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覺得跟他之間的距離并不是那麼的遠。
“那就到外面轉轉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玩意。”曾妙妙興致的建議讓天火多有些意外。
畢竟前兩天都是自己要出門,被的好像他是一個霸者,今天居然愿意主出門,而且還牽起他的手拉著他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覺得分外溫馨。
自己一直以來的希不就是能像現在這般跟舉案齊眉?
“掌柜的,這客棧附近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一下樓,曾妙妙就沖旁邊忙著撥算盤算賬的老板問,老板抬頭看笑盈盈的樣子也不由笑著道:“要說好玩的就得去百花街。”
“百花街?”
“是啊,那里今天有個花會,很多人一大早就已經去了,我這也是想去來著,可惜啊手頭有點忙。”
掌柜的無奈瞄了眼自己手邊上的算盤和賬本,曾妙妙心領神會,也明白這花會應該很好看吧。
“花會?是不是有很多花。”
“姑娘聰明。”
“那有什麼好看的,這一出門,哪個地方能沒有一兩朵花的。”只有花那就沒意思了。
“姑娘此言差矣,這花可不是一般的花。”
曾妙妙一下子來了興致,眸中流溢彩,“怎麼說?”
“照我說,姑娘要是有興趣不妨就去看看,看了姑娘自然就明白了。”掌柜的抬手捋了捋八字須,笑的和煦。
曾妙妙立馬不依了,失道:“這花會又干擾不了你的生意,你何必幫著賣關子,真是的。”
掌柜的無奈的搖搖頭,“可不是賣關子,而是真的值得一看,姑娘不去的話可就錯過了。”曾妙妙努努還想說什麼最后還是沒說,只是沖掌柜的做了個鬼臉就走開了。
“還是你有辦法,這麼快就找到了去。”天火很是佩服的說著,曾妙妙轉看他,“你想去?”
“聽掌柜的話好像有熱鬧可看。”
“可都是花,你不覺得乏味麼?”
“那要看跟誰去了。”天火凝著面前的子,笑的意味深長,曾妙妙心中一,“好吧。”
“掌柜的,那百花街怎麼走?”曾妙妙回頭看向掌柜的,高聲問,掌柜的同樣提高了量,“出門左拐走過長街再又拐,然后一直走,前面有個百花樓就是了。”
“謝謝了。”
依著掌柜說的,去百花街的路上,曾妙妙和天火果然看到很多人趕慢趕的往百花街的方向而去。
有的跑步,有的乘轎,有的趕著馬車……瞧著陣仗,好像他們真的不虛此行。
曾妙妙和天火自然就往前走了。
越是離得近了,周圍的人群越是熙攘,越是繁多,不論是男老皆是走路。
沒辦法,人多車難行。
盡管有天火護著走在前頭為開路,曾妙妙還是覺得舉步維艱,胳膊總能被蹭到。
大家你過來我過去,加上人聲鼎沸,要跟天火對上話得說上好幾遍,而且還得扯著嗓子,就算這樣還經常會被別的人別的話給無形的淹沒:
“聽說百花娘子這次會當著眾人的面揭開面紗出真面目,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我也聽說了,但是覺得玄的。這娘子不是說臉上了傷麼,搞不好已經毀容了。”
“毀容?那如花似玉的人兒豈不可惜?”
“那有什麼辦法,人命天定。”
“可我覺得應該不會那麼慘。”
“希吧。治了怎麼些年應該是有效的。”
“那誰知道……”
曾妙妙聽了口中喃喃道:“百花娘子……”這聽上去怎麼那麼像是青樓里的花魁?
不過既然說是花會那麼應該跟青樓沒關系。
只是,既然是花會,干嘛提到人?
曾妙妙困了。
香,好香,好香的香氣!
嗅著驀然撲鼻中的奇香,曾妙妙只覺新奇和意外,這樣的香沒有一點脂味,很自然……
花香?
不,應該不只是一種花的香氣吧。
想著,不由舉目四,但聞那香氣好似從四面八方而來,鋪天蓋地一般無頭可循。
只是,突然發現四周的房屋和閣樓都擺滿了花卉。
紅的,黃的,紫的,白的……真真是姹紫嫣紅,百花爭艷,那一朵朵,那一簇簇,都是新開的簇新的好似剛升上來的日頭,鮮艷而奪目,充滿了生機。
那些房屋和閣樓一下子像是用花砌的,麗的令人窒息。
“,真。”
原本攢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這般忘的唏噓聲,曾妙妙詫異的回頭。
這是什麼況。
周圍的每一個人,包括天火居然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站在不遠閣樓高的紅子。
那紅子艷若桃李,弱柳扶風。
火紅的裝扮讓同新娘子一樣,渾上下都流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息,此刻施施然走在那些黃的紫的花卉中間如同花間靈,一舉一都是那麼人心魄。
轉瞬,但見緩緩的舉手抬,舉止間優雅而從容,在那花卉之上竟跳起了舞,作輕婉轉如多的水,輕盈的風,手揚腳落總有各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而那陣陣撲鼻而來的香氣似乎也隨之更加濃郁,更加香醇了……
醉人。
所有人都醉了,沉醉在此此景中。
只是已不知是人醉人,還是香醉人。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眼下能心無旁騖地看著子在花海中翩然起舞已經是所有人所期的。
沒有人愿意移開眼睛。
也沒有人能想別的。
更沒人會在此時此刻想到要離開。
這是一片花的海洋,是香的樂園,所有尋香而來的人也是尋花而來,而來,花會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越是熱鬧的地方,曾妙妙的心竟越是覺得落寞和孤單。
明明那麼多人,那麼熱鬧的場景,在這里竟不知何時變得多余了。
,看得不。
舞蹈,也跳了不。
不是那個子不夠,跳的不夠好看,而是沒有興致,真的一點都沒有興趣。
相比起那些活的人,覺得自己更適合跟眼下這些被擺放在路邊和窗臺廊檐下的花兒待在一起。
看它們靜靜的開放著,不為人所,也不為事所。
好似邊的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只是盛開著。
釋放著自己的心。
只是,的心呢,什麼時候才能釋放……
想著,不自覺的手拂過邊上的一盆花。
好,好。
淡淡的香讓忽然覺得清醒了幾分。
心中一,驀地轉頭看向那些尚自沉浸在奇香之中的人們,再看看面前的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香有問題。”
驚覺不好就要起離開,轉頭卻撞上了一雙又清又亮的眼睛,“這位姑娘怎麼在這里啊。”
“你是……”
曾妙妙上下打量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子,著鮮,長拽地,后跟著四個侍模樣的人,知道是個有份的人。
“大膽,居然敢直視百花娘子!”
