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狀似啞謎的話,此時此刻怕是只有兩人才懂。
給了對方一個只有對方看得懂的眼神,兩人便離開了。
翌日,羅鴻就開始了,且靜還不小。
一大早,當所有的員上朝的時候,便看到羅鴻筆直的跪在皇宮門口,一時間,自是引來了諸多員的側目。
議論紛紛的有,看一眼就宮的也有,但是不管怎樣,最后還是作迅速的進了皇宮。
畢竟,早朝可沒有人膽敢遲到的。
早朝上,諸位員也像是約好了一樣,誰都沒有說宮門口的事。
倒也不是他們不愿意說,而是他們覺得皇帝的眼線遍布整個皇宮,宮門口的那一幕不可能不知道。
事實也是如此,從羅鴻跪下的那一刻開始,宋允達便已經得到了消息,但是此時卻是當做不知罷了。
左右,在宋允達看來,讓那個老東西多跪一會兒也沒有什麼不好。
臣子們不說,宋允達也不提,早朝與平時一樣,小事當朝解決,大事收了折子,明日再議。
等早朝過去,已然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就在要退朝之際,新相貝正清像是忽然的想起來一般,上前一步,開口道,“啟稟皇上,武鳴侯此刻正跪在宮門口。”
群臣看向貝正清,像是好奇貝丞相為何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件事一樣。
不過,貝正清提了,他們也很想知道皇上的態度,于是小心的抬頭,看向永康帝。
永康帝,也就是宋允達聞言,一臉驚訝,“武鳴侯在外頭?快宣。”
群臣迷了,原來皇上竟是不知武鳴侯在外頭麼?
難道不是故意讓武鳴侯在外頭跪著的麼?
眾臣子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武鳴侯羅鴻就被帶了上來。
大家能夠看得到,武鳴侯走路都有點不太利索了。
這,跪了半個時辰,倒是也能理解。
畢竟,宮門口的青石板可著呢。
羅鴻沒看旁邊,只朝著宋允達跪下參拜,“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允達看著羅鴻,一副明君的模樣,“武鳴侯請起。”
羅鴻起,只是因為疼,差點摔倒。
宋允達看著,卻只當沒看到,問羅鴻,“武鳴侯今日宮可有事?因何不通報卻在外頭跪著,這若是貝丞相不開口,朕都不知外頭還有人跪著。”
羅鴻:“……”
心中很是有些咬牙切齒。
為皇帝,宮門口的事能不知道嗎?
還有,通報?
他找誰通報去?
宮墻甚高,宮門閉,怎麼通報?找誰通報?
還是說,讓他在宮門口大聲喧嘩?幾條命都不夠作的。
羅鴻心中這般想著,面上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朝著貝正清投過去一個激的眼神后,羅鴻朝著永康帝行了一個大禮。
“微臣自知犬子罪孽深重,只是微臣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嫡子,還請皇上能夠饒了犬子。”
羅鴻話音一落,全場寂靜。
饒了羅正?
羅鴻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羅正如今可是已經判了死刑的,并且罪名立,洗都沒法洗的那種。
而宋允達還沒說話,貝正清就義正言辭的出聲:“武鳴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眾臣子聞言,下意識的看向貝正清。
這新相可是了不得的,看著無害,一開口就能噎死人。
所以,此時此刻,大家就覺得,貝正清這話,還沒完。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貝正清道,“羅世子他那是罪證確鑿,你如今說這話,不是讓皇上為難麼?”
