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這時候也不敢托大，很恭謹的對四周恭恭敬敬的行禮：“有勞師傅們了。”

趙紫涵很滿意文怡的舉，卻不想文怡的腦海中聽到了三個不同的聲音，說的確實同樣的一句話：“不必多禮，一旦確定你是前輩傳人，吾等都該對你執弟子禮。”

那是一種飄渺的聲音，是一種讓人本無法抗拒的聲音，如同發在心的去讓你聽從。

這就是‘大仙’們嗎？文怡的腦海中劃過這樣的想法。

其中一個‘大仙’對文怡道：“還請道友準備，這裡給我們。兩個時辰之我們保此子無虞。”

同時，另一個‘大仙’卻輕咦一聲，道：“諸位，此子不簡單。怕是來頭更大一些。”

大仙們的對話本沒有瞞文怡。

“大黑蛇，這個小子有你一族的氣味，純淨的讓我想要拜。”

“恐怕，這小子也是上界前輩選中的傳人！諸位，還盡力保住他。”

“沒問題！”

“四個時辰！！”

“不錯了。”

文怡聽到這樣的對話，抬頭對著空曠的倉庫房頂喊道：“師傅們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嗎？不需要很多，幾句話就可以。”

大仙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要知道，讓他能夠說幾句話的時間，恐怕保住他的時間就只能從四個時辰，降低到三個時辰了。”

“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拜托了。”文怡眼神堅定，並沒有因為減了一個時辰而覺得虧。

“好，我們盡力讓他多清醒一會。”

“多謝。”文怡說道。

楊懸浮在文怡的口高度，文怡溫的出手，著楊冰冷的臉頰，等待著也許是最後一次的對話。

或許，這就是私心吧。文怡不想讓自己和楊在死之前連一句話都說不上。的心裡太了解自己做了什麼，魂魄相連，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除非楊能夠真正的活轉回來，再用上幾十年的時間去慢慢把兩個人的靈魂重新的分離開。

但是……命運真的會給他們兩個人這個機會嗎？文怡不敢去堵一定可以。生離死別實在太多了，或許，這也是吧？誰知道呢……是不是？

趙紫涵迷的看著文怡的‘自言自語’，接著看到的是楊的額頭以上忽然出現一道圈，如同漫畫中代表天使頭上的圈一樣，接著，圈散發出淡淡地，慢慢地如霧一樣向下沉，緩緩地，但絕對不可思議的從接到楊開始，那一的黑開始褪去，只在幾個呼吸之間楊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連鼻孔附近也開始出現呼吸時候產生的白霧。

“師傅能救他？”趙紫涵激的抓住文怡的手臂。

文怡搖搖頭：“只能讓他恢複說幾句話的時間。”

趙紫涵怒道：“那有什麼用？你這是想謀殺他嗎？”

文怡忽然轉過頭去，目盯著趙紫涵問：“你喜歡楊？”

“怎麼可能？”趙紫涵立刻說道：“我才不會喜歡這樣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文怡笑了，眸如月牙一樣閃著：“他是我的，你不許喜歡。”

“……”趙紫涵松開抓住文怡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說：“我不會和你搶。”

“我相信你。”文怡收斂了笑容回頭看著楊，回答道。

（楊的複蘇還需要一段時間，胖子這裡就還是以第三人稱的方式去表達楊了。）

“我被殺死了嗎？”楊有了自己的思想時候想到的卻是這樣的問題，那要命的箭帶著恐怖的殺傷力撲向自己，沒有理由不死的吧？

但是，沉重的眼皮過微弱的紅，讓他覺到自己似乎還沒有死。努力的張開眼睛，看到的是文怡。心中一沉，如果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排列出去，文怡一定在自己的心裡排在前三位。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楊開口說道。

“還好。”

“看來我錯過了什麼，都結束了嗎？”楊想要扭腦袋去看周圍，發現自己似乎被固定住了一樣，看著頭頂距離很高的棚頂，估計這裡不會是醫院，“這是什麼地方？”

文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低頭親吻住楊的，然後……用力的咬了一口，一直到覺角裡有腥的味道，才松開，說：“這是首付的懲罰。現在聽我說，然後你用最快的方式回答我的問題。”

楊的腦子急轉，疼痛卻證明自己確實還活著。不由得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文怡道：“葉一他們聯系不上，你知道為什麼嗎？紫涵的師傅們也同樣聯系不到葉一他們。”

“現在是什麼時候？距離我幹掉那個鐵多長時間了？”

文怡搖搖頭，而趙紫涵則說道：“不到六個小時。”

