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中午吃飯，陸佳佳把李麗的事跟陸父陸母說了一下，道：“工作的事怎麽辦？”

“我閨苦了~”陸母著陸佳佳的手，“要不是家裏沒有一個撐起來的，也不至於連這麽好的位置都頂不上。”

這真是給機會都捧不上去。

陸父敲了敲煙桿，“本來害怕閨欠人，所以一直沒說這事，但現在完全反了，我看南水村那丫頭很想把人還上，還是找個人去吧！”

陸母也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對著窗外嚎了一嗓子，“老四過來。”

陸業國正要睡午覺，一腦從床上爬起來到了陸父陸母房間，他推開門，“咋了娘。”

“你跟李芬那丫頭怎麽樣了？”陸母也懶得打彎，“前些日子那個老師的工作有些眉目，你知道水不流外人田，要是你和李芬不了，那我們家就是打水漂。”

這兩天也觀察過李芬那丫頭，姑娘人不錯，能幹活也有主見，配老四真是糟蹋了。

陸業國沒想到又提了這事，他撓了撓頭，“我說過了，小芬說不要，而且知道我擅自先提出來，還罵了我一頓，說落了的麵子。”

“……四哥，你們關係都到這一步了。”陸佳佳上下打量著陸業國。

小芬都起來了，不聲不響就談了個媳婦兒

陸佳佳問：“那你們現在正在談對象嗎？”

“沒有，我怕不同意。”

“……”陸佳佳嫌棄的看著陸業國，“四哥，這種事需要你先開口提，難道你還等著李芬姐先跟你說開。你想想，李芬姐是知青，在西水村無依無靠，娘家又不在這邊，要是先跟你開口，豈不是麵子都掉地上了，而且，有羅輕輕在前，肯定怕你誤會和羅輕輕一樣。”

四哥太直了，直接一通到底。

不問怎麽知道別人不同意，而且方都讓他小芬了，他還沒什麽表示。

要是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肯定氣死。

“那，那怎麽辦？”陸業國反應過來，有些急，主要是他沒有一點應付孩子的經驗。

陸父陸母：“……”

陸佳佳：“……”

陸母恨不得上手，“那你還不先說開，要是答應定親，等你二哥的事過去了，老娘就過去提親，你的五十塊錢還沒用，提過親就蓋房，還有這個工作，要是答應跟你在一起，這個工作就給。”

“但是你得跟說清楚，這個工作是你小妹的功勞，結婚了之後工資到家裏，省得一個姑娘家天天下地幹農活才勉強吃飽。”

現在幹農活多苦，夏天能熱到悶氣，冬天凍得滿手瘡，主要是上還經常髒兮兮的。

陸母一邊翻白眼一邊囑咐，“你今天下午就跟好好說說，要是可以明天就去報道，主要是你，話想好了再說，別到時候惹人家閨煩。”

“今天，今天下午就說。”陸業國有些張，他咽了咽口水，“那，那要是不答應我怎麽辦？”

“你一個大男人家怕啥？！”陸母氣得拿起了旁邊的撣子，“剛才你小妹跟你說的你沒聽懂啊，還指著人家姑娘先跟你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陸業國看到撣子朝後撤了撤。

陸佳佳直接就把老師工作的事給陸母，下午專心跟大嫂學著做鞋。

昨天陸佳佳已經知道薛彥的腳碼了，四十四尺碼，張淑雲一邊找鞋樣一邊道：“這腳比你大哥還大一號呢，不好做。”

陸佳佳趴在桌子上看大嫂在鞋樣上比劃，拿起厚鞋底，“我是不是得先納鞋底？”

“對，一針一針穿，先把鞋底納好。”張淑雲看了看自家小姑子白白的手，又看了看大針。

納鞋底可是個力氣活，針需要穿鞋底來回穿線，像這樣有力氣的還需要納戒輔助。

“我先來示範一下。”張淑雲在針上扯好線，用納戒頂住針尾，手上用力，針尖終於穿了鞋底。

指尖並攏將針拔出來，扭頭看向陸佳佳，“就這樣會了嗎？”

“……理論很簡單。”陸佳佳手接過來，將納戒戴在手指上，頂住針尾，憋勁兒穿，鞋底兒太了，陸佳佳從來沒做過活，本就穿不進去。

看向門，跑過去，將針尾頂住門上的木頭，用力往下，針頭終於穿了出來。

張淑雲：“……”

陸佳佳再接再厲，手指抓住指尖往外拔，怎麽都拔不。

“……”為什麽還要做鞋？寧願給薛彥買一雙，不，買三雙都行。

陸佳佳苦的穿了三次針頭，白的指尖通紅一片，扭頭委屈的看著張淑雲，“我，我不想做了……”

想給薛彥買一雙，做鞋確實超出了的能力範圍。

張淑雲：“……”

張淑雲見陸佳佳額頭上的細汗都出來了，有些心疼，“小妹，要是我能給你做，我就給你做了，但是這種有寓意的鞋我不好做啊。”

“但是我也做不了。”陸佳佳第一次到這麽崩潰的事，“鞋底太厚了，都已經這麽厚了幹嘛還要用線再穿一遍？”

“穿一遍固定耐磨。”張淑雲誠實道。

陸佳佳努力了半晌，穿了幾十針之後終於不了了，兩手指磨的一就疼。

……

陸業國去了李芬工作的地方。

李芬幾乎每天都上工，掌心磨的都是繭子，聽到後的聲音，眼睛了，迅速轉。

“怎麽是你啊？”李芬扭回頭繼續除草。

王振國走到後，“幹那麽活累不累，我來幫你幹吧。”

“不用。”李芬沒什麽表。

王振國尷尬的了頭。

他已經到了結婚年齡，先前喜歡羅輕輕，結果無疾而終，但是他又不想包辦婚姻，看了看村裏的姑娘，發現李芬不錯。

不僅長相清秀，還特別能幹活吃苦。

王振國追了李芬幾天了，但是對方不太搭理他。

王振國試探道：“李芬，那我記得你十八了，雖然你下鄉晚，但是你看看有很多知青在這裏待了七八年了都回不了城，而且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你就想一個人過下去嗎？”

他話說的很明顯，李芬偏偏假裝聽不懂，“一個人好的，想做什麽做什麽。”

王振國沒聽出來這是委婉的拒絕，他急著道：“一個人有什麽好的，你看看你一個孩子，天天下地幹活，生病了，累了也沒人幫，還不如嫁人，邊也有幫襯的。”

李芬：“……”

“我就喜歡一個人幹活，沒事你趕快回去吧。”李芬煩躁的撇了撇臉，一扭頭看到了不遠走過來的陸業國。

眼睛亮了亮，但很快掩蓋了下去。

陸業國走得特別快，他來到李芬邊，將擋在後，斥責王振國道：“你不好好工作，來這裏幹什麽？”

——

大家不要噴主弱，七十年代的鞋確實特別難做，尤其是鞋底，強壯的婦有時還要用小鉗子輔助，因為特別難和拔，早時候做一雙鞋子難的，還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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