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吳所畏驚了,“幹嘛這是?你沒事剪我頭發幹嘛?”
剪?
得你!我這是剪短了方便剃。
池騁就直接用屜裡的刀片剃的,沒打泡沫鍺哩,生生刮的,吳所畏的腦瓜皮上起了一片小紅疙瘩。
不過這人耐力也強,疼我忍著,我不向你求饒,縱使腦門青筋暴起,我也威武不能屈。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
“為啥給我剃頭?我就潑了你一粥,犯不上去坐牢吧?”
池騁冷笑道,“不為什麼,就是喜歡這個發型,想找人做伴。”
吳所畏暗暗咬牙,這人就是心理變態,甭和丫一般見識!
池騁把吳所畏的老式錄音機拿過來把玩,按了下播放開關。
“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他就這麼多?(呔)吃俺老孫一棒!殺你個魂也丟來魄也落,神也發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躲……”
池騁太突突了幾下,直接跳到下一首。
“頭上三,誰見誰都笑。儂要問他啥名字,大家都知道。三啊三,年齡說不清是大還是小……”
又跳到下一首。
“跟您老說說,我的快樂生活,我為了賺錢嘛活我都幹過。雖然住著小洋樓,但是房子很破。我有一張信用卡,錢還剩八塊多……”
池騁還是把錄音機關上了,甚是憐憫地看了吳所畏一眼。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聽這種歌?”
“我是姚明的忠實。”
姚明?池騁又讓吳所畏給繞糊塗了,這和姚明有什麼關系?
“你也喜歡籃球?”
吳所畏又把憐憫的目還給了池騁,“誰說那個打籃球的姚明呢?我說的是作曲家姚明,怯勺了吧?”
池騁微斂雙目,“還有個作曲家姚明?”
作為一名,他的偶像這樣被忽視,吳所畏定是憤憤不平的。
“我靠,你也太out了吧?姚明你都不知道?《前門思大碗茶》?《說唱臉譜》?國家一級作曲家!國務院津!……《炊事班的故事》你總該看過吧?那裡面的主題曲就是他作的。還有趙本山演的那個《紅高粱模特隊》,裡面的歌也是他作的曲……”
二十多年來,池騁頭一次被人逗笑。
他從屜裡拿出裝錢的紙盒,走到吳所畏面前,挑了挑眉,“接著。”
吳所畏神一滯,他沒想到自個還能從城管手裡拿回錢。
“回去吧。”池騁說。
吳所畏驚訝,“真放我走了?”
“一分鐘之在我面前消失。”
吳所畏麻利兒走人了。
他前腳剛走,大隊長後腳就進來了。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池騁反問,“不然呢?”
大隊長裡兜著不自然的笑,“我可聽說你整人特有一套,我還等著瞧好呢。”
池騁點了一顆煙顧自著,看都沒看大隊長一眼。
“我從來不整老實人。”
“他還老實?”大隊長都要炸了,“他都敢往你上潑粥!”
池騁懶得廢話,徑直繞過大隊長,抱起小醋包,從門口晃出去了。
25調戲小醫生。(1854字)
剛把診室的地打掃幹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就印上了一對不討喜的鞋印。
薑小帥直起腰,冷冷地看著郭城宇,這已經是他第N次上門擾了。
自打那日偶然追到這裡,和薑小帥聊了幾句,郭城宇就對薑小帥有了濃厚的興趣。
他幾乎天天都來,每次都以病人的份來這討幾聲罵,樂此不疲。
“薑醫生,我得了很嚴重的病。”
薑小帥看都不看郭城宇一眼,直接拿起拖把,狠狠拖掉某人踩出來的驢蹄印兒。
郭城宇的那雙吊梢眼一直追著薑小帥,眼球裡的都要飆出來,變幾繩子,將這英俊的小醫生五花大綁,塞進車裡,好好調戲一番。
想著想著手就把持不住了,直接攬住薑小帥的腰,整個人了上去。
“薑醫生,您這白大褂是用什麼洗的?怎麼這麼香啊?”
薑小帥面慍,兩道劍眉狠厲地擰在一起,轉朝郭城宇的角砸了一拳,郭城宇躲都沒躲,就這麼悠哉哉地接住了。
而後出舌頭,作下流地在薑小帥施暴過的地方了,目中盡是侵犯之意。
薑小帥又要出手,但被郭城宇牢牢攥住了,彈不得。
“你要是給我看病,我就不和你鬧了。”
薑小帥漠然松開手,坐到了診桌旁。
“哪不舒服?”
郭城宇幽幽地說,“昨天我子一瞧,發現倆蛋一大一小,差得特別明顯。你說是我的發生病變了,還是我的眼神出病了?薑醫生,要不我把子下來,你幫我瞧瞧?看看我這倆蛋是不是一樣大……”
欠的眼神瞄著薑小帥。
薑小帥不氣不惱,甚是冷靜地舉起兩個藥丸。
“這倆是不是一樣大?”
