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很淡然，本沒介意文怡那忽然驚恐的臉蛋，那上面所謂的大智者，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文怡似乎已經猜到了。

然後就是很大的恐懼一下子從心底滋生出來，令不寒而栗。

“你猜到了什麼？”胡麗微微的笑著。

“不知道，我不敢肯定。”文怡搖搖頭，甩掉那恐懼的覺。這會令失去思考的能力，越是恐懼，就越如同寒冷的堅冰在全快速的蔓延，直到把自己重重疊疊的凍個結實。

“放心吧，我們不會那麼做的。”胡麗說。

文怡再次搖搖頭，道：“你覺得當我知道了這些後，我會相信你們的承諾嗎？”

“為什麼不呢？我們沒有危害過你們，那些佛也好、道也罷都不是我們傳下的道統。”胡麗說。

“那出馬仙一脈呢？還有那些雜學神算都和你們沒有關系？”

“不能混為一談，有些事確實很難去解釋給你來聽。你只要知道這是一次搏弈的機會，不管是佛道最初的傳承者，還是我們都不想放棄。”胡麗擺擺手說，似乎有些厭倦了這樣沒頭沒尾的問題。

呵呵~

文怡冷冷的笑了笑，說：“是啊，因為你們害怕了對嗎？沒有依靠神仙的凡人們為自己推開了一扇大門。”

“隨你怎麼想吧。”胡麗道：“這樣的狀態不會讓我維持多久，人間我沒辦法恢複法力。以後我盡量不會做這樣太多沒有價值的事，就當做我還是那個我，一個不喑世事的小姑娘一樣的我。這種浪費腦筋的事，本來就不是我能做得到的。”

“為什麼？思考是本能才對，為什麼你會有兩種不同的思想系？”文怡驚訝了一下。

胡麗指了指邊的掃來掃去的狐貍尾，說道：“人在水中可以保持多久的正常思維？”

文怡想了想說：“越是劇烈的運，耗氧量越高，一兩分鐘也就是個頭了。”

胡麗笑道：“是啊，對於我們這樣的生來說，下凡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明白了嗎？從有了那避難所開始，這種桎梏就如同枷鎖一樣套在了我們的每一個人的頭上，我知道你們人間有毒品的說法，事實上，避難所的一切對我們這類人來說何嘗不是？所以，我必須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平衡的基礎上，不管是，還是腦力。”

“好吧，在你還能夠清醒認知的時候，我還有最有一個問題。”

“問吧，反正很快你所有的疑都會有答案的，不只是你們，還有我們，這漫天的神佛，一切一切為了這個目標努力了幾千年的大能者們都會得到答案。”胡麗無所謂的笑了笑，搖著狐貍尾，把自己包裹住。

文怡相信一點，狐貍尾是的能力表現出來的外部憑證。從剛出現的時候只出一條尾，到現在出六條，就算還有藏，那麼按照神話故事中九尾最大，也就是藏了九條。對於一條還是九條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在這些人口中所謂的‘大機緣’還沒有到來的時刻，憑借著的本能覺，文怡已經可以肯定胡麗不會傷害到自己這群人，甚至會在那個機會來臨之前，一直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面。

雖然文怡不清楚為什麼，但是這一年多來的接，楊、葉一口中的天龍一脈，就為了目標。這個目標看來不是這些碌碌在人世間的這群人，還包括了避難所中的那些神佛。只稍微擔心一些的也不過是小奇、小魚師姑在那裡是否安好，會不會被卷到這場劫難之中。

“我想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解決現在這件事。”文怡問道。

胡麗呵呵一笑，頓覺百叢生一般，這個人實在太，在放下了心中對的戒備後，那絕的臉蛋兒連人都會覺得百看不厭。

“不會是我，我就是個引子。借助楊的這場劫難，率先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的一個人，這是一次莫大的機會，什麼六千年一次的機緣，我和姐姐不相信這個，有些自私的家夥騙死人不償命呢。我不過是學了一點點皮，放心吧，這次的事最多讓這腳下的城池毀掉，於大事無補，他們算錯了，或者幹脆不是他們指使的。我覺得後者面積大，爭功嘛。頂多就是這樣。”

文怡輕啟朱，笑道：“你的意思，你下來本沒能力解決？”

“我在上面可以，在這裡肯定不行。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位置，這件事缺我肯定不行的。安心等待吧，最遲三天後一切都會恢複原狀。”胡麗淡淡地說。