說著,貝正清上下打量了一眼羅鴻,然后有些一言難盡。
羅鴻被貝正清看得,不由得心一,看著貝正清的眼神里也帶著戒備。
“侯爺您別張,本瞧著你是帶了臉來的。”貝正清笑著道,一副很良善的樣子。
眾臣子:“……”想笑。
而羅鴻,他雖然這段時間在京城,但是他屬于外任員,是不需要上朝的。
所以,羅鴻對于貝正清,雖說有所耳聞,但是了解還是不那麼足。
所以,有那麼瞬間,羅鴻并沒有反應過來貝正清話中的意思。
但是他卻敏的發現了其他人的異樣。
然后,很快,羅鴻就知道了,貝正清這時在涵自己自己不要臉。
弄明白這個事實之后,羅鴻臉非常的難看。
“貝丞相,你——”
羅鴻想要發難。
畢竟,在皇帝面前他要夾著尾,可不代表他在貝正清這個頭小兒的面前需要夾著尾。
然而,羅鴻話沒說完,貝正清就淡淡的開口,“侯爺何須怒?難道本說的不是事實?本哪里說的不對?侯爺指出來便是,畢竟年紀大了怒可不好。”
年紀大了的羅鴻:“……”
一時間,他既然無從反駁。
不然,他能夠反駁什麼?
說他其實沒有帶臉來嗎?
要真是這般,豈不是就正面說明了自己真的不要臉了?
羅鴻手中青筋暴起,臉微紅。
可不愧是羅鴻,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
在這里跟一個小輩評理做什麼?沒得忘了自己的正事。
深吸一口氣,羅鴻對著宋允達,繼續,“皇上,微臣知道,微臣的請求有些過分,但是微臣愿意用東西換,以此來懇請皇上和長公主殿下的諒解。”
羅鴻的姿態擺的很低。
宋允達眸幽幽的看著羅鴻,良久,才出聲問,“武鳴侯想用什麼東西換?說來朕聽聽。”
宋允達話音一落,羅鴻卻沉默了。
來之前他心中確實有了計較。
可,經由貝正清這一打岔,他卻忽然覺得自己心中的計較是不是能夠換回自家兒子。
若是不能,自己此行怕是白來。
并且,失去了底牌和先機。
所以,用什麼籌碼來換回自己的兒子,對于此時的羅鴻而言,是相當的關鍵。
“嗯?”坐在上座的宋允達出聲詢問。
羅鴻回過神來,道:“臣,愿意用一半的兵權換。”
原本,他是準備用三分之一的兵權的。
但是,如今為了保險,只能用一半的兵權了。
一想到這里,羅鴻就對貝正清氣得牙。
說完之后,羅鴻自己解釋,“這一般兵權,是微臣如今僅能夠出來的了,因為此次微臣京,也就帶了這一半的虎符,還請皇上饒了微臣的嫡子。”
出兵權,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這年頭,誰不看重權勢的?
但是,出一半,留下一半,給他時間,他也依舊能夠壯大自己的勢力,只不過都是時間問題罷了。
眾臣子聞言,都很震驚。
這羅鴻,先前不是不管那個羅世子了麼?
如今竟然愿意用兵權來換,這可真是不得了。
眾臣子目再次轉向永康帝,等著瞧永康帝的決斷。
畢竟,就算皇上沒有表出來,但是皇上將武鳴侯留在京城這麼許久,不就是忌憚他手中的兵權麼?
既如此,皇上應該是會答應這件事的吧?
畢竟,哪個帝王不想將兵權留在自己的手里?
就是當初的永帝,在喂大了羅鴻的胃口之后,還不是想了幾次辦法想要將兵權拿在手上,卻沒有那個能耐。
如今,因為長公主的事,這事竟是這麼輕易的就了。
幾乎所有的臣子都覺得,永康帝會點頭。
然而,永康帝卻開口,“羅卿的誠意,朕瞧見了,不過這次的當事人畢竟是朕的長公主,因而還得長公主同意才行。”
話音一落,宋允達對著一旁的大太監,“來人,去長公主來。”
眾臣:“……”
這麼大的事,讓長公主做決斷?
皇上,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
而羅鴻,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出的這麼厚的條件,宋允達竟然沒有立刻答應,反倒是要問宋瓊冰的意見。
一時間,羅鴻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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