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能生孩子嗎?”凌天清的話鋒轉變太快,讓清虛上人有點茫。
“娘娘?”清虛上人不太確定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還來得及生孩子嗎?”凌天清再次重復一遍。
還能不能在消失之前,延續凌謹遇的緣。
若是不能,萬一不行了,天朝還要尋找新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既然都回來了,那就做完全套吧,至完的使命。
“現在?”清虛上人愣了片刻,看見凌天清的眼眸清澈,里面似有星閃爍,他頓時明白了的心意。
凌謹遇何其幸運……找到了一個在大事上絕不慌,絕不退,能助他就天命的!
“連上人都不知此毒該如何解,我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凌天清點點頭,堅定的說道。
“娘娘……此毒并不影響孕,但……您每天吃的藥……”清虛上人思量再三,才開口說道。
“我懂了。”凌天清何等聰明,“那些藥,我也很討厭,以后不吃了。”
“但是王上……”清虛上人覺得凌天清的做法是正確的,的毒無藥可解,若這麼耗著,不知哪一天會突生變故,如果能抓時間誕下龍子,……就不需要了。
事實雖殘忍,可愿意接這樣事實的人,卻是強大的。
“不必擔心他,我這幾日去醫那里,做了些藥丸,比綠影的藥管用。”凌天清笑著說道。
那些藥,不過是葉!酸!片!
本不管的毒。
不過凌天清趁著這幾天也自我診斷了一番,覺得這毒很奇特頑固,不過不會影響胎兒發育,只是為求心安,又上來詢問清虛上人確認。
“娘娘……英明。”清虛上人不知該對說些什麼,只能恭恭敬敬的垂下手。
這是他發自心的話。
審時度勢,權衡大局,本就是明君賢后的職責,而當年不顧天下大局逃宮的小王后,已有了責任。
對清虛上人來說,這是可喜可賀的事。
“今天的談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吧?”凌天清想了想,又問道。
“不會。”清虛上人合掌俯,“還請娘娘多多休息,調養心。”
“唔,那我走了。”凌天清點點頭,臉上依舊很愉悅的表。
清虛上人送凌天清走后,站在道觀門口,仰天上的凰星。
凰星正在龍樓頂端閃爍,芒依舊大盛,像是……回返照一般。
清虛上人終于知道為何失衡了--已會承擔本職責任,為穩定王族脈做好了犧牲的覺悟。
而真龍,卻漸漸從江山軌道上偏離……
凌謹遇,一心一意只在凌天清上,甚至忘了自己的天職,而凰星歸位,所以天道失衡,反傷了……
可如何才能勸歸真龍回位?
清虛上人掐指默算,無力的嘆了口氣。
如今只能靠凰星本的力量回歸了……
凌謹遇很晚才回到天青宮。
今日接見了端木修,之后便是理刺客之事,讓他心疲憊。
既想早點回來見凌天清,又不忍看見此刻蒼白的模樣……
凌謹遇總是想到那日的淚水,想到痛哭著說“錯過了太多”……
只要閉上眼睛,就是滿是淚痕的臉,他的心就會搐,就想將創世主拽出來問個清楚,為何要如此對待他!
快到子時,凌天清該睡覺了吧?
聽聞最近又不好好吃藥,每天去太醫那里折騰,凌謹遇也裝作不知,不想管的太嚴,又不高興。
掀開簾幔,凌謹遇看到床上的,瞳仁微微一,立刻快步上前,將薄被替蓋好。
若換以前,他看見、半,只穿著肚兜躺在床上的凌天清,肯定會忍不住吃。
但此刻,無論有多沖,他都強下去,不敢來。
“你回來了?”凌天清像是被他的舉驚醒,睫一閃,眼里還有一憨的睡意,沖他一笑,“今晚很忙嘛?”