“是嗎，看來我的狀態很差。”楊有些落寞的說。

“是的，很差非常差，是紫涵的師傅們用特殊的方法讓你暫時恢複神志，快點回答問題。”文怡看到楊頭上那個圈抖了一下，出現了不穩定的征兆。

楊說：“大概一天以後他們應該會到這裡，如果他們不出現任何問題的話。”

文怡還想問，忽然腦海中出現紫涵師傅的聲音：“你問問他和我蛇仙一脈有什麼關系？”

“你認識蛇仙嗎？”文怡問道。

“如果我還能活下去的話，應該會有機會見到一個。”到了這個時候，楊也知道自己不說出來，怕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去了：“有個蛇仙，讓我今年的三月三請突破人間和避難所的屏障重返人間。本來我護符裡有一片鱗片的，後來為了修補‘驚神鼓’用掉了。”

聽到這樣的話，文怡聽到那些‘大仙’似乎更加激，猛然間有聲音吼道：“諸位，用盡全力保住這小子。”

“好！”數個聲音同時應到，看樣子不止三家的大仙出現在這裡。

文怡問道：“你讓人準備的東西，要怎麼做？”

楊說道：“我讓準備了很多糯米和荷葉、朱砂、狗，這些都是氣十足和有藥引作用的的東西，按照1比1的比例，研磨末，盡可能的泡水分發給到染的人來喝。有一定的延緩作用，葉一和太易先生推測只要解決了長白山的龍煞本源，這些收到染的人就會恢複過來。”

“然後呢？剩下的東西幹嘛用？”

“剩下的沒用了，但是可以留給先生或者葉一來了才能用。都是驅魔用的，除非我能恢複過來使用法力。文怡，我有一種奇怪的覺，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沒有，別想。”

“這裡安全嗎？算我沒說，有紫涵的師傅們在這裡，安全一定有保障了。還有什麼問題？”楊笑了笑，想手去一人臉頰，結果就覺自己是個植人一樣，什麼也不了。

“放心吧，幾個小時以後你就會好的。”文怡笑著說，只不過的角還有咬破楊沾染的跡。

“快點問，驅靈仙要耗盡了。”某位‘大仙’提醒文怡。

文怡搖搖頭，溫的看著楊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溫，輕輕地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楊扯開一點點角笑道：“我相信，達不到生死不相離，起碼我這輩子彩過了。咱家的存折碼你還記得吧？咱倆的生日，我要真熬不過去，那些錢你分一份給我媽，剩下的……”

“不許說了！”文怡手捂住楊的，嘶聲喊道：“你一定沒事！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是違背了誓言，我也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答應我，答應我！！”

“……”楊眨眨眼睛，覺到一疲倦的沖擊著自己，他知道蘇醒的時間快要結束了。

唔唔兩聲，用眼神讓文怡松開手，輕輕地說：“我相信你，因為我你。”

華散去，文怡說：“我也你。”卻不知道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楊聽到沒有。

下一刻，黑氣逐漸攀上楊的臉頰，楊的呼吸再次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醒過來一樣。

文怡抬頭大喊道：“幾位師傅，你們誰知道最古老的祭祀方式，教給我！”

某一個大仙的聲音，若有若無，似乎不贊同一樣的在文怡的腦海中響起：“道友深思，我記得還未化形時曾經聽過一句話。不知道你們誰聽過同樣的？”

“什麼？”

“祭開，天地變，從此世間無神仙。”

一句話，如同雷聲一樣讓所有的‘大仙’沉默下去，這句話何止聽過，在北方的‘大仙’群落中，簡直是如雷貫耳，真正的代代相傳。

“我要退出，這是一次豪賭，我們輸不起。你們心裡都清楚這句話是誰傳下來的，他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在那麼久之前就讓我們的先祖在北方居，讓我們沒有和分裂出去的胡族那一支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盡量不要南下，不要忘記他的恐怖。”那個聲音有些抖，似乎見到過怎樣一種恐怖的畫面。

“哼！分出去的那一支到底是死，還是活本沒有個定論，但如果我們現在不想辦法，這小子死了我們怎麼和他們代？”

“是啊，如果預言真的準確又不可避免，那也是命數。想一想有多久再也沒有過道友升去避難所了，想一想這些年我們的退化吧。不拼一下，這個世界早晚會拋棄我們的。”

“是啊，是啊，在幾千年前，我們不需要化形就可以直接飛避難所，再看看現在的我們吧。”

“拼一次吧，這是一次機會！只要有一個前輩可以下來，告訴我們為什麼，就不需要我們苦苦的在這個渾濁的世界煎熬下去了。我選擇拼一次！”

“老狐貍，你覺得呢？”

“有什麼好說的？這位道友，我這就把活祭的方法告訴你！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