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丞在攝政王府用了晚飯之后才坐上馬車回了牧府。
他正在車里閉目養神時,忽然覺馬車猛的向前傾斜了下,震得他差點從車上摔下來。
牧千丞的語氣不怎麼好,“怎麼回事?”
“爺....前面躺了個人,好像是青坊的牡丹姑娘。”
“你說什麼?”
牧千丞立即從馬車里鉆了出來,他低頭一看,那躺在自家大門口前,渾是傷,已經奄奄一息的人果然是消失了許久的牡丹。
他立即從馬車上蹦了下去。
牧千丞急切的來到了牡丹的邊,他抱起牡丹道:“牡丹姑娘,你怎麼在這躺著?怎麼滿都是傷?”
牡丹對著牧千丞凄慘一笑,吃力的說出了四個字,“人,救我~”
“快,快去請郎中來!”
牧千丞說罷便將牡丹攔腰抱了起來,直接就朝著自家的府沖去。
他的小廝見狀忍不住的提醒道:“爺,還是別將牡丹姑娘抱回府了。”
不等小廝說完,牧千丞就怒吼著道:“費什麼話?人命要,你趕去請!”
說著,他便一腳踹開了自家府上的大門。
門,一個滿頭銀發,留著長長的胡子,穿著一道袍,仙氣飄飄的老人正拄著拐杖眼神凌厲的看著他。
“丞兒。”
“爺爺,您怎麼回來了?”
“給你求完了姻緣,自然就回來了。”牧老爺子看著牧千丞懷里奄奄一息的牡丹皺眉道:“你怎麼還跟牽扯不清?”
“你別忘了你可是有了未婚妻的人了,在跟一個糾纏不清,你九卿立于何地,你牧家的臉面利于何地?”
跟在牧老爺子后的牧父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牧千丞,他借機訓斥道:“就是,你爺不小了,怎麼還能這般不懂事兒呢?”
以往牧老爺子都會罵借機起哄的牧父一頓,但這次卻沒說他什麼,這讓牧父將腰桿的更直了。
牧千丞懷里的牡丹忽然劇烈的咳了兩聲,立即便有鮮從的角溢了出來。
他有些急了,“爺爺,人命關天,您先讓我帶牡丹進去行嗎?”
“讓進去?那牧府的百年清譽,家的臉面可就全毀了!”
牧老爺子狠狠地用拐杖敲了好幾下地,“你明明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在這犯了混了?”
牧千丞懷里的牡丹已經開始出現了短暫的搐,人也漸漸陷到了昏迷之中。而牧老爺子則像是一尊大佛一般的擋在牧府門口,擺明了是不會他們進去了。
牧千丞記得轉就要走。
牧老爺子瞬間急了,“你去哪兒?”
“找地,救人!”
“你,你個不肖子孫!”牧老爺子舉起拐杖來就要往牧千丞的上招呼,“我打死你算了!”
牧老爺子的拐杖眼見就要落下來了,牧千丞也不躲,只是背過去,將懷中的牡丹護住。
乍一看,他們倆到像是一對想要逃命的苦命鴛鴦一般。
“等等。”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戴著一金銀玉石的九卿緩緩的從院走了過來。
和牧府一眾''樸素''的打扮比起來,九卿就像是一只落在了草地上的花蝴蝶,給牧府增添了一抹活。
看著九卿出來,牧老爺子立即收斂了緒,他笑瞇瞇的看著九卿道:“九卿啊,你怎麼出來了?”
“一會沒見九卿就想爺爺了,所以出來看看。”
“就你甜。”
九卿笑笑,看了眼背對著他們就要離開的牧千丞道:“夫君,你怎麼還不帶牡丹進來?”
“夫君?”
“誰你夫君?”
在場的三位牧家男人都愣住了。
九卿小跑兩步上前挽住了牧千丞的手臂低聲道:“若是想要你這個小人進牧府修養,你就配合我。”
不等牧千丞反應,九卿便笑著揚聲道:“這里還有誰是我夫君啊?你是不是最近忙糊涂了。”
看著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到現在還沒合上的牧老爺子和牧父,九卿甜甜的道:“牧爹爹,爺爺,牡丹是我夫君接回府里來修養的。”
牧老爺子道:“為什麼?九卿,你可知道是誰?你可斷不能為了幫丞兒就這麼說啊,你這是引狼室,坑害自己知不知道?”
看著牧老爺子那一臉認真關切的模樣,九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知道的爺爺。”
“前陣子我將青坊買下來了,想著讓牡丹姑娘去江南學學規矩,誰想在江南把人給看丟了,在見著就是這幅模樣了。”
牧父忍不住的皺眉,“你一個姑娘家的買青坊?”
看著牧父的神,九卿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就在想要為自己開解的時候,站在牧父旁的牧老爺子忽然抄起手中的拐杖就朝著牧父砸了過去。
“買青坊怎麼了?這說明我家丫頭有經商頭腦,那些臭小子的錢不賺白不賺!你那是什麼表,嫌棄丫頭是不是?”
牧父委屈的抱著頭躲閃道:“我哪兒有啊爹,我這不是擔心九卿一個孩子家家的自己經營青坊不安全嗎,想要給盤個鏢局打手的保護!”
“真的?”
“真的真的!”
牧老爺子這才冷哼的收起了拐杖。
看著如此維護自己的牧老爺子和牧父,九卿心里一暖,道“我這害怕人家看到牡丹這個樣子后會說我是因為心生妒忌,想要折磨才買下的青坊。”
“這才夫君幫忙將人接到府里,爺爺,牧爹爹,九卿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那我現在就帶著牡丹走。”
“不麻煩,麻煩什麼呀?”牧老爺子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們九卿就是人心善,丞兒趕把牡丹姑娘抱進來,小栗子去京城最好的郎中來給牡丹姑娘瞧。”
牧千丞看著九卿僵的說了兩字,“謝謝。”
而后便直接越過,抱著牡丹就匆匆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九卿不由的眼神一暗,雖然知道牡丹的份,但看著牧千丞這般向著,的心里還是有些難。
什麼時候,他能夠站在自己這邊,為了自己與別人為敵呢?
“丫頭,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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