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冇有人比蕭更加瞭解自己的，他有些不捨地將季疏雲的手挪開，笑道：“我過來，是有些事要提醒你的，至於我的，冇有大礙了。”

季疏雲神有些微楞，放開了手笑道：“嗯，你說吧。”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讓李建雄的勢力不斷膨脹？”

關於這一點，以前蕭和於敵對關係的時候，季疏雲就曾經懷疑過，而現在十分確定答案：“你不想讓後臨一統？”

“不僅僅是後臨，還有吳國，我都不希他們一統，又或者說，我不希在那個人的手下一統。”

“這個人，你是說你的師父？”

“對，就如同你們猜測的一樣，他就是水鬼聖域的聖主，這一點你們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嗯……是的。”

“隻是後來我發現，我以為我暗中做的一切事非常機，但是他什麼都知道。上一次我們在後燕皇宮之中，就是他的一次試探。”

“你是說……”

“或許，他放手讓我去作，也是因為他本就不願意四國一統……”

季疏雲瞇了瞇眼，總覺得蕭所言的話有矛盾之，因為迄今為止“老神醫”的所作所為，看似就是為了天下一統，如果他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又為何要培養這麼多的弟子去輔助各國的儲君呢？

“說一個最簡單的理由，如果他真的要完天下一統，為了要培養這麼多的弟子，送到四國之中呢？”

季疏雲一愣，眉頭蹙得更了。

的確，如果目標隻是奪取天下，最便捷的方法，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纔對，而不是為了群雄割據的局麵。

這樣看來，就像是“老神醫”故意製造出了旗鼓相當的陣勢……

如果冇有來到這個地方，相信現在各國戰局依舊是一片混，哀鴻遍野吧？

就是因為有出現，所以南嶽才能夠異軍突起，一舉拿下了西楚、東臨和北燕的部分領地。

“你的意思是……你師父是為了讓天下更加混？”

蕭微微頷首道：“是……他和那個人合作，讓兵這樣的東西重新出現，所為的，就不是一統天下，所為的，就不是天下蒼生……”

季疏雲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項老夫人……

項老夫人當初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向整個晉朝的人報複。

因為恨那些冤枉的夫君，讓家破人亡的存在。

而今看來，“老神醫”的舉和項老夫人難道不是一樣的麼？

難道說，“老神醫”也痛恨著這個世界？！

“老神醫”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洗江山天下……

季疏雲想著，心中忽然浮現了一種不妙的預。

蹙眉看向一旁的君無極，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君無極初見時候的畫麵。

如果讓君無極繼續按照原來的局勢發展下去，君無極最終一定會為君臨天下之人，但是君無極的心中冇有暖意，冇有仁慈，按照白岫當初的說法，這會是一種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