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跟易慎之都沒想到鍾文誠會出手打人,措手不及之下傅廷遠臉上生生挨了鍾文誠一拳。
傅廷遠又豈是那種被挨打的人,加上他對鍾文誠也一肚子的怨氣,因此回過神來之後毫不客氣地一拳反擊了出去,兩人就那樣在病房裏打一團。
得虧鍾文誠給俞恩要的是VIP病房,隻有俞恩一人不說,空間也足夠寬敞。
不然這兩人一個資深影帝一個傅氏總裁,在病房裏大打出手分分鍾上熱搜的節奏。
易慎之在一旁試圖拉架:“我說,你們都冷靜一下!”
“老傅!”
“鍾文誠!”
易慎之吼了好幾聲,然而兩人都在氣頭上且對彼此的怒氣都積攢到了頂峰,一發出來哪裏能冷靜下來。
易慎之被拳風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氣得他索也不拉架了,雙手環臂靠在最邊上,冷眼旁觀兩個失去理智的人互毆。
易慎之看著傅廷遠赤紅著眼揮拳的模樣,忍不住嘖嘖起來。
他認識傅廷遠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傅廷遠如此失態。
他們行走在商場,也不是沒有惹怒他們的人,但他們向來都是用“優雅”的方式暗地裏讓對方到懲罰,直接開打這種事,易慎之還是第一次看到傅廷遠做。
鍾文誠其實更不是喜歡的人,他在娛樂圈這麽多年,向來以平易近人和溫和出名,加上他的年齡和閱曆也擺在這裏,一般人和事完全不會惹怒他。
但今天俞恩遭遇的這樁事,實在是讓他不打不痛快。
上午他給俞恩打電話的時候就聽出了俞恩語氣裏的異常,掛了電話之後他就找人查了,結果得知俞恩被傅倩倩綁架了,還差點被兩個男人傷害。
鍾文誠整個人都氣得渾抖,當即買了最早的飛機趕了回來。
風塵仆仆趕到俞恩家,當看到燒得雙頰都通紅的俞恩搖搖晃晃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鍾文誠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可想而知,當不歡迎的傅廷遠出現在病房裏的時候,他的怒氣值有多大。
他不管傅廷遠是什麽份,也不管自己什麽份,更不顧後果,隻想揍人。
兩人打得天昏地暗,外麵走廊上有護士聽到靜試圖進來查看,被易慎之給勸回去了。
因著傅廷遠跟鍾文誠的份,這件事還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許是因為兩人鬧出來的靜太大,病床上的俞恩掙紮著睜開了眼。
易慎之看到之後及時喊了一句:“別打了,俞恩醒了。”
他這一喊,傅廷遠跟鍾文誠迅速便停了下來,不過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儀態也各自狼狽不堪。
原本都冠楚楚的衫也被扯的不像話,變形的變形,扯爛的扯爛。
鍾文誠臉頰掛彩,傅廷遠角帶青。
鍾文誠自然顧不得這些,第一時間來到了俞恩的病床邊,垂眼看著關心詢問:“覺怎麽樣了?要不要喝水?”
俞恩還在高燒中,還很是虛弱。
但看到他掛彩的臉頰還有淩的發型衫之後,忍不住驚愕地睜圓了眼。
“你——”俞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鍾文誠這是……跟人打架了?
察覺到病房的氣氛不對勁兒,俞恩又艱難轉頭看了看另外一旁,就見傅廷遠額頭包著紗布角青紫一片,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俞恩有些明白發生了什麽,這兩人不會是打了一架吧?
俞恩掙紮著想要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麽?”
鍾文誠按住了:“你還在發燒,躺著就好。”
一旁的傅廷遠沒好氣地說:“要起來就讓起來,你那麽霸道做什麽。”
鍾文誠氣得又想手,媽的,他霸道?
他明明是在為俞恩著想,還發著燒,坐起來難道不頭暈?
傅廷遠毫不示弱地回瞪著鍾文誠,俞恩想做什麽就依著讓做就是了,鍾文誠管天管地管得那麽寬做什麽?俞恩跟他在一起,還有沒有點自由了?
兩人針尖對麥芒,視線撞在一起之後火藥味濃重的又要手。
易慎之是真怕了,連忙上前隔在兩人中間說:“拜托了二位,你們倆的年紀加起來都七老八十的了,都各自冷靜一下,也各自為自己的形象以及公司的形象著想一下,OK?”
再打一仗的話,今天的熱搜真的要被他倆承包了。
而俞恩為了轉移兩人的火氣,則是抬手輕輕扯了扯鍾文誠的角說:“我想喝點水。”
鍾文誠立馬熄火,拿過一旁的保溫杯和吸管來,喂喝水。
傅廷遠抬手了自己角的跡,別開了眼。
其實他也很想上前照顧,但他好像沒有資格。
以及,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鍾文誠照顧,他心裏的滋味真的不好的。
一旁的易慎之看不下去傅廷遠尷尬的境了,走過來開口說:“要不咱們先出去?”
來的路上易慎之就警告過傅廷遠了,他這樣不請自來很有可能當幾千瓦的大電燈泡。
傅廷遠不聽,現在好了吧,被他說中了。
傅廷遠確實不想看鍾文誠跟俞恩兩人秀恩,涼涼瞥了一眼鍾文誠說:“我有事找你,你忙完了出來。”
然後,他又將視線落在了病床上的俞恩臉上。
俞恩漠漠看著他,他別開眼說:“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了病房,易慎之跟鍾文誠和俞恩道別之後也趕出去了。
易慎之對傅廷遠提議道:“我說,你還是先去許航的辦公室找件服換上吧,還有你臉上的傷,也給理一下。”
傅廷遠冷著臉不理人,易慎之隻好又說:“你現在這幅衫不整的樣子,好像被人非禮了似的。”
易慎之此話一出,傅廷遠立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大步朝電梯走去,去許航的辦公室找服穿了。
不怪易慎之說話尺度大,實在是傅廷遠此刻的著太狼狽。
原本熨帖合的白襯,扣子被扯掉了兩顆,還皺的不像話,能不引人遐想嗎。
許航在辦公室裏看到這幅樣子走進來的傅廷遠,也被嚇得不輕。
不過他瞬間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跟鍾文誠打架了。
二話沒說,他轉從自己的櫃裏找出一件幹淨的衫來,讓傅廷遠換上了。
這可能就是他們兄弟之間的默契,許多事不需要明說,就知道對方需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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