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是苗敬負責的,因為是家宴,隻筵開三席。
到場的人也簡單,除了皇帝皇後跟幾個嬪妃,就是北倉的使節團了。
未尋負責了皇帝這一席的酒水,其他多餘的宮婢都被遣走了。
看著走在麵前有意無意擋住去路的人,未尋有些無奈。
出來換個茶水而已,都能那麽巧上找茬的。
“這不是皇上的侍君未尋嗎?還要自己親自來拿茶水啊?”鈴蘭捧著個湯盅,跟邊的幾個宮婢使眼,“喏,就是,聽說下午仗著領了個差事,可勁的收銀子呢。”
宮裏見過未尋的宮婢並不多,大多隻聽過這個人,知道是皇上邊侍候的,聽了鈴蘭的話,麵麵相覷,沒有搭話。
誰敢跟鈴蘭一樣當麵得罪皇上的侍,們上頭可沒有個寵妃罩著。
“昨兒個我家主子聽說愁銀子,好心拿了幾十兩想幫幫,人家倒好,直接就拒了主子的好意,我還以為當真那麽清高,結果隔天就在後宮變本加厲的收錢,嗤,這是擺明了嫌我家娘娘給的吧,真能裝!”
鈴蘭越說聲調越高,一旁的宮婢瞧了未尋幾眼,看不出的臉,暗裏拉了鈴蘭,暗示收斂些,被鈴蘭一個橫眼瞪了回去,“怕什麽,事實還怕讓人說了?不就是仗著給皇上做事,以為自己高貴了嗎,打的什麽心思以為別人不知道,想要麻雀變凰,也不瞅瞅自個是不是那塊料!”
同是侍,君未尋領的還是三等宮婢的月銀,憑什麽在麵前一副不屑與相提並論的樣子,就是不爽君未尋那種清高的樣子,當初在花園涼亭,不是君未尋,本不會掌之罰,連帶娘娘對都沒了以前那種倚重!
未尋本不想跟鈴蘭計較,卻見越說越離譜,挑了下眉頭,合著不出聲,人就把當鵪鶉了?
“鈴蘭,你是嫉妒我收銀子收到手呢,還是嫉妒我主子比你主子份高了不頭?聽你說話顛三倒四的越扯越遠,我都快聽不懂了。”
“說什麽呢你!誰嫉妒你了!我就是看不慣你明明貪財還裝!”
“不嫉妒,那我收誰銀子不收誰銀子,貪不貪財關你什麽事?”未尋彎著眉眼笑,笑裏盡是讓鈴蘭氣怒的戲謔,“我下午是可著勁的收錢了,不過那些錢,有九進了皇上錢袋,你既然那麽正直,那你敢去指著皇上的鼻子罵他假清高嗎?最好罵狠一點,順便幫我出口氣。”
“君未尋,你在胡說什麽!皇上怎麽可能會要那些東西!”鈴蘭咬牙,讓去罵皇上?嫌腦袋長得結實了!君未尋簡直就是膽子撐破天了,這種話都敢說,被人聽到了,連帶都得一起倒黴!
未尋無辜的聳聳肩膀,“這我哪知道,或許皇上缺錢了?”
鈴蘭快要氣暈了,皇上缺錢?這種話君未尋也有膽子說出口?膽敢編排皇上傳出去就是死罪。君未尋到底是仗著什麽敢這麽膽大包天!
這個話題讓連爭論下去的底氣都沒有,甚至連狀都不能告!除不除得了君未尋兩說,最都得搭上半條命!
同道的幾個宮婢見氣氛越發不對,相互遞了眼,悄悄離了爭執的兩人疾步散去,剩下鈴蘭梗在那裏,臉清白錯。
“喂,君未尋,過來!”憑空一道嗓音製了鈴蘭正出口的斥罵,帶著頤指氣使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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