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見無語怔住,一眼就看穿了心的想法,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不要告訴我,你也覺得會是個兒?”
“當然不是。”雲箏才不想跟他有這見鬼的默契呢,當即用力拉低自己漁夫帽的帽簷,低頭走人了。
江敬寒邁著長跟了上去,繼續就這個問題不依不饒:“你為什麽覺得會是個兒?”
“誰說我覺得會是兒了?”雲箏反駁了回去。
男人溫聲有些無奈地說:“箏兒,剛剛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緒。”
實在是被他那個稱呼給的心煩不已,雲箏索心一橫,頓住腳步承認道:“那你又是為什麽覺得是個兒?”
男人角噙著笑意:“直覺。”
雲箏嫌棄道:“男人還有直覺?就算有,八也不準。”
江敬寒笑了起來:“那就當是我虔誠的祈禱吧,希老天能聽到我的,讓我們生個兒。”
不知道怎麽了,雲箏總覺得江敬寒那句“讓我們生個兒”莫名帶給一份安穩和心安,而這份心安也讓想起了自己心裏一直對寶寶的昵稱:安安。
希這個孩子從在肚子裏到出生再到長大,這一生都平平安安,這樣就足夠了。
沒有太大的野心,也不對孩子寄予什麽厚,許是因為雲車禍的緣故吧,雲箏隻祈求孩子平安。
這是在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時,心湧上的第一個念頭,所以本能地就給寶寶取了個小名安安,而且安安這個名字男孩可以用、孩也可以用。
如果是個孩,就雲安安,如果是個男孩,就簡單的雲安,也好聽。
雲箏在想著自己心事的同時,麵前的男人也在溫地仰著夜空說:“從得知你懷孕開始,我就每天都在祈禱、期待,希是個兒,而且我都已經想好孩的名字了。”
“什麽?”雲箏有些好奇地問道。
“江唯安,唯願一生平安的意思。”男人毫無保留地跟分著,“對了,小名我們還可以‘安安’。”
江敬寒話音剛落下,就見麵前的小姑娘跟見了鬼似的睜圓了一雙眼瞪著他。
“怎麽了?”他一臉不解地問了一句。
雲箏微張著紅瞪著江敬寒,完全說不出話來。
跟江敬寒都猜這個孩子會是個孩,已經夠該死的默契了,現在他們連孩子的名字確切地說是小名,都想到一起了,這、這——
這簡直太離譜了!
這簡直是孽緣!
江敬寒盯著雲箏漂亮的星眸一會兒,再次猜中了的心事:“難道你給兒也取了這個名字?”
跟雲箏的震驚截然不同,江敬寒是無與倫比的歡喜與雀躍。
他跟他的小姑娘這是怎樣的默契啊,漢字有千上萬個,可他們卻給孩子想名字想到了一起!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衝他們這默契,後半生不繼續做夫妻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回過神來的雲箏已經完全沒有了散步的心,一點都不想理連頭發都著雀躍的男人了,轉就打算回家,順便將他也打發走。
要自己靜靜。
這都些什麽事啊,中國的漢字那麽多,跟江敬寒怎麽偏偏就能把孩子的名字給想到一起?
雲箏已經夠鬧心的了,偏偏男人還從後追了上來,一把將摟在了懷裏,開心地說:“箏兒,不可否認,我們真的很有默契。”
“箏兒,我真的太開心了,我們竟然給寶寶想了同一個名字。”
“不好意思並不是同一個,我想的沒你想的好聽。”雲箏在男人懷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努力否認著兩人取的名字一樣。
想的是雲安安或者雲安,而他想的是江唯安,比較起來還是他取的比較有氣質,以及這也不算是同一個名字。
好吧,最後雲箏自己無力地承認,小名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雲箏這裏萬般懊惱著跟江敬寒的默契,江敬寒那廂卻歡喜地將懷裏的人摟了又摟,完全忘記了自己跟人家現在的關係並不適合摟摟抱抱。
“你鬆手!”雲箏被他摟的快要窒息了,“我都不上氣來了。”
江敬寒這才意識到自己激過分了,連忙鬆了懷裏的人兒,急急忙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江敬寒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角再次放大,惹得雲箏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人了。
江敬寒則是氣定神閑地跟了上去,小姑娘開心的樣子好看,生氣的樣子也好看,無論怎樣都好看,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心尖兒上。
雲箏不想再散步了,所以徑自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不過快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猛地頓住了腳步,江敬寒順著的視線看了過去,也微微瞇了瞇眼。
雲箏之所以頓住腳步,是因為遠遠看到公寓樓下站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向瀾。
雖說見向瀾總共也沒幾次,奈何向瀾那人的形象實在是太深人心了,以至於即便隔著一定距離也認出向瀾來了。
雲箏當即就蹙起了眉頭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真是煩死了!
向瀾還有完沒完啊?怎麽還跑來找?
如果向瀾實在不喜歡江敬寒跟糾纏,那去找江敬寒啊,跑這裏來幹什麽?
把話都說的很清楚了,現在不是纏著江敬寒,是江敬寒非要纏著!
從一開始就是,從來沒有主對江敬寒有什麽念頭。
“那個人是不是你媽?”雲箏這樣問了江敬寒一句。
江敬寒是知道向瀾來的企圖的,不過他暫時沒告訴雲箏實,隻淡淡應了一聲:“是。”
不過他接著又說:“你想見嗎?如果不想見,我就讓離開。”
讓向瀾吃個閉門羹也好的,挫挫的銳氣,讓知道作死後想要求得別人的原諒,可沒那麽簡單。
“不想見。”雲箏想都沒想地就表示了拒絕。
以為向瀾又是來找麻煩的,又不是狂,何必非要上趕著去見向瀾讓向瀾辱罵辱?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那我給打電話,讓走。”江敬寒這樣說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下,向瀾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了,他便接了起來。
向瀾在電話裏語氣倒還算平靜:“我剛剛過來找雲箏,不在家。”
向瀾已經敲了半天門了,一直沒人出來理,最初很是惱火,在雲箏門口氣的咬牙切齒直跺腳。
如今等了大半天的已經沒什麽火氣了,這才給江敬寒打電話。
“我們在外麵散步,不過說不想見你,你先回去吧。”江敬寒這樣慢悠悠代了向瀾一句,差點把電話那端的向瀾給氣死。
“江敬寒,你們是故意的吧?故意這樣刁難我!”向瀾氣得吼了起來。
本來就拉不下臉來找雲箏道歉求,在家裏好一番心理建設這才過來,想著趕把話說完就走人,沒想到雲箏竟然不在家。
這會兒那兒子竟然又說雲箏不想見,讓先走,這是擺明了要讓跑個三趟五趟的……
向瀾一想就覺得口堵住了,心髒病都要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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