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聽說,那子和隆慶國的國師大人兩心相悅,卻不料發生了一些事,所以現在遲遲未能完婚,若是陛下想要迎娶,怕是不好吧?”蕭云龍微笑著說道。
“攝政王說的有理!”
“原來如此!”
“原來此子是未來的國師夫人!”
“這倒確實不能再迎娶!”
“那子就算是天命之,可到底也只是一介侍,迎娶怕是說的有點不妥。”
一干老臣眾說紛紜,聽得蕭澄臉沉無比,老臣雖然知道拒絕皇帝的提議,必會惹得他惱怒不已,可是攝政王之前已有代,他們思慮再三還是覺得遵從攝政王的吩咐。
“王叔的消息倒是靈通,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王叔卻是早已知道?”蕭澄此話便是說他耳目眾多,近視早已過了帝王,恐有謀反之心。
“陛下此話差矣,臣也只不過是比較仰慕國師大人,前些日子臣邀請國師大人來臣的府邸小敘,不想相談甚歡,便將此事告知于臣,臣這才知道原來國師大人和那天命之之間竟還有此段誼。”蕭云龍一句話便將此事撇的干干凈凈。
“哦?國師大人竟還跟王叔聊過?故事大人向來是住在皇宮,朕怎麼不知道?”
“陛下近來新登基,事務繁忙,這有個一事二事不知也實屬正常。”蕭云龍看著蕭澄微笑道。
蕭澄知道,蕭云龍現在是鐵了心的不會讓他去迎娶云羽檸的,甚至不惜拉了這麼多兩朝元老前來勸說阻攔,只是他現在新登基,羽翼滿,實不能跟蕭云龍,只能暫且按捺一下心中的惱恨,姑且放下了此事,等以后有時機再重提。
見著蕭云龍和朝臣們全部都走了,蕭澄才從書房中走了出來,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悶氣,直接擺駕養心殿,想要一個人冷靜冷靜,順便好好考慮一下云羽檸的事。
剛到養心殿沒多久就有太監前來通報,說是裴公子來了,蕭澄坐在躺椅上了太,皺著眉頭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裴空一進來就看到蕭澄一臉煩躁的坐著,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他上前坐到他的對面輕聲問道:“大哥怎麼了?”
整個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裴空見到他,不用稱呼皇上了。
蕭澄擺擺手說道:“無事,來陪我下盤棋吧。”
說著率先手捻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裴空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也手捻起一顆白子陪他下了起來,不過下了一會兒,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事。
“大哥,究竟是什麼事讓你盡如此的心浮氣躁?往日我在你手下本撐不過十招,今日我竟占了贏面,著實令人吃驚!”
蕭澄見狀,這才好好的看了看其面,發現確實如此,隨后他將手中的棋子一拋,干脆靠在了榻上不下了,沉默了半晌,他閉著眼睛問道:“攝政王的王妃是你殺的吧?”
裴空正準備落子的手驀地一頓,隨后輕輕的放了下去,表面神不顯,怡然問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何故還來問我一遍。”
“你為什麼要殺?”蕭澄抬手著眉心低聲問道。
“因為不貞不潔沒有婦德,慕虛榮,貪榮華富貴,最重要的是,傷了大哥你的心。”
“若僅僅是因為這些原因,恐怕你早已殺了了,怎麼會等的如此之久?”蕭澄輕嘆一聲說道:“晴空,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便如實告訴我吧。”
裴空從蕭澄的方向捻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仔細看去,卻是不惜犧牲白子大局,在努力的拯救黑子。
“大哥,你只需好好坐穩你的皇位,剩余的事我會幫你理。”裴空抬頭認真的看著他。
“但是我現在想知道真相。”蕭澄也同樣堅定地回看過去。
沒過多久,裴空便敗下陣來,他沮喪地了頭,在對待蕭澄的事上,他永遠都是先輸的那一個。
“大哥,那個人的野心越來越大!借著蕭云龍的名頭,竟然私開金礦,倒賣私鹽,完全不顧念昔日的誼,竟還慫恿蕭云龍謀反!此莫非不該殺?”
