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有人告訴傅郁之,有一天手握重權的他會被一個下丫頭堵在樹干前得啞口無言,他肯定會冷笑一笑,權當這人在說笑。
可如今,他是真真切切的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
本來跟著他家小夫人出來是為了看好戲的,沒想到沈竹白那個不靠譜的,竟然就這樣將自己給出賣了。
“容兒,你聽我解釋,我也是才知道……”
沈醉容瞇了瞇眼,看起來仿佛并不太相信。
“好,那你說吧。”
傅郁之咽了咽口水,本來想著摟著人哄哄,這事就過去了,可如今看沈醉容這個樣子,是打算較真到底了,于是只好將事實說了出來,不過還是模糊了一些真實。
“那日在酒樓,我是真的不知道,后來我出去辦事,去找過如煙,就順便問了一句,然后就告訴我了。我那幾天一忙,業就忘了告訴你了。”
傅郁之干的說完,眼睛就往沈醉容那邊瞟著,沈醉容還架著胳膊,神看起來不知道會不會信他,不過傅郁之已經在眼里看出來一搖。
這可千萬要先蒙混過去,不然這幾天在丞相府,他已經得罪了自己老丈人,萬一沒了他家小夫人的維護,那他恐怕好多天晚上都要獨守空床了。
“容兒。”
傅郁之又溫的了一聲,隨后湊過去,將人虛攏在懷里,再睜開眼時,里面滿是真誠。
“你要相信我啊,我要是真的早就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告訴你,我是真的忘了。不然我怎麼還會跟你過來問他呢?”
傅郁之說著,手指還輕輕的了沈醉容的手,沈醉容被他磨的沒有辦法,心里雖然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覺得傅郁之說的有道理,撇了撇后便開口說道:“好吧。”
過了一會兒,見傅郁之還沒有放開的意思,便作勢掙開了些,低聲說道:“好了,這是在丞相府,不是在王府,你收斂點。”
“好。”
傅郁之上答應著,手上卻還是沒有松開,而是牽著人隨便轉轉。
“他們的事你都知道了多啊?”
傅郁之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沒有什麼好瞞的,于是便將知道的都告訴了沈醉容。
“差不多知道些吧。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嗎?”
沈醉容怎麼可能不記得……還很丟人的從房頂上掉了下去,在傅郁之面前摔了個大馬趴,還以為自己打攪了他的雅興。
當知道了傅郁之的份后,又尷尬又怕,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傅郁之好像也想到了這番不怎麼好的場景,甚至可以說是稽,因為沈醉容聽到旁邊傳過來的一聲輕笑。
“你在笑什麼?”
“沒……沒什麼。”
看到沈醉容撅著不滿看著他的樣子,于是忙又說了一句,“只是想到你那時候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樣子,很可。”
“哼哼,繼續說。”
“我當時和商討完事后,就順便問了一句沈竹白的事。”
如煙是花柳閣的招牌,自然是有很多人趨而往之的。因此這次傅郁之以為又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樣,討不到甜頭熱就會慢慢消退,然后沒幾天就會去找別人消遣了。
“還好吧,那人一直纏著我,有幾個月了。”
聽到這傅郁之挑了一下眉頭,他跟如煙是相互易的關系。幫傅郁之收集這京城中達貴人口中或假或真的報,而傅郁之給提供的益就是,坐在花柳閣頭牌的位置上,招攬客人,但是主權都在手里,連老鴇都不會干擾。
沒有親人,對于窮人來說,貌只是一種厄運,不過很幸運,遇到了傅郁之,生活過得還很是不錯。
盡管知道這種食無憂的日子不會持續很久,不過也沒什麼好憾的,畢竟對于來說,如今這樣已經足夠幸運了。
或許是相同的世,讓傅郁之見到如煙的時候了惻之心,想要拉一把。如煙很聰明,確實也沒有讓傅郁之失,做的很好。
“聽你這麼說,他倒是跟之前的那些人不太一樣了。”
如煙的眼神呆滯了一瞬,隨后又移開了,像是在閃躲。傅郁之只見扯開角勉強笑了笑,隨后開口說道:“誰知道會堅持多久呢,說不定明天就放棄了。”
傅郁之垂下眼睫,他知道之前如煙在以前的日子曾經期盼過,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表達心意,第二天就看到那人去別尋歡作樂了。從此他就沒有在如煙臉上看到過什麼真實的表了。
許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傅郁之還曾經過讓林晚楓去接接如煙的念頭,被如煙知道后苦笑不得,讓他放下了這個打算。
“王爺你可別逗我了,林晚楓雖然老實,但是太呆了。王爺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我對這些沒興趣。”
這事過去了也有兩三年,沒想到當初說沒興趣的人如今早已經婚了。看到如煙還是只一人,傅郁之想勸,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最后只是提醒道:“沈竹白這個人看起來浪,但是實際上好的。”
聽到這話后如煙倒是有些震驚了,不知道傅郁之為什麼這麼說,于是便開口問道:“沈竹白給你灌了什麼**湯?”
傅郁之:“…………”
“我走了。”
“嗯。”
走到門口時的傅郁之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看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如煙,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之前在這方面吃過虧,不敢邁出那一步,可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說完這句話后傅郁之就走了,而如煙聽到后愣怔在了原地,過了不知多久,才走到梳妝臺前,從匣子里拿出來一塊淡青的玉,手溫潤,放在掌心里仔細看著。
“知道你喜歡玉,又涼,這是我尋來的暖玉,你戴在上,就不會那麼冷了。”
一雙桃花眼的年朝出手,見如煙不接,小聲的說了一句,“拿著吧”。隨后將暖玉塞到如煙手里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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