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修不在了，我們去華胥之淵，無非就是被風舒一頭，被先天之民辱，被還未真正出現過的華胥，折騰一番。

可隻要阿乖還困在問天宗的山腹裡，隻要阿寶還握著斬龍劍，隻要我這還沒有完全石化，他們就不會讓我死！

畢竟當初地界神魂三化，原主、阿熵、後土。

阿熵最賊，藏了真，了神魂，假死遊離藏在西歸。

原主一死，換來太一佈下天，換這地界數以萬年的太平。

後土死得最慘烈，也最值得敬仰。

所以隻要這還沒有完全石化，我對華胥多有點用，畢竟現在還沒有軀。

而且我去，也就是談合作，點辱也沒什麼，他們為了生存，都會同意。

而如果墨修還活著，我去的話……

就又是釣魚！

示之以弱，方能有機會知道對方的底牌。

白微雖然單純，可也是神蛇，自然是聰明的。

立馬明白我的意思了，握著鏡子朝我點了點頭：「那你快去找沉青借畢方。」

說著，還是朝我道：「記得帶上應龍。」

應龍終究是太一之妃，當初斬下後土頭顱的可能就是。

我原先問過阿熵，是誰斬下了後土的頭顱，讓我猜，是誰有能力，毀滅後再開闢一個新世界。

以前我猜是盤古，可從南墟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明白，就是應龍。

應龍生盤古，盤古開天闢地。

但就像穀遇時在書上寫的，從混沌中孕育卻拿了一把開天斧，這明顯就不太可能。

山的開天圖，是黑白混沌一片，黑指的就是有無之蛇。

他們一直在天嶺，以心獻祭著有無之蛇，就是小心的安著那唯一出來的那條。

其實穀遇時，擔心的，從來都不是蛇棺，不是墨修，就是有無之蛇。

所以我山的時候，見到，從未提過蛇棺的事，也沒有提及蛇窟的事，隻是告訴了我阿娜的事。

很有遠見，從那些因為皇權人文更遠而不停的更改的古籍中，尋找著太一、應龍和原主他們的痕跡。

所以應龍這位曾經有過開天之功的存在，是必須要去的！

雖然我覺原主也算是個茶裡茶氣的存在，總是把應龍當工龍，可現在大局當前。

我都能和華胥之淵那些敵對的存在，談合作了，還講什麼茶不茶。

「幫我聯絡應龍，我去借畢方。」我朝白微揮了揮手，直接大步朝著沉青走去。

其實人怕的本就不是困難，而是沒有奔頭。

我到竹屋那邊的時候，沉青似乎已經聽到了我的話，直接將頭探出窗戶，揮了揮手，召來畢方，落在清水鎮空闊的地麵。

朝我道：「一定要回來。」

「好！」我從窗戶手，了的頭：「我找風家，將你給染綠的那個句芒神令帶回來。」

沉青目閃了閃，卻朝我笑道：「你能回來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說的，活著最重要。」

眼睛裡含著淚水，好像很擔心。

我彈了彈的額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跟著轉朝著畢方走去，這隻鳥被風家抓過一次，但不知道是因為風舒有意相護，還是風家部出了什麼問題，並沒有對這些異鳥做什麼。

白微本沒有打電話給應龍，而是直接將應龍給馱了回來。

一落回清水鎮，手裡還端著那碗麪，張大，直接連麵帶湯都倒進去了。

應龍換回了龍組的服，勁裝製服，凹凸有致的，襯著那張麵桃花臉，別說男的，連我都看得挪不眼。

這樣子，有幾分初中時，我和張含珠看《古墓麗影》裡那主的味道。

那時我和張含珠都羨慕得不行，總幻想自己能很颯的從腰後拔出槍，砰砰的連，然後一個就地打滾，轉手就從小上拔出軍刀，揮手就將敵人割。

也幻想著有應龍這樣的材，這樣的修養，這樣的氣度！

我突然有點明白原主，為什麼會湊合應龍和太一了，畢竟應龍無論是魂神化人，還是真，都是最漂亮的存在。

人家還有實力，還有人格魅力呢！

「上來啊。」白微吃完麪，直接縱立在畢方上，朝我手。

我朝拍了拍心口，白微似乎這纔想起來。

連忙一轉蛇尾，將我和應龍都捲上去。

原本靠在竹屋臺階喝著酒的何苦，一個縱就到了畢方下麵，朝我們抬了抬酒罈：「何壽他們回問天宗，商量怎麼在不傷阿乖的況下，引出他的有無之蛇困在山腹裡了。我守在這裡，而且華胥之淵，有那個，我就不去了。」

我知道說的是被斬得隻剩兩尾的二尾。

朝點了點頭：「幫我照顧好阿寶，如果於心眉來了，你讓將宴席準備好。」

「明白。」何苦灌了口水，一揮手，就將酒罈送到我麵前：「敬你！」

我沒了神念，差點都沒有接住那個酒罈。

有點不解的看著何苦，不知道我有什麼好敬的。

何苦卻轉手，從後那看不見的狐尾中，又掏出一罈子酒，朝我道：「不是有古話，士可殺，不可辱嗎？你有過神念，搬山滅群蛇朝聖時，萬人敬仰；也墮過魔，瞬息殺人化灰。可你……」

拍開罈子上的泥，朝我笑了笑：「明知道去華胥之淵，會辱，卻還是會去。這比一死了之，更值得敬仰！」

「何悅，你比以前，更了。或許度過這一劫，就算天不留你原名，拋卻龍靈之名，你以何悅之名，依舊能神！」何苦一仰頭，咕咕的灌著酒。

好像很傷，不知道是我這會到哪裡了。

但還是轉手拿著酒罈灌了一口。這是第二次喝酒了，或許也是我味覺不太敏了，並沒有覺到辣。

轉手遞給了白微，想手引水，直接，可又偏了偏頭，好像這樣顯得不豪氣。

接過酒罈，學著何苦的樣子，大灌了一口，將罈子朝下一摔，仰天長嘯：「好酒！」

這一幅豪氣雲天的樣子，加上那一聲長嘯，確實有氣勢的。

可惜那酒罈子，被何苦一轉狐尾又接住了，有點無奈的看著白微。

我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應龍，朝何苦了手。

狐尾一卷，就將酒罈送到我麵前。

我捧著酒，送到應龍麵前：「這次去華胥之淵，或許你也要點委屈。你應該也覺到了，你這軀記憶也是植的，可能是原主刻意將你留下來，做了佈置。」

「我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你也一樣忘記了。以前我們因為一些事，都有點誤會，現在隻剩……」我拎著酒罈，指了指我們幾個。

沉聲道：「都是子，大家喝了同一壇酒，以前的就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