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看了看謝文元，印象中當初謝文元也說過比較類似的話，包括大家賺錢無可厚非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如今這麼看，也不知道當初是謝文元自己的思想還是因為被他BOSS傳染的思想。

　二者最大的區別是最后這一段。

　“我不試，誰試？”

　舍我其誰的勢撲面而來，楚戈仿佛能到在他上曾經經歷的鐵馬金戈，一世風云。

　原本毫無力在閑聊的楚戈反倒被這話說得有了幾分力，那是一種使命：“唐總這話，我也不知我的書是否擔得起。績另說，單論所謂的賦予文化涵，我覺我也到不了這份上……”

　唐謹言擺擺手：“我要的不是文化的深度，老實說，真多有深度的我還不要呢，那代表著市場必然不太接。”

　楚戈：“……”

　“我指的主要是多樣和代表，總不能一天天的全是格格阿哥，搞得韓國人以為我們古代全是這呢？而仙俠一直是我國的代表文化之一，早年的電影人試圖推廣蜀山也不，曾經虧得頭破流，大抵都是這樣的夢。”

　楚戈道：“我有聽說過……以前虧得慘了。”

　“對。”唐謹言笑道：“另一方面說，文化是潛移默化的，就拿你的書名和主角名來說，韓國人不到這其中的典，了滋味。但如果他們喜歡了作品，就有可能去查找典故用意，這個度剛剛好，強塞反而不。”

　楚戈點點頭，對方的思路很清晰很冷靜。

　唐謹言笑道：“我想再試一次，當然不能是個仙俠都要。剛才說了，有市場才有輸出，我可以不賺錢，但即使賠本賺吆喝也必須有人聽你吆喝，就這麼簡單。于是讓老謝篩選仙俠IP，恰好撞上你的，考察之下合適，這就緣法。我信這個，希這緣法能更進一步，有資格稱一句風云際會。”

　楚戈忍不住也笑了：“唐總居然信緣。”

　“為什麼不信？”唐謹言微微一笑：“你倆進門看我那種審視之意，我起碼十年沒見過了……這就‘是個人’，在自己的領域里都是主角，故能攪風云。即使這次項目失敗，我都有信心與你合作再起一次。”

　倆口子對視一眼，心中也是同樣四個字：“是個人”。

　唐謹言又道：“說回事務。我在韓國娛樂圈深耕多年，渠道很足，在發行和推廣上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怎麼引發人們的興致而不是強行塞到他們眼皮子底下，否則引發抵，反為不。以作者是修仙者為噱頭，是老謝提議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倒是楚先生文人風骨，自己樂不樂意作這樣的秀？”

　楚戈了臉頰：“我有個屁文人風骨。可能在國不好意思這麼玩，來韓國沒啥心理障礙的。”

　唐謹言掌大笑：“行，那我們就對外宣布畫發布會的時間……嗯，楚先生風塵仆仆，今天先休息，我們定在明天早上如何？”

　“……”現在都已經晚上12點多了，已經算明天了，你難不還想半夜發布啊……楚戈算是知道這個項目總讓人覺得進度飛快的原因了，有這樣工作狂風格的BOSS，可不快麼？

　旁邊謝文元忍不住道：“九哥你今天也熬這麼晚，嫂子不念叨啊？”

　“正事兒有什麼好念叨的，又不是出來喝酒打屁。反而是允琳想陪我出來會客，被我趕回去睡覺了。”

　“……怪不得一個人坐這。”

　唐謹言似是不多說私人話題，又很快續回了正事：“如果楚先生沒意見，那明天我們怎麼演，先排個章程？”

　楚戈頗有些無語：“其實不用演，你們發布會常規怎麼發布就怎麼發布，到要我表現的時候我自然會表現的。”

　這回唐謹言愣了一下：“你可以隨意模擬出仙？可別臨場鬧笑話……”

　楚戈打了個響指，指尖火焰升騰：“這很容易。”

　唐謹言出神地看著火焰，忽然道：“是真功夫的話……你會飛麼？”

　“會。”