“收起你的小子，可能的話幫幫紫涵們。”文怡說。

“幫什麼？我現在幫那些小家夥，就是害了它們。你不懂。”胡麗的六尾一的向後回去，臉上原本又聰慧的那種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樣香甜的笑容。宛若第二人格一樣的神病患者。

邊紅的幕瞬間消散，外面的聲音再次傳耳中。這一切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胡麗變了一樣的心態，讓人分不清楚真假。

看到胡麗貪婪的吃著巧克力，還時不時的做出禮讓來，文怡笑了笑。站在窗口凝視著遠方，說真的這個時候的真的很無助，外表堅強可心裡的恐怖誰人知？一聲令下，幾十條人命就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這些事如同毒刺一樣刺著文怡那顆的本算不上堅的心。但只要一想到為了躺在那裡全發的男人，這一切似乎有值得。

人，就是矛盾的。

……

楊還需要多久才能醒來，沒人知道，上的每一秒，每一分鐘都不曾減弱。但是他的呼吸越來越有力，好像強壯的運員一樣氣脈悠長。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中的都能約約的聽到。

趙紫涵和家的妹子站在門外守護著，據說這個城市裡到都有襲的人，法門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好在這類人不是很多，而且他們對普通人沒有下手，在人群中並沒有被察覺。只有出馬家的弟子屢屢到挑釁，一時之間但凡可以應的高人們都能覺到這些。

對方要做什麼，沒人清楚，甚至沒有抓到過活口。

除了冬梅和趙紫涵之外，連胡麗也在幾分鐘之前被恭恭敬敬的來到這裡的酒叔和婆婆接走，王書記和孫市長早就回去了，據說下達了紅警戒，這已經是戰備警戒狀態。這個國家建國幾十年後，第一次有一個百萬級人口的大城市實行宵這個政策。

最先進的份識別系統就是口上掛著的一個牌子，說不清楚功效，只說除了軍人、警察之外，只有文怡、趙紫涵這類人可以擁有，但凡事在晚上六點鐘開始宵後還有在街上到走的人，可以實行就地扣押，反抗者可以就地決。這一下子，王書記和那個孫市長這輩子都別想再坐穩了那把椅子了。政治前途什麼的已經被他們自己判了死刑。

這些都和文怡沒有關系，因為這時候的手機在角落裡響起。

“都還好吧？”葉一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裡傳來的那一刻，文怡捂住差點哭出來。在這個冰冷冷的地方，楊也好、文怡也罷都把葉一視作一面不倒的牆。如果楊能醒來陪著自己，文怡不會哭。如果不知道這些，不參與進來文怡也不會哭，如果沒有下令殺人的時候，文怡還是不會哭。文怡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可以暴打一頓劈的前男友，可以抱著枕頭跑到刺鼻的福爾馬林泡著的解剖室去睡午覺只因為那裡面涼快。

可唯獨現在這樣近乎孤立無援的時候，葉一這個混蛋的聲音卻如沐春風。

“不好！”文怡咬著，聲音哽咽的說道。葉一這混蛋怎麼不在楊的邊保護他？每一次都會傷，會死去活來的都是因為葉一。可偏偏葉一就猶如自家的兄長一樣，讓人提不起恨的心思來。

“看來度過去了，先生說楊會有劫難，但有貴人相助。”葉一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平淡，你本無法分辨他什麼時候是生氣，還是開心。

“這一次先生會錯，楊現在還不知死活，躺在我邊像個燈泡。”文怡抹掉眼角的眼淚說道。

“別怨我，我和先生幾個人也是死裡逃生。剛出來就想辦法聯系你們。最遲明天早上我們就會到達C市，再堅持一下吧。”葉一在那面說。

“好。”

“先生說前幾天有大能降世，你們覺到了嗎？”葉一問道。

文怡看了一眼後那空的沙發，說：“一個小時以前，那個大能就在我邊坐著吃巧克力。”

“是個什麼東西？”葉一似乎並沒有太吃驚，不過邊有太易先生在，估計多能算出個子卯寅醜來。

文怡說道：“是我從青丘之國請下來的一尊出馬大仙，份好像高的嚇人。”然後耳邊聽到滋滋的電流聲，葉一在那面斷斷續續的說：“行了，明天見吧。這裡信號不太好，好不容易找了個有兩格信號的地……”

嘟嘟嘟嘟……

葉一還沒說完，電話就那麼斷掉了。

而文怡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電話，似乎在也不如剛才那樣的彷徨無措。轉過去，看著還在跟燈泡一樣發的楊，罕見的出了從心底出來的那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