見蕭澄半天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裴空急了“大哥,難道你心里面還記掛著那個人嗎?當初放棄了你,甚至還做出如此的事,你怎麼還在惦記著?天下人比比皆是,比漂亮的比他好的有那麼多,你為什麼死心眼偏就認定了一個人?嫁給蕭云龍此事我還專門去調查過,本就不是被迫的,是自愿的,看到了蕭云龍的權勢,看到了他只手遮天不畏皇權,大哥,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蕭澄閉了閉眼,邊漾起一抹苦的笑容,隨后他說道:“只是我早已將放下,死與不死,也早已于我無關,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大干戈,竟然不惜得罪蕭云龍也要將殺死。”
裴空抿了抿,目復雜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眸深是幾乎快溢出來了的,見著蕭澄抬起頭,他猛地低垂下眼簾,掩飾住自己的緒低聲說道:“大哥,蕭云龍狼子野心,你一個人太過辛苦,我只是想幫一幫你。”
只要有他幫著大哥一天,蕭云龍就決計不會他!只是這件事卻絕對不能讓大哥知道,否則……
“辛苦你了。”蕭澄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抬手抓住裴空放在桌子上的手用力握了握“謝謝。”
被蕭澄這麼一握,裴空整個子都不由自主的一,他不著痕跡的將手了回來勉強笑道:“大哥,都這麼多年了,你跟我還需客氣嗎?”
蕭澄一愣,隨后大笑出聲說道:“哈哈哈,是我不對,走,咱們喝酒去!”
兩人一手拎了兩個酒壇子,來到一個偏僻的院落當中,院子已經荒廢了許久,毫無人煙,桌面上被積雪厚厚的著,蕭澄上前一步,毫不在意地用袖子將桌子和凳子上的雪拂去,隨后瀟灑的一坐,讓壇子放在桌上,一掌拍開了泥封,也不招呼裴空,自己舉起來就往口中倒,直到喝了一大口以后,才重重地放下了酒壇子笑道:“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在一起喝過酒了,來,今日一定要喝個盡興!”
裴空今日也是格外的高興,聽到蕭塵這般說,也是毫不猶豫的一掌拍開泥封,舉起便往口中倒,來不及喝下去的酒順著角落在襟上,頓時濡了一大片,但是兩人卻毫不在意,各自喝的盡興,直到月上梢頭,二人喝得爛醉如泥,蕭澄才被前來尋他的太監給扶了回去,只余裴空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石凳上,著天空明朗的月亮。
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壇晃了晃,里面卻是一滴都不剩了,嘆口氣,正準備起回去,一道人影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這便要走了嗎?”來人舉起手中兩個酒壇笑道:“這可是上好的佳釀,我這前來尋你喝酒,你卻是要走,真是可惜了這酒。”
裴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蕭云龍,眸不自覺的一瞇,隨后又坐回了原位上,朝他出一只手,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子。”蕭云龍笑著將手上一攤就放在了他的手中,隨后坐在了他的對面,排開了壇封自己先飲了一口。
“找我何事。”裴空也像他一般,獨自喝了一口后,冷冷問道。
“本來剛得了這兩壇酒,便領著過來找你,誰知,見你和皇上喝得正歡,便只能等著。”蕭云龍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輕笑一聲后說道。
“若是沒事,我便走了。”裴空站起便打算往外走。
“他想娶天命之。”
一句話頓時止住了裴空往外走的腳步,他頓了頓,然后轉回頭看著蕭云龍說道:“你想要說什麼?”
“你還是無所謂嗎?”蕭云龍也站了起來,不復往日臉上掛著的笑容,他一步步著裴空一邊說道:“這麼多年,幫他這麼多就一點也不要回報嗎?藍靈的事如此,登上皇位也是如此,現在就連他說要娶天命之,你也一樣是毫不容嗎?”
“皇叔,你究竟想要說什麼?”裴空眸似冷箭,森寒的盯著靠近的蕭云龍,冷冷說道。
“他不喜歡你,他不知道你的心意,他究竟有什麼好竟值得你這般為他費心?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他知道嗎?”蕭云龍死皺著眉頭,痛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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