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一聽,更是委屈。眼瞅著徐靈蕓已經跟著盛嬤嬤開始研習,正低聲介紹著不同的發髻在不同的場合該如何,徐靈蕓正聽得用心,不由更難了。
林嬤嬤有些不悅,這位金琳似是比想象中更難纏。不過更頑劣的小姑娘不是沒見過,在自己的教導下早就能獨攬大任,安安穩穩地為貴人的左右手。
金琳這樣的小戶小姐,更是沒有放在眼。
“請回去換服!還有,金小姐注意穿戴的飾,別犯了忌諱!”
金琳暗恨,只能重新回去挑了一件灰撲撲的舊,想著這回林嬤嬤肯定說不出話來,又氣憤得摘掉了頭上新打的小步搖,換上一支平常的檀木簪子。
沒敢再看銅鏡,直接回到了若鳴軒。
林嬤嬤一見金琳,更是不高興了:“金小姐這裳連院子的下人都比不上,難不是想裝使丫鬟?進宮的小姐,哪能如此寒酸。”
心里明白,金琳這是豁出去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挑了這件灰不溜秋的,就是來賭氣的。
林嬤嬤拿出戒尺,瞪眼道:“事不過三,金小姐三回都沒能讓我滿意,只好得罪了。”
看拿出戒尺,金琳嚇得臉都白了,不顧規矩地忍不住尖道:“嬤嬤這是做什麼,我不懂難道嬤嬤就不能仔細教了嗎?不就拿出戒尺來,我這就要跟姑姑說去!”
“要告訴蕭太太也罷,這是金小姐的事,但是有錯就得先罰再說。”林嬤嬤也不客氣,使了個眼,院子里兩個壯的婆子便上前架住了金琳,沒有理會金琳死命地掙扎。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若是上有了傷痕,進不了小選,都是嬤嬤的錯!”金琳瘦弱的小板哪里是兩個婆子的對手,即便再掙扎也是紋不,不由嚇得哭喊起來。
林嬤嬤角一勾,似笑非笑道:“這點金小姐不必擔心,在宮里頭,多的是讓人疼得半死不活,上卻不留下一丁點傷痕的法子。”
低了聲線,湊到金琳的跟前,加上那雙平靜如一片死水的眸子,驚得金琳再也不敢,只覺骨悚然,一子寒氣從腳底涌了起來。
林嬤嬤也是有分寸的,抓著金琳的手板打了三下以示懲戒。沒理會癱在地,已經嚎啕大哭的金琳,又道:“金小姐,請回院子換。這一次再不妥當,我只好再懲戒一次了。”
金琳嚇得不敢哭了,干淚水,在竹香的攙扶下回到院子,挑了一月白的云紋,又戴上珍珠簪子,直看了小半個時辰,才慢吞吞地回到若鳴軒。
林嬤嬤看了又看,在金琳的忐忑不安下終于點了下頭:“金小姐這次不錯,這裝扮得又不顯眼。金小姐要記住,在宮中最是拔尖的宮,死得最快。”
金琳聽得不寒而栗,連忙點頭表示記下了。
“不過金小姐換一裳,足足費了小半個時辰,還是該罰。”林嬤嬤毫不留地又打了金琳的手板,眼看著金琳的右手紅腫,上面卻毫沒有一丁點傷痕,又道:“接下來,我要說說宮中梳妝的忌諱,還請金小姐好生記住。”
金琳見徐靈蕓舒舒服服地在一旁聽著盛嬤嬤聲說著,反倒自己的待遇便一落千丈,便有些不樂意了:“林嬤嬤,不上徐姐姐來一塊聽嗎?”
林嬤嬤挑了挑眉,自然明白想的是什麼,好笑道:“金小姐要進宮,徐小姐不過是旁聽,稍微知道些大家規矩便是了,哪里用得著過來聽這些?”
金琳無法,只好心不在焉地聽完林嬤嬤詳細地說了宮中梳妝的各種忌諱,幾乎囊括了從頭上的發髻,到上的裝束和穿戴,配飾的規格,還有繡花鞋的花紋,都一一說了。
金琳聽得不耐煩,沒想到宮中規矩如此之多,不過是小小的梳妝,便這般麻煩。
等林嬤嬤說完妝容也得注意后,板起臉道:“關于宮中梳妝的規矩,我已經說完了,接著就是考核金小姐到底記下了多。”
瞇起眼,好心提醒金琳道:“依舊是事不過三,答錯三次,便要懲罰,這是規矩。”
金琳恨不得撲上去撕咬這個老虔婆的臉,哪里是教養嬤嬤,本是個惡鬼!不對,要打,首飾不對,要打,答錯了,還要打!
