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爺爺說的對,你想啊小蘭花,要是嫁給你容哥哥,以后就去了汴京,你遠在千里之外的藥谷,再見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古青湯附和著說了兩句,笑得像個狡黠的老狐貍,汴京太遠了,真要是能把人留在藥谷,對他而言可是好事!
雖然他并不覺得小蘭花這豆芽菜能搶得過宸王那只小狐貍!
滿盈缺有些失落的垂下腦袋,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曲蓁看著古青湯,哪兒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苦笑道:“前輩就別湊熱鬧了。”
“好啦,不逗你了。”古青湯拍著前的畫卷,眉開眼笑。
滿盈缺見眾人笑鬧,唯有齊舒從進來就一言不發,眉頭鎖,有些擔心的問道:“齊叔叔,你怎麼了?”
眾人聞言去,齊舒抬頭,憂心忡忡的出個笑容,“沒事,就是有些擔心你,也不知道……哎!”
他們都清楚,齊舒剩下的話是,“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睜開眼”!
進門之后,他們默契的不提起手一事,就是不想增加小蘭花的心里負擔,如今捅破了窗戶紙,都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又不是必死無疑……”
滿盈缺裝傻笑了聲,對于他們的擔心心知肚明,實際上,他自己也是怕的。
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那樣增加曲姐姐的力。
他話還沒說完,滿意就連忙‘呸呸呸’啐了三聲,佯怒道:“說什麼傻話,‘死’這個字眼也是能隨便說的?”
“好,是我口誤,爺爺別生氣。”滿盈缺連忙哄著,見氣氛依舊凝重,每個人面上都是愁云籠罩,轉向齊舒笑道:“等我好起來,齊叔叔別忘了答應我的,可不許賴賬!”
他說的,就是種上滿園蘭花的事兒。
齊舒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古青湯輕了下他的袖子,他才回過神來,面上笑著道:“好,我等著!”
曲蓁聞聲去,見那笑意,柳眉卻微微蹙起,齊舒在微笑之前,剎那的微表反應出來的分明是仇恨和憤怒。
他在恨什麼?怒什麼?
趁著齊舒與小蘭花說笑,又不著痕跡的觀察了會,再沒有見到類似的反應,不知是他有所察覺,刻意偽裝,還是剛才的怨毒只是的錯覺。
也不確定!
真實有效的微表向來都是轉瞬即逝,再好的心理學家都難以保證自己沒有出錯的時候,更何況剛才還是無意的一瞥。
正思索著,曲蓁忽覺的四周安靜下來,眾人的視線都集聚在上,疑的挑眉:“怎麼了?”
“你幾聲你都沒反應,怎麼,昨晚沒睡好?”
滿意捋著花白的胡須,瞧眼下有烏青之,心腸也不了些,這丫頭接手小蘭花的治療后,從早到晚都在竹樓中忙活。
每日滿打滿算也只能睡兩個時辰。
只是這種狀態真的能進行手嗎?小蘭花可只有一條命,不能拿來犯險。
想到這兒,滿意與商議道:“丫頭,實在不行把時間往后推推,你先好好睡一覺,等養足了神再說。”
曲蓁搖搖頭,看著眾人張的神,“谷主放心,我沒事的,剛才只是在想事,有些出神。”
眼角的余掠過齊舒,見他默不作聲的抿著茶,也就收斂了那些心思,將注意力都拉回小蘭花的上。
取出寄生胎的手在腦海中已經模擬了數次,就算是閉著眼都能找得準位置,昨晚還特意早睡了些時辰,就是為了能神飽滿的應對今日的手。
敗在此一舉!
“那好吧。”
滿意似是有些不甘心了角,真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他卻生出了退卻的心思,他很怕,怕小蘭花再也醒不過來!
仔細想想開膛這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他謹慎了一輩子,沒想到臨了居然做出了這麼瘋狂的選擇!
曲蓁往外看了眼時辰,見他們裝聾作啞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只好出聲提醒,“谷主,時辰差不多了,我要開始為小蘭花取出寄生胎了。”
幾人子微不可見的一,滿意是驚恐,慌間袖還掃翻了手邊的茶盞,齊舒是擔憂,而古青湯,兩眼放,猶如看見了嗅到了腥的狼。
“你手就是了,我絕不出聲打擾。”
滿意穩坐在凳子上,闔上眼,大有油鹽不進的潑皮架勢。
“就是就是。”古青湯附和了聲,興致盎然的看著,“丫頭,你就當我們不存在,我們看著就行,保證不會搗。”
齊舒沒開腔,但那眼神所代表的意味也很明顯,他想留下!
曲蓁一一掃視了圈,清冷的容上綻開笑意,就在滿意等人以為要答應的時候,臉驀地一冷,斬釘截鐵的丟出兩個字:“不行!”
拒絕的聲音冷而,毫不拖泥帶水。
古青湯著老臉,笑嘻嘻的湊近,剛要張想再掙扎下,斷然開口回絕,“此事沒得商量。”
“我孫兒屠刀懸頸,難道還不允許我在這兒看著?”滿意被的態度刺的一口氣卡在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難直泛惡心。
“谷主,屠刀懸頸不是這麼用的!”
曲蓁扶額,看他們如臨大敵,全心戒備的模樣,再次強調:“我是救人,不是要殺人!”
“這可不好說!”滿意賭氣的嗆了聲。
都怪他們事先沒有說清楚,他怎麼能被趕出去呢?小蘭花一個人在里面肯定會害怕的!
他絕對不能讓小蘭花獨自一人面對恐懼和生死!
本是一句戲言,沒想到曲蓁直接沉了臉,“谷主,如果我們沒辦法在這一點上達一致,或許,今日的手我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是名醫者,這話是在質疑的職業道德!
滿意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想道歉又拉不下臉,冷哼了聲,扭頭看向別。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可憐的滿盈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誰也勸不,只能干著急。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吵起來了?哎,真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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