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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眷要比蘇錦璃更早出宮。
在宮里的時候,們一直忍著,沒敢發作。
一回到家里,江鸞的生母鄭氏就忍不住了。
悲憤地看著吳老夫人,咬牙切齒地罵道:“那蘇氏實在是囂張至極,竟然用這樣的惡毒手段陷害太子妃!
老夫人,您可一定要為太子妃做主啊!那蘇氏實在是太惡毒了!現在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害人,若是不除了,太子妃和小殿下豈不是危險了?”
吳老夫人沉著臉,眼神冰冷地盯著,就跟刀子一樣:“你胡說什麼!太子妃是什麼份?哪里用得著老婆子我為做主?你別忘了,宮里還有皇后娘娘呢!”
鄭氏卻不肯罷休,哽咽道:“皇后娘娘定是要偏心的,只可憐了我的鸞兒,自從懷上小殿下后,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老夫人,您可是知道的,鸞兒懷上小殿下后,都了多次胎氣了?好不容易平安熬到了七個多月,眼看著再等等就能生了。
可結果呢?鸞兒竟然早產!足足痛了兩天兩夜才把小殿下給生下來!如今眼看著平安到了滿月,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若是現在不管,鸞兒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那惡毒的蘇氏給磋磨死了!老夫人,您可一定要救救鸞兒啊!我給您跪下了!”
說完,還真的跪在了地上。
吳老夫人看到后,臉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夫人扶起來!”
說完后,又不滿地瞪著鄭氏,恨鐵不鋼地說道:“你也是,什麼糊涂話都敢往外說!給我好好地坐著,再敢跪地上,就去祠堂跪個夠!”
鄭氏嚇得一哆嗦,乖乖站了起來,坐回了椅子上。
等坐好后,吳老夫人立刻揮了揮手,把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了鄭氏和江鳶。
就連馮氏也被打發了出去。
馮氏小家子氣,膽子也不大,吳老夫人也不敢讓聽見什麼。
萬一這人說了出去,豈不是給家里招禍?
等人都走了后,吳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問江鳶:“鳶兒,你向來是個聰明的,你來說說,你姐姐傷這事,你覺得是那蘇氏做的嗎?”
江鳶的心狠狠一跳,小心翼翼地回著話:“那蘇氏一向心狠手辣,的確做得出這種事。那日在茶樓,便二話不說,就拿鞭子把謝姐姐……”
一說到“謝姐姐”三個字,就像是捅了鄭氏的心窩子。
鄭氏立刻激起來:“你還謝姐姐!你看看做的那些事!可是把你大哥給害慘了!”
越說越氣,說到最后,渾都氣得哆嗦起來,卻又接著說道,“倒是跑得快,眼看著闖了禍,居然直接跑了!”
吳老夫人氣得很恨一拍桌子:“鄭氏,你到底想說什麼?哲兒的事已經過去了,你還在這兒說什麼?”
江哲在殿試上出了那麼大的丑,難道就不痛心嗎?
可是痛心有什麼用?
那種事,只能讓它過去,誰也別提,就當沒發生過。
鄭氏倒好,現在居然又說了出來!
要是讓江哲聽見了,豈不是往他心窩上捅刀子?
江哲好不容易才從那件事里走了出來,這個當親生母親的,就不能多為江哲想想嗎?
吳老夫人冷哼道:“眼下最關鍵的,是找出害了太子妃的兇手,誰讓你說這個了?
謝蘭漪是謝家的人,又沒有嫁到咱們家,做錯了事,自有謝家去管教,哪里得到你?”
倒是慶幸謝蘭漪跑得夠快,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做了這種事,謝家欠他們江家的就欠大了!
江哲的事也不希, 可是事已經發生,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與其在這兒怨恨,倒不如多從謝家手里拿些好,補償江哲。
好在謝蘭漪跑得夠快,鄭氏沒來得及做出過分的事。
不然要是做了,豈不是給了謝家借口?
吳老夫人警告地瞪了鄭氏一眼,見已經被嚇到了,就不再理會,而是看著江鳶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事是那蘇氏做的?”
江鳶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祖母的話,鳶兒覺得,那蘇氏的嫌疑最大。不過,那吳氏和崔氏也不是沒有嫌疑。
姐姐生下了小殿下,而吳氏進宮有些日子,卻也沒傳出好消息,這個太子側妃更像是個擺設。
東宮如今只有一位太子側妃,若是姐姐出了事,這育小殿下一事,怕是要落在吳氏這個太子側妃上。
所以鳶兒覺得,也有嫌疑。只是早有傳聞,蘇氏在自學醫,那吳氏倒是沒傳出會醫。
鳶兒以為,吳氏的嫌疑雖然大,可最有可能下手的,還是那蘇氏。畢竟當時只有離那對白鹿最近,其他人怕是沒機會下手。
而且……就算真有人下了手,以蘇氏對草藥的悉,應該也會發現才對,可并未指出來。
所以的嫌疑最大,也是最有可能下手的。即便不是,故意瞞而不報,也不了干系。”
吳老夫人聽過之后,又問鄭氏:“你覺得呢?”
鄭氏就比江鳶篤定多了:“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那蘇氏的手!秦王本就不滿太子,可太子已經有了小太孫,秦王卻連個丫頭都沒有。
若是鸞兒和小太孫都出了事,太子殿下肯定要大打擊!蘇氏實在惡毒,故意暗算鸞兒,恐怕為的就是鸞兒這太子妃的位子!
小太孫才一個月,若是鸞兒出了事,他落在吳氏手里,哪里還能活著長大?即便真活著,恐怕也要被那吳氏養得跟咱們江家離了心!
更何況,鸞兒若是沒了,陛下定然要重新給太子殿下指婚,讓他娶新的太子妃。到時候,那人要是也生下嫡子,小太孫的境就更危險了!”
鄭氏越說越擔心,仿佛已經看見江鸞已經被蘇錦璃害死,太子娶了新的太子妃,狗兒被活活折磨死一樣。
氣得吳老夫人端起茶碗就往地上砸:“你胡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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