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城東宮。
自從那日在衙門口見到孟扶歌被宇文戟帶走后,宇文燁便一直便心緒不寧,總覺得會出事。
他對孟扶歌,其實并沒有多麼深厚的,也曾想過與退婚,可這終究還不是沒退,所以孟扶歌名義上也算是自己的人,可宇文戟卻當眾帶走了,還拂了他的面子。
如今,百姓們紛紛在說孟扶歌與攝政王的私,而他這個太子仿佛就了笑話。
“太子殿下,陛下傳召,讓您去一趟書房。”
這時,外面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宇文燁沒想太多,直接起便跟著小太監去了書房。
到書房的時候,崇元帝正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奏折,邊有一人相伴,很明顯心思并不在正事上。
見到宇文戟來了,崇元帝立刻便推開了人,看著模樣愈發拔出眾的宇文燁,他的眼神流出了滿意之。
“燁兒最近學業如何?”
宇文燁恭敬卻又謙遜道:“尚可。”
“好,如今你也已弱冠了,朕以為,你是應該家了。”崇元帝看著他,笑瞇瞇的說道。
一聽到家這二字,宇文燁便有了一種不妙的預,連忙道:“父皇,兒臣還小,此事為之尚早。”
崇元帝臉上的笑容忽而收斂了幾分,道:“若朕記得沒錯,兩日后,便是平王娶側妃的日子,娶的便是孟家的兩位小姐?”
宇文燁老老實實道:“是的。”
崇元帝瞇了瞇眼。
方才柳丞相又來找過他,言下之意,便是要輔佐平王壯大勢力,試圖除去宇文戟的黨羽,徹底削弱宇文戟,讓大周從此以后不再有攝政王。
如若皇帝不愿意讓平王宇文赫的實力壯大,只想讓太子為儲君。那麼,他也可以有另一個選擇。
讓太子盡快娶了孟扶歌,坐實宇文戟眾目睽睽之下與太子搶人的罪名,讓百姓們的流言將他徹底吞噬,便可不其勢力,拿下宇文戟。
太子宇文燁乃是他與皇后嫡出的兒子,也是崇元帝最看好的儲君,雖然宇文赫也是他的兒子,但畢竟其母平庸無為,他的心里自然是偏向太子的。
想了想,崇元帝直接便道:“既然如此,兩日后,你便與平王一起去一趟孟家,把那與你有婚約的孟大小姐娶了吧。如今城中流言四起,紛紛說與攝政王有染,你直接將迎娶,流言自然就平息了。”
宇文燁聞言,直接便被嚇了一跳,“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父皇三思!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草率,兒臣……還不想這麼快娶妻,更何況……婚姻大事,也需從長計議才是啊!”
他真是想不明白,崇元帝之前無聲無息,為何突然之間便要他立刻親了,他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怎麼可以就這麼親!
然而崇元帝卻是打定了主意,毫不給他半分余地,直接道:“什麼草率?所有的一切,禮部都會替你辦,需要準備的也已經準備好,你只需要在兩日后將人接回東宮就行!”
宇文燁臉都白了,急急道:“可是那孟大小姐重傷,而且……”
向來在宇文燁面前都很慈的崇元帝,卻是猛地沉下了臉。
這一次,他似乎不再如之前那般隨和好說話,厲聲道:“宇文燁!你竟敢忤逆朕的意思?你還想不想當這個太子了!”
宇文燁一下子就傻眼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崇元帝居然會如此嚴厲的對待他,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啊!
“你若不愿意娶,朕便廢了你這太子!”
一句話,直接斷絕了宇文燁所有的后路。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書房,眼里盡是茫然之,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崇元帝會突然下此決定,而且還是如此的嚴厲,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還用廢太子來威脅他!
宇文燁自小便天資聰穎,才華過人,所以一直被人眾星捧月,從來不知威脅為何,如今算是會到了。
他不知該如何應對,迷茫之下,只能去找皇后傾訴。
然而結局顯然注定的。
皇后比任何人都要顧全大局,好生的將宇文燁安了一番,然后便說服他好好地聽話,娶了孟扶歌,等娶了之后,他便可以想如何就如何,就算他真的有了心上人,也可以納為側妃,甚至可以找機會廢了太子妃。
于是,被皇這番勸說后,宇文燁越發的絕了。
原來為儲君,竟有這麼多不由己的地方,連自己的妃子,都不能自己做主……
……
此時,在床上又躺了一天一夜的孟扶歌,況又好轉了許多。
原本背上的傷勢較重,幾乎不敢平躺太久,只敢側躺或者趴著,如今已經可以小躺一會,再自己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了。
宇文戟終究沒有陪太久,見況漸漸好轉,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沒有半分留。
“哎……看來攝政王手里的糖,還真是難要。”
喝完藥,躺在床上無可去的孟扶歌百無聊賴的嘆息著。
薛彩在旁陪著,聞言試探著問道:“姐姐是慕攝政王殿下嗎?”
慕?
聽到這個有些遙遠的詞,孟扶歌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慕……”
是虧欠。
虧欠他太多,需要的,只是彌補。
如今的,還沒有資格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對他好,彌補自己虧欠他的一切。
薛彩聞言,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笑得瞇起一雙月牙一般的眼神,甜甜道:“差點忘了,姐姐是有夫君的人了呢!我聽聞太子殿下神俊朗,才華橫溢,也是人中龍,不知他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般優秀……”
“太子麼?長得還行,只是比起宇文戟,他可太了……”孟扶歌似是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還有與他的婚約。
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才能順理章的將婚約取消,或者,讓宇文燁再次向退婚才行。
于是薛彩又想起了宇文戟,耳子微微有些發紅。
想來,這世上應該也沒有哪個男人的風采,能敵過他了吧?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與他相見……但不管怎麼樣,只要還留在孟府,便終會有相見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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