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人,沈夢綺笑了瞇瞇眼,看著林霽寒微微笑道:“王爺,你回來了。”
王爺本就不吃沈夢綺這一套,他看著沈夢綺道:“藏什麼呢?”
“我能藏什麼?”沈夢綺眼神有些躲閃,“我就是躺不住了所以來書房看會書。”
林霽寒將沈夢綺直接拎了起來,而后坐在了椅子上將沈夢綺放在了自己的上。
他皺眉道:“葉為,以后在書房椅子上都墊上墊,夫人子虛做不得涼的,你不知道嗎?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本王要你何用?”
聽著林霽寒的指責,葉為是真的是委屈極了,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是放了墊了,明明是王爺自己說墊娘們唧唧的,不符合他的氣質,他撤去的,如今反到是怪起他來了。
而且,誰家子虛的夫人能將人直接掄一圈砸地上啊,說實話,他估計放眼整個人天元國都沒幾個人能有他家夫人這戰斗力。
偏生,那般彪悍的夫人竟宛若小白兔一般的乖乖的窩在林霽寒的懷里,眼里寫滿了討好與求饒。
只見林霽寒已經手到了沈夢綺的懷里,沈夢綺死死地拽住林霽寒的手,不讓他扯走懷里的學子冊,“王爺~”
“懷里藏了什麼?”
“能藏什麼呢?左不過是王爺每日給我備的餞兒糖和一些孩子家家玩的東西罷了。”
“是嗎?”看著眼神躲閃的沈夢綺,林霽寒笑意更盛,“可我怎麼覺得我手里抓住的是一個冊子呢?”
沈夢綺瞪圓了眼睛,聲音也不由的抬高了,“王爺,你覺錯了。”
“蓋彌彰?”
“坦坦!”
“坦坦怎麼不敢給我看?”
沈夢綺鼓著臉道:“孩子家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林霽寒直接一個巧勁兒卸掉了沈夢綺的力,輕輕一拽便將沈夢綺藏在懷里的冊子給了出來。
見學子冊被林霽寒給拿了過去,沈夢綺整個人一愣,而后抿不語。
見沈夢綺那可憐的模樣,林霽寒將學子冊扔到了書桌之上道:“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說說吧。”
“我要是說我剛拿出來,連人名都沒看全呢,你信嗎?”
“你覺得我信嗎?葉為說你進書房可有半個時辰了。”
沈夢綺緩緩轉頭去看向葉為,葉為立即轉移視線,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道:“王爺,小的去辦置墊去了。”
說完,葉為便頭也不回的溜了。
沈夢綺無奈轉繼續看向旁的林霽寒,嘆氣道:“我是進來半個時辰了,但我剛剛一直在看兵書,覺得沒意思才翻學子冊的。”
看著一直用繼續編的眼神看著自己林霽寒,沈夢綺,“.....”
有些煩悶的了額頭。
“我只是想著,現在朝廷缺人,選考中的學子朝之事不能再拖了,但....”
“但你又篩不出來他們之中哪個是西荒的人,又不能將戶部尚書抓過來拷打,亦不敢輕易的分配他們的職對不對?”
沈夢綺默默點頭。
林霽寒道:“太傅說了,你現在子虛,不可以在這麼耗心的。”
原以為林霽寒接下來的話又是教訓自己的,沈夢綺悶悶的點了點頭,一副無打采的模樣,“我現在就回去。”
“所以,你今天就別帶腦子了,把一切都給夫君,聽夫君給你分析,然后再憑直覺選,有夫君鎮著,就算他們是西荒探,也蹦跶不起來的。”
沈夢綺抬頭去看林霽寒,正巧撞了那滿是溫的鷹眸。
“我說過,我夫人想什麼大可以放手去做,你夫君會馱著你,護著你。”
“王爺....”
“好啦,咱們先從這個榜首看起,速度得快點,不然王太醫來了又要念叨了,本王這些天都要被他給念叨死了。”
沈夢綺的思緒被帶偏了,“他怎麼還念叨你呢?”
林霽寒了沈夢綺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些許嘆息,“因為我的夫人不聽勸也不注意自己的子啊,所以王太醫就來時刻敦促最在意的人來約束啊。”
沈夢綺悄悄握了放在心口的手,小力的錘了錘心口,而后轉,聲音帶著微微抖道:“看冊子了。”
林霽寒使壞的在沈夢綺的耳邊輕語道:“都聽夫人的。”
見沈夢綺的耳朵紅了之后,他才扯過冊子繼續道:“這榜首名易佰,出于江州族,聽聞自小便學識過人,他為人清高孤傲,最是懂法知禮。目前來說,并沒查到他和西荒有什麼牽扯。”
林霽寒解釋道:“族出,格不拉幫結派,這次考題他的見解也頗為獨道,我記得這是你唯一判了甲等的人吧,若他不是西荒的人,確實能為朝廷有力的助益。”
沈夢綺點點頭,“他筆鋒鋒利,言辭犀利,雖是文臣,確有武將的氣魄,我覺得他適合接替禮部尚書一職。”
林霽寒拿起一旁才做好的一個小型沙盤遞給沈夢綺道:“那戶部尚書安在禮部的那兩個西荒探是不是也該了?”
看著沙盤那夾在禮部尚書兩旁的禮部侍郎,沈夢綺道:“先不,若他不是西荒探,那就拿這倆人來給他練練手,若他是的話...”
沈夢綺眼神出些許狠,直接將易佰的名字從學子冊上撕了下來直接到了禮部尚書的小旗子上,“那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看著沈夢綺那兇兇的小表,林霽寒不由的笑了起來,“都聽夫人的。”
看著那沙盤,沈夢綺勢在必得的道:“遲早有一天,這個沙盤之上都是忠君國之臣。”
“我陪你。”
“嗯!”
不知不覺林霽寒和沈夢綺聊學子冊上的人員分配聊到了傍晚,太傅和王太醫等了半天都不見兩人出來吃飯之后,便一道尋了過來。
守在門外的葉為看到王太醫來了之后,整個人瞬間都站直了,他笑著迎了上去大聲道:“王太醫,您怎麼過來了!”
那調門高的,差點沒將王太醫和太傅的耳朵給震聾了。
屋的人自然也聽到了葉為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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