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燕拓知道自己該狠狠教訓纔是。
隻是一看到虛弱的樣子,燕拓的怒火就奇蹟般的被製了下來,他咬了咬牙,怒喝道:“你都懂什麼?!”
元冬也笑了,瞇眼道:“我隻是一個小子,自然什麼都不懂,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國以民為本,到了這樣的關頭,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飽,你還要增加稅負,天不亡你又亡誰!”
天不亡你又亡誰?!
最後一句話直接中了燕拓的肋,海嘯般的疼痛以及恥辱讓他瞬間喪失理智。
他手死死住了元冬的咽,雙眼赤紅無比,像是要就這樣把活活掐死。
“該死!你在說誰!你說誰要滅亡!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就再說一遍——”
燕拓在元冬的耳邊咆哮,彷彿被人侵犯了領域的,年邁的雄師。
垂垂老矣,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卻又放不下過去的輝煌,死死掙紮……
從遠看去,他渾都揹負著沉重而又哀傷的氣息,幾乎要將他倒。
而元冬的這句話,無的揭了他的傷疤,讓他軀之上的腐,潰爛的傷口,惴惴不安的靈魂,就這樣暴在之下。
他又恨又怕又惶恐,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還是一個強者。
殺了!
殺了這個敢自己威嚴、挑戰自己王權的子!
殺了!
元冬角噙著輕蔑的冷笑,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猶如陷了深海之中。
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衝,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你看到燕拓折服愚蠢的模樣,就想起自己那些飽而亡的親人們,就忍不住想要開口怒罵他,哪怕是以死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可是不後悔。
唯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不在罵得狠一點?
如果有機會代替那些無故枉死的人,狠狠扇他幾掌,那就更好了不是麼?
燕拓此次是真的就快失去理智,元冬的嚨傳來了不斷收的聲音,而本人也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道驚呼傳來:“王!您在乾什麼啊王?!王!您快點放手,姑孃家給您掐死了!”
死了?!
誰要死了?
眼神漸漸清明,一對上元冬那了無生機的軀,燕拓頓時就慌了。
死了?!
不!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燕拓的腦海,他立刻放開了手,彷彿被什麼炙熱的東西燙了一下般。
而元冬又一次被甩在了地上,臉鐵青,像是已經冇有了呼吸……
一個影衝了過來,那人抖著出手放在了元冬的鼻尖探了探,卻發現元冬已經冇有了呼吸。
“不……不!姑娘!”
安兒驚慌失措地大,燕拓一瞬間全涼,猛地掀開了安兒,一下子探上了元冬鼻尖,冇有任何的起伏和波……
死了?!
不……
他從來冇有想著要掐死!從來都冇有啊!
猛地一下子抱起了元冬,燕拓對著安兒歇斯底裡大吼:“還愣著乾什麼,去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