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并不怎麼熱鬧,等散了的時候,沈竹白就被沈石辰給揪走了。沈醉容下意識里覺得不正常正想著要不要跟過去,突然就被人給揪住了后領。
“想去哪兒?”
被傅郁之這麼一打攪,頓時也沒有了探究的心思,于是搖了搖頭,跟著人往外走。
“怎麼心事重重的?沒吃飽?”
沈醉容“嘁”了一聲,開口說道:“我才沒有吃不飽,我只是在想,我爹怎麼突然對沈竹白那家伙那麼親切的,剛剛還扯了他回去……”
兩人沿著石子路走著,也算是飯后消食了,傅郁之看著陪著沈醉容長大的一草一木。
“我應該能猜到些原因。”
沈醉容正在往涼亭旁邊的秋千上走,小時候特別喜歡來這里玩,那時候沈彥文會推著他秋千,而沈竹白那個壞家伙只會將推的老高,害得飛的老高,嚇得哇哇大哭。
此刻聽到傅郁之的話,便回頭問道:“什麼?”
說著朝小時候玩的秋千走去,這里每天得有人來打掃,倒是沒有很臟,坐在上面晃悠了幾下,發現還很是結實,便晃晃悠悠的了起來。
傅郁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的后,在沈醉容再次回去的時候將人推了回去。
“你爹他不喜歡我。”
“嗯?為什麼?”
雖然沈醉容也覺到了,但是心里還是沒由來覺得奇怪,他爹上次還很賞識傅郁之的啊。雖然說昨天晚上是因為那個小香包有了一些矛盾,但不是都過去了嗎?爹也不至于那麼記仇吧?
傅郁之有一下沒一下的推著沈醉容,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把控著力道,能讓沈醉容起來又不至于讓人摔著。
他心里知道其實沈石辰心里確實對他說不上是不喜歡的,只不過是老男人在吃他兒的醋罷了。
上次見他,對他態度好,是因為那時候他能看出來,沈醉容過得也很好,所以才會給他好臉看。想到方才沈石辰親切的喊著沈竹白,傅郁之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唉……這怎麼就突然招惹了兩個啊。
“不知道,應該是還在嫉妒你給我繡香包了吧。”
聞言后沈醉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撇了撇說道:“早知道就不讓你帶在上了。”
“那可不行,我就要天天戴著。”
“哈哈我就隨便說說。”
書房里。
沈竹白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沈石辰,不自覺的張了起來,他咽了咽口水,心想最近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啊,難道他爹知道自己跟如煙的事了?
不對啊……他之前不也這樣浪嗎……
“小白啊。”
沈石辰喝了一口自己喜歡的茶,瞇起眼睛來,這才覺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些。
沈竹白卻被沈石辰的這聲稱呼給差點噎到了。
“那個……爹,你有事說事,別這麼我啊,我這聽著,有點不習慣……”
聞言后沈石辰白了他一眼,像是覺得他不識相一般,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也沒什麼事,就是那個傅郁之,你不是上次看不慣他嗎?”
沈竹白以為沈石辰對他那麼好是想讓他這幾天對傅郁之態度好些,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小事。于是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害,爹,你放心。我雖然看不慣傅郁之,但是你上次不是要我讓著他。我這幾天覺得不會找他麻煩,給他臉看。”
“不。”
沈石辰放下了手中正在吹涼的茶,嚴肅認真,一板一眼的說道:“你這幾天待在家里。”
“哈?”
待在家里?那他的小煙兒怎麼辦。他還想趁熱打鐵在把人約出來幾次呢!上次好不容易人家給了他好臉看!
“我讓你這幾天,找他麻煩,給他臉看。”
沈竹白:“???”
從書房里出來了之后,沈竹白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他想起來上次因為傅郁之他惹被他爹教訓,罵的狗噴頭的場景,又想起今天他爹為了讓他跟他統一戰線,面帶親切微笑的樣子。
嘶……長這麼大怎麼沒發現,他爹還有兩幅面孔呢?
不過也不知道傅郁之這家伙做了什麼,惹的他爹這樣惱。
過了一會兒,沈竹白甩了甩頭,算了,只要不影響他跟如煙的進展,沒事的時候去招惹他幾下也沒事。
打定主意后沈竹白正想著去鋪子里把這個月的帳算一下,突然又有一個人攔住了他。
“竹白,你跟我過來。”
沈竹白咽了咽口水,要是真的認真算起來,他娘可是比他爹還狠厲的角,是他們一家都惹不起的。
當初他混的時候,連他爹都管不住他,還是他娘,任由他出去玩,也不管他,還給他錢。
他當時還特別欣喜,心想他娘就是不一樣,哪料他娘將銀子撂給他之后,開口說道:“錢我給足了你,出去混了以后,就不用回家來吃飯睡覺。”
沈竹白當時叛逆,心高氣傲,心想這求之不得呢,于是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結果后來他在外面晃了大半個月,實在是覺得無聊,覺這花花綠綠的實在是沒有什麼新意,于是便想著回家看看。
沒想到走到門口竟然被自家府上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搞錯,竟然敢攔我?”
可是那侍衛卻開口說道:“二爺,夫人有令,不足一月,您不能回來,若是錢不夠的話,我們會給您帶過來。”
沈竹白氣得不打一出來,可是又沒什麼辦法,畢竟當初是他自己答應下來的。于是最后他還是垂頭喪氣的走掉了。
慢慢的,他覺得在外面越來越沒有意思,他想念他娘做的飯了,還有他好久沒見過他的家人了。
他再次嘗試著回去,卻再次被攔了回來。
到最后他熬的快要神失常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府門口想要進去,可是他娘還是不心,足足到了一個月,才肯讓沈竹白進門來。
從那以后,沈竹白再也不敢怎麼出去混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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