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信任自己的顧娉婷,孟清瑤說不出話來。
有薛楊在,就算此時不說,之后也會查出來,而到了那個時候,顧娉婷絕不會輕易的原諒了。
“我……我聽到二夫人在和春桃說話,發現了春桃在替夫人做事,二夫人為了收買我,才給了我檀香,但……但我真的不知道,二夫人讓春桃做了什麼事,我只是害怕,所以沒有告訴姐姐……母親,是我對不起姐姐,姐姐打我恨我都是應該的,我只求姐姐不要趕我出府!”
孟清瑤哭得泣不聲,那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便令人心疼。
顧娉婷也出了失之,又氣又心疼道:“瑤瑤,你怎麼能瞞這麼大的事?春桃可是你姐姐的丫鬟,若是都不能信任,你讓你姐姐如何自?不過幸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你才沒有釀大錯……”
對于此事,顧娉婷雖然生氣,但卻也沒有過分責怪孟清瑤,畢竟只是一個養,柳云月若是真的看不順眼,隨時可以找借口送離開,所以不說自保,也是有可原。
但孟扶歌卻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起來。
什麼幸好沒有發生大事?當時春桃與孟扶柳合謀害,都已經當眾毀的名譽了,這還不算大事嗎?若不是重活一次,改變了結局,如今的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不過如今春桃應該是死無對證,孟扶歌此時即便是有心想要追究,也找不到證據。
憑孟清瑤一句話,本無法找柳云月算賬,只能暫且作罷,等重新找到證據之后再說了。
由于顧娉婷的子還需要休息調養,孟扶歌并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警告的看了孟清瑤一眼后,便離開了。
“小姐,”薛楊跟在孟扶歌的后,走到無人的地方時喊住了他,附在耳邊道:“其實剛才我有一事并未明說。”
“嗯?”孟扶歌立即停下腳步看著他。
薛楊此刻的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意,與之前靦腆的樣子判若兩人,只聽他沉聲道:“方才看到夫人枕中之,我想到一件事,或許小姐的毒并非是因為食,有可能也是因為枕中被人藏了毒,畢竟若要在飯菜中下毒,風險太高了,一不注意便會發現。但若是在之上下毒,雖然會慢慢的影響人,卻并不容易被發現。”
孟扶歌臉當即一變,正準備回去查看,卻突然想到的枕頭和被褥都全部換新了,舊的那些因為實在太臟,不知道被誰丟去了哪里。
雖然找到的希渺茫,但孟扶歌還是去了一趟孟府的浣洗。
在孟府干活的下人里,浣洗的使丫鬟是最末等的,這些丫鬟要麼是不夠伶俐,要麼是得罪了主子被罰過來的,平日不僅需要清洗整個府邸里所有人換下來的,還要負責理主子們不需要的東西。
“西院的,平時是誰負責清洗?”孟扶歌沒多廢話,一來便直接開口。
浣洗的管事嬤嬤迎了上來,賠笑道:“大小姐怎麼過來了,是這兒的人做錯了什麼事兒嗎?您盡管說來,老奴一定替您好好教訓!”
這麼一說,跪在地上的一群使丫鬟便嚇得渾一哆嗦,本就害怕,此刻更是不敢說話了。
“倒是沒做錯什麼事,我就是有些事要問,你且去將平時浣洗我的丫鬟找出來。”孟扶歌一邊說著,一邊塞給了管事嬤嬤一粒碎銀子。
那嬤嬤本就是個勢力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碎銀子,立即眉開眼笑道:“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春杏,還不快出來,沒聽到大小姐你呢!”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形瘦小的丫鬟,皮蠟黃,眼神暗淡無,上穿著幾年前穿剩下的破服,上面滿是補丁。
孟扶歌一看到,臉上的表瞬間就變了,因為這個春杏的皮與自己此刻的狀態幾乎相同,也就是說,也中毒了!
薛楊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表出現了微妙的改變。因為找到了這個丫鬟,就等于找到了證據!
“你隨我來。”孟扶歌沉著臉,走到了一無人的角落里。
“你春杏?”
“是,是……奴婢見過大小姐!”春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膽小又遲鈍的不知所措的跪倒在地,渾止不住的抖著。
孟扶歌仔細的盯著看了一會,發現不僅臉部暗黃,雙手更是比旁人更加糙,指甲發黑皸裂,明顯有中毒的癥狀,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毒果然是來自的之上。
“春杏,你知不知道,今早我屋子里的被褥在哪?”
春杏聞言,渾一,今天早上西院那邊確實有一床被褥不要了,讓直接丟了,但瞧著那被褥枕頭全部都是完好的,只是有一些臟,就打算洗洗干凈自己用,所以便藏了起來。沒想到大小姐直接來尋了,直接就被嚇破了膽。
“在……在我屋里……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春杏伏跪在地上一陣磕頭。
原來還在,孟扶歌松了一口氣,把春杏扶了起來,語氣輕道:“你別怕,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只要你如實說,我非但不會殺你,我還會幫你。”
春杏聽這麼說,心里雖然依舊害怕,但還是帶著孟扶歌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浣的使丫鬟住的都是大通鋪,孟扶歌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被褥,上前將枕頭割開看了一眼,里面就是普通的棉絮,并沒有東西。
薛楊拿起被褥嗅了嗅,而后看著春杏問道:“平時你都是用什麼東西給小姐浣的?”
春杏微微一愣,而后才一臉茫然道:“是大小姐您讓春桃姐姐拿給我用的皂啊,春桃姐姐說您不喜歡用普通的,所以讓我特意將您的分開洗……”
說著,從床底下拿出了那盒特殊的皂。
薛楊看了一眼之后,便沖著孟扶歌點了點頭,確認無疑了,就是因為這個,才導致的孟扶歌的容貌越變越丑,皮越來越暗黃,以至于府里所有的小姐都能把給比下去!
孟扶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懷疑到了二房的人上,要麼是柳云月的主意,要麼就是孟扶柳的主意,這兩個人一個都逃不!
可如今春桃死無對證,又要如何找人算賬?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靈閃過,孟扶歌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若是二房的人下的毒手……那麼為何只有一個人變丑了,而孟清瑤卻依然貌?明明當年孟清瑤的容貌便生得更明艷人,更有威脅,要下毒也應該一起下才對,怎會只針對一人?
除非……孟清瑤就是下毒的那個人,或者,亦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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