郭城宇點頭。
薑小帥當即診斷,“眼睛沒問題。”
“那就是我的出了病。”郭城宇故作一副憂慮狀,“要不薑醫生你幫我調整調整?你這錦旗上不是寫著‘妙手回春’麼?我現在亟需你的妙手……”作勢把薑小帥的手拽到上,“……幫我回春。”
“沒那個必要。”薑小帥把手回來,“直接摘了,永無後患。”
剛說完,門被推開了,吳所畏走了進來。
薑小帥剛才還很淡定的眼神,因為吳所畏的一個頭,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怎麼把腦袋剃得這麼禿?”
郭城宇也朝吳所畏看了一眼,哼笑道,“這年頭禿子泛濫了?”前兩天剛上一個池大禿子,今兒又見一個吳禿子。
吳所畏進屋把髒服換下來,出來的時候直接披了一個灰被單。
郭城宇盯著吳所畏看了好一會兒,這鋥亮的腦袋瓜子,溜圓的大眼睛,再配上一床被單……頓時歪一樂,扭頭喊了一聲,“嘿,旺子,你瞧他像不像一休?”
李旺哈哈大笑。
吳所畏功修煉得相當紮實,比他師父還淡定的眼神直郭城宇的瞳孔。
“你這眼病得不輕啊,眼球裡面都進屎了。”
郭城宇沒明白,可薑小帥聽懂了,當即噗嗤一笑,而後就收不住了,彎著腰沖到裡屋,從床上笑到床下,抱著欄桿笑到出。
吳所畏是盲,別人看郭城宇的眼球嵌著紅,可到了吳所畏的眼裡就了黃,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番話。
直到郭城宇走了,薑小帥還樂個不停。
吳所畏自個的頭,“有那麼好笑麼?”
薑小帥這才收起笑容,認真地朝吳所畏問:“你這頭發到底怎麼回事?”
吳所畏把床單扔到一邊,恨恨地長出了一口氣,把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薑小帥。
薑小帥呲牙,“你還真讓他逮著了?”
“是啊。”吳所畏耿耿於懷,“我明明帶著面,他怎麼把我認出來的?”
“你以為咱這一片兒有幾個敢拿板磚往腦袋上砸的?”
吳所畏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是自個的眼睛壞事了。
面前就是鏡子,他直直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又拿起來照,前後左右多角度觀,怎麼看都覺得自個的眼睛別扭。
“哎,小帥,你說我能不能去整容醫院把眼角上?我嫌它太大了。”
“我你信不信?”薑小帥氣不忿,“你丫整張臉就靠這雙眼撐著呢!多人羨慕嫉妒恨啊!”
“眼睛太大,什麼心思都罩不住。但凡有城府的人,都不是明眸亮眼。”
薑小帥卻在吳所畏黑亮卷曲的眼睫上拽了一下,幽幽地說:“你錯了,兇越亮越鋒利,你需要的耐心打磨它,利用它,讓它變你專屬的利。”
薑小帥就是沒直說,無論吳所畏做了多缺德的事,只要一看他的眼睛,薑小帥就覺得他特老實,這種先天優勢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26換個職業。(2451字)
池騁在城管局待了不到一個月,又被他爹塞進了公安部門。
原因是鐘文玉聽說了池騁被小販潑粥的事,心疼得直掉眼淚。這程子一直在池遠端面前嘮叨,說城管工作累,社會名聲差,不想讓兒子待在那。
池遠端架不住的磨泡,最後還是松口了。
那天池騁被回家,池遠端是這麼說的。
“你的那些蛇我都找人代養著,你要想去看,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單位待著。從小到大,你有什麼好我都不幹預,養蛇這件事我也不反對,但你只能拿它當副業。你鬥蛇賺多錢我都不稀罕,一份正職比什麼都重要。還有,你的婚宴酒席我已經預定了,就在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只給你一年時間,你領不回來朋友,到時我讓你娶誰你娶誰。”
“可以,只要不怕蛇。”池騁說。
池遠端急了,“你非得把那玩意帶在邊麼?”
池騁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小醋包的上,輕而緩慢地向下,寵之意顯無疑。
鐘文玉在旁邊勸池遠端,兒子現在沒有朋友,你和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等他有了朋友,知道心疼人了,自然就分得清孰輕孰重了。
臨走前,池遠端又朝池騁問。
“姓王的兒子高位截癱,這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王震龍他爸王家存,老家在山西,後來到北京經商,賺點兒小錢還不夠他兒子折騰的。
那年夏天,單鳴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並與隊友走散,迷失在中緬邊境遼闊可怖的原始森林中。 憑藉著豐富地野外生存經驗,他對自己脫困依然抱持著絕對的信心。 然而他卻比預期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才狼狽不堪地逃出了這片魔鬼之地,原因是他意外地撿到了一隻絕對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生物——一個小孩兒——一個中國的小男孩兒。 單鳴的一時性起,將孩子從鬼門關撿了回來,並從此改變了兩個人,甚至其實是更多人的命運。 無跡可尋地飛機失事,雇傭兵團面臨的重重危機,團員之間的猜忌與犧牲,與政府組織如履薄冰的微妙關係,令人聞風喪膽的“國家兵器”計畫,傳奇而悲切的“龍血人”命運, 看似普通的任務背後巨大的陰謀,一切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與孩子謎一樣的身份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繫。 他的出現,將單鳴以及他所屬的雇傭兵團,一步步拖入了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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