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差點沒把沈冰說嗆了,指著梅若奇:“土包子,,就是禿子?”
陸飛也滿面疑的看著我,禿子的事,他應該早就聽龍輝和閻相說過了,他們此行目的也是來找這個人的,可能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姑娘。看他模樣有點不信,好像又把我當了神病!
我了鼻子說:“別忘了,那個禿子不是真正的面目。”
沈冰恍然大悟點點頭:“對哦,禿子變了一帶毒的骨,就是你說的離魂吧?”
“孺子可教也!”我嘿嘿一笑道。
沈冰踮起腳,居然在我頭頂了說:“你這個小傢伙,腦子也不笨嘛。”
我差點沒暈倒,現在什麼時候,還有心跟我開這種玩笑。
梅若奇用冰冷的目盯著我問:“從一開始,我就低估了你,直到現在我都無法相信,你是怎麼拆穿這一切的。要知道,你從來沒到過湘西,連麻自理都沒認出我,你是如何識破我是梅若奇的,竟然還知道我是雲曦的母親?”
我轉頭看了看他們,都是一臉的期待神,我笑了笑說:“其實很簡單,從你唱的山歌上聽出來的。”
“什麼?”全都愕然,連麻自理也表現出非常好奇的神。
唯獨梅若奇神平靜看著我,又問:“這支山歌是苗家極爲普通的曲子,人人都會唱,你是怎麼聽出來的?”
我嘿嘿一笑道:“我是用心聽出來的。”
沈冰似乎不了我這種賣關子的說話方式,輕輕的掐了我一下道:“快說了,別磨磨蹭蹭的,吊人胃口。”
我苦笑道:“好,好,我說。山歌雖然是普通山歌,但其中出的意味很淒涼,表明你的這個郎,當年負了你。再加上語氣滄桑,本不是年輕子能夠唱出的味道。當你衝到我們跟前時,故意摔倒,我捕捉到了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景,就是你曾憐有加的看了麻雲曦一眼。所以我斷定,你不是真正的落花,很有可能是麻雲曦的親人,至於爲什麼會躲在這兒,後來再次出現的歌聲,幫我解開了這個謎底。”
梅若奇咬牙恨恨的道:“你太可怕了,從歌聲裡,也能聽出我是裝的。”
“後面的歌聲怎麼了,快說。”沈冰捅了我一下。
我接著說道:“後來的你唱了‘家門前一重坡,別人走郎走多,鐵打草鞋穿爛了,不是爲你爲哪個’,你們夫妻山上山下隔了一重坡,別人很往這兒走,只有你的郎經常在外面守著,爲的是什麼,爲的是你。你唱出了心底十幾年的怨恨,這不是很清楚的告訴我,麻自理就是你的丈夫嗎?”
“你太聰明瞭,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是梅若奇的?”梅若奇不甘的問。
我還沒說話,沈冰口說:“他比狐貍都聰明,你就認倒黴吧。”
這丫頭話太多了,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既然是雲曦媽媽,爲什麼會住在幽王裡?並且銀蛇蠱與此有著不可分的聯繫,而銀蛇蠱又是梅派傳人的蠱,除了是梅若奇還能是誰?我先前曾問麻老爺子,梅派是不是單純的制蠱世家,可他回答的模棱兩可,分明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又提起梅若奇時,恨恨不已,所以,我斷定,你就是梅若奇。”
麻自理嘿嘿說道:“小子果然聰明,比你爺爺腦瓜好使。梅若奇自從被我救了之後,一直姓埋名,連雲曦都不知道的真實姓名。你居然從我說話的破綻中和梅若奇唱的歌裡找到了線索。”
麻雲曦聽父親親口證實了這一切,抱住腦袋痛苦的喊道:“你們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梅若奇嘆口氣,用極其溫的眼神看著說:“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梅派傳人的兒,纔對你瞞了真名。可是,媽媽的一顆心永遠都挨著你。”
“你說謊,你剛纔用銀蛇蠱骨來害我,這難道是我嗎?”麻雲曦哭道。
梅若奇悽然說道:“傻丫頭,你自小有我給你吃的解毒藥,其中就含有化解銀蛇蠱的解藥,你不會到傷害的。我爲的是殺死他們!”最後一句語聲森厲,令人骨悚然!
草他二大爺的,這娘們心地忒毒了。
我又警惕的擡頭看著頂無數條黑氣,心想得趕了斷這裡的事,這些怨魂好像有凝聚寄宿鬼的架勢,如果真他媽的再出一隻寄宿鬼,很難招架得住啊。對了,忘了那隻寄宿鬼,難道沒跟梅若奇回到湘西嗎?
“可是你算計再好,還是被習家傳人給你識破了,今天你不會得逞的。”麻自理這話裡頭,大有挑釁的味道,媽的,老王八蛋,什麼居心?
梅若奇咬牙切齒道:“三十年前,梅家滅門大仇,今天要你習家債償!”
說話的時候,我就全神貫注的盯著,只見右手食指搭在拇指上,指甲輕輕往外彈了一下。我心說不妙,肯定是要放蠱了,連忙用力推了一把邊的沈冰,我也及時的往旁閃開。眼前一道微弱的金閃過,著我的臉頰飛走了。
“習風,用的是金蠶蠱,你要注意了。”麻自理大聲提醒我。
這老王八蛋也不想讓我死,爲的要我幫他剷除勁敵。不過,這娘們放蠱的手法真是防不勝防,得把搞定才行。看來蠱毒是藏在指甲裡的,只要把的手給制住,一切就OK了。
梅若奇見一襲不中,頗意外的看著我,隨即又再次彈了下指甲。這時我已經起了手裡的這束香,唸了火鈴咒,發出了一道筆直的火,從殭邊竄過去,直梅若奇。只見火勢中“呼”地跳起一團金的火花,瞬即滅了,媽的,那是不是跟銀蛇蠱齊名的金蠶蠱?
梅若奇被這道火勢給迫的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殭後。剛纔這道火勢著殭服燒過去的,狗雜碎上一下被點燃了,迅速燒到了臉上的紅,噼裡啪啦的往下滴著黑油。
陸飛和沈冰見我手了,也都拿起架勢,做好了出擊準備。麻雲曦卻是眼神猶豫不決,似是在考慮該幫誰。
狗雜碎臉上的紅瞬間被燒,額頭上的那張鎮符也被燒著了,草他二大爺的,這倒是沒想到的意外。
“嗬嗬”狗雜碎嚨裡一陣奇異的聲後,吐出一黑煙,“咚”地一下跳到我面前,出乾癟的兩隻說黑不黑,說綠不綠的爪子,朝我脖子叉過來。
這一下寒意侵骨髓,凍的我打個冷戰,慌忙掉頭躲開,他的一對爪子一下進了石壁,直沒腕骨,發出“喀喇”兩聲響,濺出一片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