凌天清覺得自己此刻的表一定很傻白甜,忍住想吐槽的心,對凌謹遇微微抬了抬左手:“我還沒上藥……你幫我。”
右臂上還殘留著麻麻的針眼,一片紅腫,不管用了多神奇的藥,始終沒有效果,就像的毒一樣頑固。
“你……這樣會凍著的,躺著別,我來幫你。”凌謹遇穩住心神,他決不能在這麼悲慘的時候做個禽……
凌天清趁他拿藥時,瞄了眼他的腰下,不覺佩服--這丫的以前就是個、狼,現在居然能忍這麼久,莫非是那玩意閑置太久,不會用了?
“還嗎?”凌謹遇盡量不去看出的雪白的,一本正經的在給上藥,問道。
“嗯,不沒有覺,一就會,幸好我不了,不然一定撓爛了。”凌天清看著他專注盯著自己傷口的側臉,這幾天要接待“外國大使”,所以收拾的很干凈,又恢復了俊俏小白臉形象……
“再忍幾天就會好的。”凌謹遇看一次的傷口,心里就疼一次。
跟他的心臟被萬箭穿心一樣難。
“重一點……你這樣輕輕的……得我的很。”凌天清才不信自己過幾天就會好呢,但也不準備反駁,哼哼著說道。
凌謹遇神復雜的看了小王后一眼。
怎麼覺得今晚……故意這麼?
連哼哼聲都像是……一種邀請……
是他想多了吧?
一定是他想多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凌天清看到他糾結的表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是在可憐我嗎?”
“只是心疼而已。”凌謹遇也不與爭辯,脾氣很好的說道。
“聽說最近錫藩國進貢了不西域,一個個能歌善舞,比我這種殘廢好多了吧?”凌天清挑眉,冷哼一聲,故意問道。
“不準胡說!”凌謹遇聽到說“殘廢”兩個字,臉驀然一冷,連手上都不覺加了幾分力氣,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最怕會自怨自艾……
的現狀,是他心最大的痛,如果再讓胡思想,凌謹遇的心也要崩潰了。
“那你怎麼回來的越來越晚了?”凌天清反正手臂麻木也沒什麼覺,任他抓著,不悅的問道。
“東海與錫藩等國國君昨日已到了帝都,且都帶了眷……”
“帶眷要見我嗎?”凌天清微微皺了皺眉頭,端木修是想試探虛實吧?
出宮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而回宮更是……
一定是那艘被拖回來的船太招搖,而端木修老巨猾,怕其中有詐,想親自確認此事。
“我已說過,娘娘抱恙,暫不見客。”凌謹遇淡淡說道。
夏祭這種大事,尋常都是由王上攜帶王后親自見客,到了祭天之日,更要領王后以正服見人,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但凌天清為大國之后,卻一直沒有臉,不得不讓人懷疑。
“說起抱恙……你給我這里。”凌天清覺得話題岔了,趕拉回來。
從今晚開始,準備慢慢增加夫妻生活。
“哪里?”凌謹遇也很發愁過段時間的夏祭日,凌天清不能不面。
可他又無法弄到解藥……
“這半邊。”凌天清的左手沒力氣的比劃一下,示意他整個右側。
雖然了也沒用,但凌謹遇還是耐心的將手放在的右肩上,慢慢著。
凌天清則是盯著凌謹遇的臉,一雙眼睛像深夜的寒星,閃著明亮的芒。
“看什麼?”凌謹遇瞥了一眼,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來點恢復的運。”凌天清當然要多看幾眼,免得自己萬一不行了,再見不到這麼俊秀的臉了。
“別勉強自己。”凌謹遇握著的胳膊,下移的手微微一頓,避過了口的,來到肋下一路按下去。
“我的意思是,多,免得壞死。”凌天清見凌謹遇竟微有赧的表,突然樂了起來,左手費勁的攥著他的手往自己右上蓋去。
凌謹遇電般,想收回手,卻又像陷住似的掙扎不了。
凌天清表淡定,麻木,佩服自己的境地越來越高了。
果然人一旦面對即將來臨的死亡,啥恥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凌謹遇一向都不是柳下惠,但他這段時間相當克制的原因,都是因為的狀況。
他對凌天清心懷意,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就不顧的的禽。
但現在這一幕是怎麼回事?
凌謹遇有些愕然的看了眼凌天清,發現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揚,眼神很俏皮的看著他,仿佛……仿佛是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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