄地隨著人流離開了,又悄悄地回了宮。他才剛梳洗更,小侍就來稟說,首輔大人來了。
程東麵凝重地來了,恭敬地行禮後,就俯首上奏道:“皇上,據之前王太醫所言,先帝臨終前曾服過五和膏,臣懷疑先帝之死與韓淩賦有關,還請皇上將其押刑部大牢,三司會審,查明真相!”
韓淩樊久久不語,程東便稍微抬起頭來,審視著新帝的麵。
這才短短幾日,新帝像是又長大了不,目變得深沉難懂。
程東以為他不同意,正想再勸,卻聽韓淩樊頷首道:“好,朕準了!三日後,三司會審韓淩賦。”
“皇上英明。”程東再次作揖,跟著就告退了。
書房裏隻剩下了韓淩樊一個人,寂靜無聲。
許久之後,他忽然長舒一口氣,渾像是放下了什麽重擔似的。
原來,隻要下了決心,隻要自己不在意所謂名聲,隻要自己不被群臣所擺布,隻要他不瞻前顧後,有些事並沒有他預想的那麽難辦!
韓淩樊看向了案上的幾張折子,這些是他之前一直猶豫,所以留中不發的折子。
比如涇州黃巾軍,他提議揮軍討伐,可是百多是畏戰,以糧草、兵力等諸多借口推諉,結果招安不反而讓黃巾軍越來越兇猛,漸氣候,他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大刀斧闊,先平再招安他不想再走上父皇的老路!
韓淩樊毅然地拿起一旁的狼毫筆,沾了沾墨水後,一氣嗬地在奏折上下筆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隻剩下燭火跳躍的聲音夾雜著研墨聲偶爾響起
接下來的兩日,王都平靜了下來,那些曾經的喧囂驟然平息,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三日後三司會審。
三月十一日,就是三司會審的日子,韓淩樊和詠都親自去了大理寺聽審。
今日的大理寺分外熱鬧,這個案件早已經是如今王都最熱門的話題,那些百姓學子也都紛至遝來,把大理寺的大門口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整條街都是熙熙攘攘。
大理寺大堂上,當所有人都到齊時,主審的大理寺卿環視了眾人後,就宣布提審犯人和證人,他看似鎮定,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今日這堂上,皇帝、詠、六部尚書、史中丞都在場,他這個主審可不好做啊!
就在這種詭異安靜的氣氛中,韓淩賦和白慕筱依次被提了上來,韓淩賦怎麽說也是皇子,在罪名未定之前,不用下跪,而白慕筱就不同了,衙役直接不客氣地一推,就踉蹌地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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