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以杜明熙耐不住寂寞的子不會跟我耗多久,所以我一直在等他主跟我提及離婚,然而沒有。
他非但沒有主跟我提及,還把我請的律師都給收買了,一次又一次,我想盡一切辦法都拿他無可奈何。
以至于,我們就這樣耗了一年,兩年……
這個時期,都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外阜遷都城租界的工廠一家又一家,租界的工商業迅猛地發展了起來,其繁華程度簡直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世界各地無數有錢人都帶著大量金錢來這兒避難,形了上流社會這樣一個怪圈子。他們過著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奢靡生活,男人們紙醉金迷,貴婦們穿金戴銀,個個裝扮得跟天仙兒似得。
這氛圍,比我想象中的天堂都還要奢華幾分。
以秦家為首的金門世家,幾乎壟斷了整個都城的貿易,而控這貿易的人就是秦承炎,他為了主宰。
“秦承炎”三個字,了這個時期無人能撼的標桿,租界的那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無人敢不給他幾分薄面。
我與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也了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傳得很是風花雪月。
索我們倆都沒所謂,就沒去管了。
我已經離開了杜公館,搬到了之前跟娘住過的那個院子里。秦承炎把房子重新修建了一下就顯得舒服多了,住著很舒適。他幾乎每天閑暇之余就會過來這邊陪我們,教小瞳寫字,陪我花前月下,其實也很幸福。
有秦承炎的庇佑,再加上大勢所趨,家的藏玉閣也益匪淺,了都城有且僅有的一家玉行。
我不再以假真,也把之前在玉行買過玉的人找到,給他們都換了真的。不過找到的人并不多,好一部分人在都城會戰之時死了,也有些杳無音信。
我該做的也都做了,問心無愧。
不過,玉行生意雖然火,但我并沒有擴大玉行的規模,還是保持著這獨一家經營。我不想再重蹈當年的覆轍,想要站在風口浪尖,就必須要承同等的力,而我沒那個本事和能耐。
我現在日思夜想的,就是跟杜明熙離婚!
然而他如人間蒸發了似得,再沒有過面,秦承炎去了香港都沒找到人。如果不是他依然陸陸續續差人送禮回來,我真以為他可能不在人世了。
有時候我想橫下心就這樣跟秦承炎過算了,可我始終不甘心。我想昭告天下我是他秦承炎的妻子,而不是姘頭,或者紅知己。
其實我很著急,這樣耗下去對秦承炎很不公平,我聽聞秦天印都要娶二夫人了,而他還孑然一。
所以我總想著找個機會去香港,當面跟杜明熙談談。
五月初三這天是小瞳的三歲生日,陸劍帶著禮來院子給過生日了。我忍不住問他了,問杜明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這樣耗著我們彼此。他們主仆倆相了十來二十年,習應該了解。
他涼涼睨我眼,語重心長地道:“他不是要跟你耗著,是在等你回心轉意。”
我有些啼笑皆非,很不屑,“他在香港花天酒地,這也等我回心轉意?陸劍,我們去一趟香港吧,我想當面跟他談談,結束這場荒唐的婚姻。”
“還是不要去了吧,香港現在的局勢很不好,不出意外的話,貝勒爺可能要回來了。”他頓了頓,又道:“,你難道從未想過跟貝勒爺重修于好?他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
“不壞?差點用冷箭死我,還設計我跟他結婚,他還不夠壞?”
“他從來就沒想要傷害你,只是秦先生太過分才令他起了殺機。你可曉得,若不是他給秦先生送藥,你當時也好不起來的。貝勒爺自小被老爺冷漠,子有些古怪,即使被人誤會也不會說的。”
“他邊紅頗多,也不缺我這一個的,我們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我知道陸劍偏袒杜明熙,也就不想跟他說了。他好與壞,其實與我的意義并不大。回來都城的這麼些年,雖然沒有和秦承炎在一塊兒,但他從未過一份呵護和疼惜,我這輩子不可能再上別人了。
陸劍還想給他打抱不平,不悅道:“貝勒爺花天酒地還不是因為你,他其實很自卑,很怕被漠視。你那樣嫌棄他,他唯有在別人上找到藉了。”
“好了陸劍,別給他說好話了,免得死去的千秋子找你質問呢,他們倆可是有過一段的。”
“才不是呢,當初是千秋子用手段算計了貝勒爺,要不然他不會的。”
我給了陸劍一個無言以對的眼神,抱著小瞳走開了。我不想去管杜明熙的風花雪月了,那不是我分的事。從一開始他就是強盜般地出現,若不然,我們可能會是好朋友。
我抱著小瞳來到了馬廄,銀閃如今長了特別漂亮的馬兒,又溫馴又乖巧。看到我過去,它立即搖頭晃腦了起來,沖我呲那一口大牙。
“娘親娘親,銀閃是不是了啊?瞳瞳去喂它好不好?”小瞳抱著我的脖子聲氣道,小眉頭皺著特別好笑。
“好,你去喂它,要乖乖的不要靠太近。”我吻了吻小瞳的臉蛋,抱著走到食槽邊抓了一把青草。忙拿著遞給了銀閃,還手了它的腦袋。
不知不覺的,小瞳都三歲了,不但長得乖巧,也特別的懂事。我覺得,杜明熙和千秋子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造就了這麼個古靈怪的孩子。我希將來會生活在一個沒有硝煙和戰的年代,會過得比我們大家都幸福。
喂了銀閃過后,我把小瞳放在地上讓自己走,牽著的小手。一邊走,一邊問我,“娘親,爹什麼時候回來啊,他是不是不喜歡瞳瞳?”
我怔了下,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之前在杜公館,我抱著在書房練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屜里杜明熙的照片,連忙問我那是誰。
我當時也沒有瞞,就跟說著這是爹爹,就記住了,每天都會問。以前我還能忽悠,但越來越大,越來越懂事,漸漸就有了小心思了。
見我沒理會,又道,“娘親,瞳瞳是不是不可,爹爹不喜歡?”
“怎麼會呢,瞳瞳是最可的孩子了。你看這院子里誰不喜歡你啊,大家都喜歡。”
我說得很是言不由衷,因為小瞳真的是不被期待的孩子。杜明熙至今都不曉得的存在,陸劍也一直沒告訴他,而我卻沒機會告訴他。
盯著小瞳那天真爛漫的模樣,我心里頭酸溜溜的。恐怕,香港一行我必須要去了,去找杜明熙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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