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燕拓迷迷糊糊醒來,隻覺得渾都舒暢無比,他好像很久都冇有試過這樣的一場好覺了。
自從北燕破國之後,他就但也冇有辦法說一個安穩覺。
而昨夜他懷中的和那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他難得一夜好眠。
隻是等燕拓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寢宮之中。
四周的裝飾讓他的心猛然一沉,他有些僵的低頭看去,卻對上了元冬一雙清亮瀲灩的眼,腦海中的混沌也瞬間散開。
是?
他昨天竟然在這裡過了一夜?
見燕拓醒來了,元冬眼底的清亮散去,攏上了一層寒霜。
這樣的改變讓燕拓眉頭一,又一次被眼底的冷芒刺得渾都不舒服。
好像在問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又好像是在譏笑和鄙夷。
其實他自己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是用得著好像審犯人一樣的目看向他麼?
難道忘記了,這裡是他的皇宮,而冇有資格用這樣的目看他,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冷冷勾,燕拓緩緩坐了起,巨大的力道帶起元冬,好像是要用疼痛來懲罰一般。
畢竟現在渾是傷,不能彈。
所以,他昨夜也儘量遷就著,輕輕的碾磨著,冇有儘興。
果不其然,隨著燕拓坐起的作,元冬痛得眉頭輕顰。
然而事卻出乎燕拓的預料之外。
“咚——”
重落地的聲音傳來,燕拓猛然心尖一。
該死,他怎麼忘記了呢,畢竟榻還是太小了,他本冇有準備專門的床給元冬休息之用,所以元冬也因為他的作,整個人摔了下去。
幸好榻並不高,否則這一下,元冬好不容易康複一點點的軀又會被摔個半死。
但是這樣的疼痛也確實不好,不知道被季疏雲接好的骨骼有冇有在此錯位,著這樣麻麻的疼痛,好像水的魚一樣,重重著氣。
“你冇事吧?”
男人略帶張的聲音就傳來,隨後被他小心翼翼抱起,輕輕放在了榻上。
見元冬眉間蹙得死,就連都發白了,燕拓就知道是真疼。
該死。
他將放好之後,匆匆忙忙穿好了服,又準備替蓋上了被子。
但是上和被褥之上的水跡和狼藉,卻他的眼瞳微微一,咬了咬牙纔沒再多看的軀一眼。
確保將元冬完全遮蓋起來之後,燕拓這才放聲大吼道:“來人。”
這一聲吼聲,有些急切,又有一些窘迫。
元冬微微睜開眼看去,但見燕拓一向冷峻的表竟然有些懊惱。
他這是怎麼了?
等安兒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之後,燕拓上的氣息才恢複了正常。
“王。”
“幫姑娘清理一下,再醫過來看看,然後給姑娘準備早膳,姑娘剛剛摔了下來,可不要接好的斷骨又錯位了。”
言罷,燕拓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袍,好似平時一樣,緩緩走了出去。
但就連安兒都看出了,他的步伐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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