　唐謹言并沒有多意外，點了點頭，直接道：“那發布會改時間，我們的推廣換個方式。”

　“嗯？”

　“你們去個地方，酒吧也好，郊外也罷，就是半夜三更容易被人找麻煩的地方，然后揍人，飛走，被人‘無意’拍下，傳到網上，先熱議個一天再說。”

　楚戈：“……我們去了就會有人找麻煩麼？自己去挑釁？還是唐總派人跟我們去演戲？”

　唐謹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需要派人跟去，你隨便去哪，我讓人找麻煩，自然就有人找麻煩。”

　“隨便哪里？”

　“只要在韓國。”

　“……我們不，好歹指個地方。”

　唐謹言頗有些懷念地嘆了口氣：“以前這種事去清涼里比較好，現在拆遷了改商業區了，爺賺了錢但青春沒了……這樣吧，去清潭。”

　…………

　都是搞娛樂寫小說的人，做戲的劇本在實施的時候還是比較戲劇的。

　劇本變了英雄救，在酒吧的臺之上，楚戈夫婦救了一個被拖到臺猥的，一群黃殺馬特被揍得滿地打滾。

　從到黃們全部都是真正在酒吧玩耍的小混混，真實無比，楚戈都不知道為什麼真隨便走個酒吧，里面的小混混就聽話地配合演戲，覺就像整個韓國都是一聲令下的演員，簡直活見了鬼。

　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架要秀！

　比如幾手電閃雷鳴的特效，幾手金獨立站在欄桿上的風范，那都是免不了的。

　最終殺馬特滾了一地，滿眼星星地問了一串韓文，楚戈搖頭表示聽不懂。

　換了蹩腳的中文：“你們是神仙嗎？”

　楚戈反倒有些張：“世上沒有神仙，千萬別跟人說，我們閃了。”

　說完拉著秋無際跳下臺，一溜煙不見了——那臺十層樓高。

　全程被酒吧監控拍下，最后“跳樓”的部分有自己的手機拍攝，無銜接，“真實”無比。

　起初大唐公司的人認為可以做得更真實——因為你秋無際的貌簡直亮瞎人的眼，坐那里就是個引發調戲的導火索，然后男朋友揍人，順理章。

　可惜這個真實的提案被楚戈直接否了，理由只有一條：“真調戲，我怕我演不下去了，被我活活打死可別怪我。”

　最終只能做英雄救，俗套尷尬。

　但劇俗套不要，真實的“仙人畫面”足以抵消對故事的任何不屑。

　尤其監控那人的分辨率，說那電閃雷鳴是特效，怕是都沒幾個人相信。

　網絡推手分兩步，先是發文《我遇到神仙了》！把拍下最后跳下十層樓的場面發出去，當然沒人信，一片冷嘲熱諷。

　沒過多久，酒吧監控配合發了出去，開始給佐證。

　這一回就真有人信了，有人“自發”地把兩段畫面剪輯在一起，到散播：“真有神仙！”

　在大唐資本推手之下，幾分鐘之，視頻瘋傳，爭議遍布全網。

　“超人吧？”

　“他那個是中文，中國神仙。”

　“太假了。”

　水軍A上場：“我研究過了，視頻沒有合痕跡，是真的。”

　“不會吧？確信不是哪個娛樂公司在搞笑？”

　水軍B：“視頻好像真的沒問題……”

　水軍C：“我剛前幾天看過一部翻譯過來的中國漫畫《楚國的天空無邊無際》，就是講修仙的，我還以為瞎編的，看來真有啊？”

　水軍D：“那漫畫我知道，在中國很紅，出畫了。”

　“中國人真信這個啊？”

　“但好像是真有啊！沒有他們為什麼這麼信？”

　“也對，我們的九尾狐也是肯定有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傳說？”

　“聽說他們的神仙故事也有很多九尾狐。”

　“那當然是我們流傳過去的！”

　“那妖還真是真的了？”

　得，這回早就不是水軍了，水軍看著這些越來越信的網民，自己都無力吐槽。

　楚戈在酒店里看著機翻，同樣無力吐槽。

　棒子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