說來說去,就是看不順眼,怎麼都要打了!
自己剛才走神,也沒聽進去多,這頓打是逃不過了。
金琳咬著下,垂下眼簾,掩飾掉眼底的恨意。
徐靈蕓聽著盛嬤嬤的介紹,益匪淺,用心一一記下,只想著回去后記在紙上,好生收好了。
等認真學得差不多了,聽見不遠“啪啪”的聲響,扭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金琳哭花了一張小臉,右手腫得跟兩個拳頭般大,林嬤嬤拿著戒尺,毫不憐惜地狠狠打了三下,沉聲道:“金小姐又錯了,這是錯的第九道。”
聞言,徐靈蕓不由詫異,金琳瞧著聰慧,居然錯了這般多?
盛嬤嬤看了一眼,便沒再多留意了,淡淡道:“徐小姐覺得,林嬤嬤是不是罰得太狠了?”
徐靈蕓遲疑了一會,輕輕搖頭:“琳兒妹妹沒看清宮中的險惡,林嬤嬤這是好心,想讓盡快明白。要不然等真的進宮,就不止罰這麼簡單了,稍有差池,那就是丟腦袋的事。”
盛嬤嬤眸里閃過一贊許,又嘆息道:“若是金小姐有你這般覺悟,就不必林嬤嬤那般辛苦了。”
小選宮的人是徐靈蕓的話,或許并不出彩,安安分分熬到出宮的時候罷了。但是能平安的人,又能有多呢?
瞧見金琳不肯服輸的眼神,只怕這小姑娘是不容易馴服了。
蘇九月嫁過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傻瓜男人,以為自己被坑慘了。可誰知她纔剛過門,老吳家像是被老天眷顧了。喜事接連不斷,日子越來越紅火。上山挖野菜撿到靈芝,下河摸魚撿到太歲。就連她的傻相公居然也不傻了,還考了功名回家?!蘇九月有些慌張,不傻了的傻相公會不會嫌棄她?愁眉苦臉一整天,下朝的吳錫元卻嚇得連炕都不敢上。“娘子,我冇跟小媳婦說話!也冇喝酒!張大人要介紹她女兒給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
六公主容今瑤生得仙姿玉貌、甜美嬌憨,人人都說她性子乖順。可她卻自幼被母拋棄,亦不得父皇寵愛,甚至即將被送去和親。 得知自己成爲棄子,容今瑤不甘坐以待斃,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死對頭身上——少年將軍,楚懿。 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一雙深情眼俊美得不可思議,只可惜看向她時,銳利如鷹隼,恨不得將她扒乾淨纔好。 容今瑤心想,若不是父皇恰好要給楚懿賜婚,她纔不會謀劃這樁婚事! 以防楚懿退婚,容今瑤忍去他陰魂不散的試探,假裝傾慕於他,使盡渾身解數勾引。 撒嬌、親吻、摟抱……肆無忌憚地挑戰楚懿底線。 某日,在楚懿又一次試探時。容今瑤咬了咬牙,心一橫,“啵”地親上了他的脣角。 少女杏眼含春:“這回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楚懿一哂,將她毫不留情地推開,淡淡拋下三個字—— “很一般。” * 起初,在查到賜婚背後也有容今瑤的推波助瀾時,楚懿便想要一層一層撕開她的僞裝,深窺這隻小白兔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爲何容今瑤對他的態度陡然逆轉,不僅主動親他,還故意喊他哥哥,婚後更是柔情軟意。 久而久之,楚懿覺得和死對頭成婚也沒有想象中差。 直到那日泛舟湖上,容今瑤醉眼朦朧地告知楚懿,這門親事實際是她躲避和親的蓄謀已久。 靜默之下,雙目相對。 一向心機腹黑、凡事穩操勝券的小將軍霎時冷了臉。 河邊的風吹皺了水面,船艙內浪暖桃香。 第二日醒來,容今瑤意外發現脖頸上……多了一道鮮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