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云一噠噠的回家,陳五月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乖寶,你這……你這是咋啦?”
陳五月不傻,這一的水,可不是流汗流的。
“媽,我沒事兒!就是……就是去河邊采了點茭白。”
這種況,趙香云要說自己跳下去的,陳五月肯定會瘋。
倒不如讓覺得,自己是貪吃下河的。
“我的天,香云啊,你想吃茭白,和媽說,媽讓你兩個哥哥去弄啊,你去做啥,萬一淹到了可咋辦啊?
媽就你這麼一個閨,你要是出啥事兒,媽可咋活啊……”
陳五月一邊說,一邊開始掉金豆子。
嗚咽著好不可憐。
“媽,我是和江衛民一起去的,他水極好,您別擔心我,我真沒事兒。”趙香云沖陳五月道。
“和誰?”陳五月瞬間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著趙香云。
趙香云咬了咬牙,繼續坦白,“江衛民。”
先前還哭個不停的人,這會兒不哭了。
“是他啊,既然是他,媽就不擔心了。不過你下回可不能下河了!這事兒,可危險了,你想想,你上回去河邊洗手,是不是半條命都沒了?”陳五月問。
趙香云著頭皮點頭。
看著陳五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辦法,任由誰看到其他人,上一秒要死要活的,下一秒又笑嘻嘻的,都會這麼覺得。
是不是媽……知道了些啥?趙香云這麼想。
要不然,媽也不該是這麼個反應。
“別杵著了,趕去換干凈的服,換下來的服,給你嫂子王秀英去洗,我正愁著下午沒事給做呢!”陳五月一邊催促趙香云,一邊毫不客氣的將事推給王秀英。
趙香云角了,總覺,王秀英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媽,那我先走了!”趙香云沒有再多說話,得趕去換服。
等走了幾米遠之后,后突然傳來陳五月的聲音。
“哎呀,咋還有條魚?”
“江衛民抓的,說是……說是見者有份!”
單獨送給爸媽這種話,趙香云是不能說的。
不然,不等坦白,全家人都知道,和江衛民對象的事兒了。
“見者有份?”陳五月嘟囔了一句,“這話聽著咋這麼奇怪?”
不過下一秒,立刻笑出了聲,“去的,就我家乖寶吧?可不就是見者有份?”
陳五月心大好,拿著趙香云的竹背簍,進了廚房。
準備做飯的時候,犯了難。
得去問問,閨想吃啥。
陳五月去找趙香云的時候,已經換好了服。
拿著木盆走了出來。
外陳五月不讓自己洗,但這里面的服,總要自己洗的。
才走出來,就上了媽陳五月。
“香云,中午想吃啥?茭白炒蛋,還是馬齒莧?”陳五月興沖沖的問。
“媽,我中午按照之前決定的,還是不在家吃飯,然后晚上的時候,您別急著做飯,我應該會拿些豆腐回來。”趙香云道。
不在家吃午飯,陳五月雖然憾,但一想到閨是做啥,立刻釋懷了。
兩個孩子,多多培養,到時候結了婚,也不怕跟陌生人似得。
陳五月這人,極品是極品,不過對待男關系上,還是比較放松的。
不然趙興國和趙慶國兩個,不至于能夠選擇自己的結婚對象。
要知道,張秀麗和王秀英,本不是當時所有相親對象里,條件和外在最好的。
“對了,香云,你說的豆腐……”
“江衛民家里泡了點豆子,這不天熱嗎?吃點豆腐解暑。他下午會在家里磨豆子,我幫他做豆腐,到時候做出來的豆腐,作為報酬,分我一些。”
趙香云盡量將這些理由,說的聽起來正當一些。
“做豆腐?你會做豆腐?”陳五月一臉詫異。
“那是當然,媽去年過年不也做了?我學會的。”趙香云一臉得意的抬起頭,一副無比自豪的樣子。
陳五月聽了,心里哪里還有半點懷疑。
一個勁兒的夸獎趙香云聰明。
“香云啊,早去早回……另外,凡事都不能著急,朋友也好,或者是別的事,穩了才能考慮下一步,知道嗎?”
陳五月的意思,其實是讓趙香云多了解江衛民這個人。
確定他是能托付終的人,再談婚論嫁,這樣一來,自己也不至于太被。
要知道,結了婚,要是家庭不和睦,只有他大哥趙興國那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離婚。
趙香云覺得自己聽懂了陳五月的暗示,這一刻,覺得,眼前的人,有著這個年代,一般人沒有的智慧。
陳五月在問題上,無疑是聰明,且理智的。
只可惜了原主,為了,一頭扎進去,最后連命都丟了。
“媽,我知道了,我先洗……!”
話還沒說完,陳五月一把將手里的水盆搶了去。
“洗啥洗,出去玩去!”陳五月道。
“可我里面的服也在,還是我自己來洗。”趙香云說著,就要手去搶水盆。
陳五月一個閃,沒搶到。
“沒事兒,給媽,媽又不是沒洗過的。”陳五月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這還是原主掌控的時候,別說里面的服,就連洗臉腳這種活兒,都是陳五月幫忙的,但現在的趙香云不是過去的趙香云了。
這種事,絕對不會讓陳五月做。
陳五月是媽,應該護,應該呵護!
不能將當傭人一樣使喚。
廢了半天口水,趙香云將服要回來了。
還苦頭婆心的勸陳五月,“媽,以后您不用幫我做這麼多瑣碎的事兒,我也想你好好休息,您太辛苦了!”
“我哪辛苦啊,我又不用去生產隊干活兒。”陳五月搖頭。
“咋不辛苦,這家里外外的事,都要您來持,我就是做個飯,都熱的滿頭大汗呢。媽,您別這麼辛苦了!”
陳五月聽了閨心的話,的別過頭,到一邊眼淚去了。
趙香云將服洗完了,晾在架上,才出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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