侍一聲大喝,驚得曾妙妙一跳,旋即見子擺了擺手,那侍才退后兩步站回原。
不能直視?百花娘子?
“姑娘剛才怎麼會想到說那香有問題?”百花娘子輕搖蓮步的來到跟前,目清明,不帶一雜質。
會關心這個,是不是說明這件事跟有關系?
曾妙妙提高了警惕,“我沒說這話啊。”
“哦,想來倒是我聽岔了。”百花娘子懊惱的蹙眉。
“可能吧。剛才我不過是想到一些事所以才會不自覺的說什麼有問題,小姐肯定是聽岔了。”
“那姑娘怎麼沒去看熱鬧?”
“人太多了,我覺得口悶得慌。”
“哦,莫非姑娘上有什麼疾?”
“不,只是偶然的悶而已,可能是太熱了。”
這個人如此的噓寒問暖令曾妙妙很是反,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去我那兒小坐如何,就當歇歇腳。”
“這個嘛,還是不必……”
曾妙妙還沒說完,百花娘子眸一轉看向右側人頭攢的廣場,“如果姑娘還有同伴,也可上同去。”
同伴?
想到天火,曾妙妙不知怎麼就搖了頭。
“這樣的話,姑娘跟我來吧。”
百花娘子說著轉邁步往前,曾妙妙跟著走了兩步才驀地睜大眼,自己怎麼就乖乖跟著走了?
萬一不懷好意……
“姑娘怎麼不走了?”
此話一出,曾妙妙悚然一驚,這個人好強悍的聽力啊!自己才剛停步就察覺了,加上廣場的人剛才不知何故發起了雷鳴般的鼓掌喝彩聲,不得不心驚。
同時也得時刻警醒自己。
這個人絕非等閑之輩。
“多謝姑娘好意,我現在已經覺得舒服多了,我想去找我的同伴,所以,你那兒我就不去坐了。”
“慢著!”
曾妙妙萬萬沒想到百花娘子居然會喝止自己,一時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姑娘還有事?”
“我們家小姐相邀的人,還有敢不去的。”
一個侍口吻犀利的過來攔在曾妙妙面前,看的目很是不友善呢,曾妙妙暗暗揪心,這算什麼,要綁架麼?
可不是什麼富家千金。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小雅,不得無禮。”
一直站在旁邊的百花娘子總算發了話,那小雅的侍聽了萬般不愿的退到一邊。
“姑娘覺得我是壞人嗎?”
這算是什麼問題?
難道自己能說是麼?
開玩笑。
眼下們可人多勢眾啊。
迎著澄澈的目,曾妙妙頓了良久才開口,目盯著蒙著白面紗的臉,關切的問:“聽說百花娘子的臉過傷?”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欠揍!”
那喚小雅的侍惡狠狠的嚷道,走過來揚手就要在曾妙妙的臉上打下一掌,不料卻被百花娘子及時抓住了皓腕,掙扎了一下是沒打下來,曾妙妙只得暗暗慶幸。
這麼兇悍的侍可不是第一次見麼。
“小雅你越來越過分了,回去自己領罰!”
“可是敢小姐……”小雅看著曾妙妙仍舊憤憤不平的樣子,曾妙妙自知理虧,看向百花娘子時不到慚愧,“對不起,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
在別人的傷疤上撒鹽可不是的作風。
剛才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我的臉了傷并不是只有一個人知道,今天來這兒的那些臭男人們都知道,你是不是也要給他們一人一掌?”
百花娘子看著小雅因為氣憤而鼓起來的小臉,“我看你還沒打完他們,自己的手就先廢了。”
“小姐!”雖然百花娘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小雅還是覺得不甘心,“別的人我不管,可敢當著小姐的面……就是不對。”
“好了。”百花娘子不耐的喝止,明白那顆想維護主子的心,臉上的平和從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一般,盡顯鋒芒,“我會給他們一點看看的。”
瞧著臉上的堅定神,曾妙妙只覺事不關己還是不要去管的好。
本來嘛,們不過是萍水相逢。
陌生的很。
多管閑事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于是趁著們主仆著高空的一抹藍天時準備腳走人。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升上高空,照在人上,熱的人上直冒汗。
秋天都已經快過去了,可天氣還是這般炎熱。
天火悄悄四周的人們,見他們一個個也大多跟自己一樣滿頭大汗的,也就繼續跟著瞧熱鬧。
不過等等……
站在旁邊的人呢?
妙妙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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