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蕊在做一個國企金屬廠子虧空,大量資金落個人腰包的暗訪。
那個廠子在郊外,有一段道路還沒有鋪,姜蕊去的那天,正好剛剛下過雨,路上泥濘,非常難走,從車上下來,一腳就踩在了一個大水窩裡,好髒好狼狽,而且,這片水窪非常大,進去了要想出來,非常困難,水裡不知道有什麼,把的腳劃傷了,還浸了髒水,被染了,加上腳本來就崴了,這下更加嚴重了,強撐著這次做完了暗訪,姜蕊掙扎著回了海城市區。
等到回了家下子以後,整個腳腫得老高老高的,還泛紫。
“天哪,你幹什麼去了?從哪借了一隻腳?”靈跑過來,檢查著姜蕊的腳。
“去郊外的那家銅廠,門口難走。”姜蕊打算泡泡腳了事,可能明天就好了。
“不行啊,不行,你可得去醫院,金屬廠門口水裡都有金屬的,你的腳腫這樣,還崴了,必須打破傷風,聽我的,去醫院。”靈給姜蕊拿起外套。
“不至於,我這個採訪……”
“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靈給姜蕊披上服,兩個人出門打了輛車,去了朝安醫院,就是聞子昂和靈共同的那所醫院。
靈找大夫給姜蕊檢查,醫生說,姜蕊有金屬過敏的癥狀。
“金屬過敏?我怎麼不知道?”姜蕊特別詫異。
“你可能沒注意,小時候系皮帶,有沒有肚子那裡系得紅紅的?”醫生邊寫病歷,邊問。
醫生這麼一提醒,姜蕊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皮帶結那裡,挨著的肚臍,的肚子上總有紅疙瘩,沒在意,沒想到是金屬過敏。
“你這腳也走不了了,在醫院住兩天,看看過敏的況,會不會繼續惡化。”醫生說到。
“那我的採訪怎麼辦?”姜蕊急了。
醫生看了一眼,“請假。”
姜蕊:……。
人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姜蕊是,遇到醫生,有理也說不清。
躺在病牀上,給新聞總監發微信,說住院了,總監自然吼了一頓,說那個採訪不能耽誤,給沈倩了。
姜蕊恨恨地看了自己的腳一眼,躺在牀上,腳得本不像的,就連小都腫了好大一塊。
聞子昂聽溫靈說了姜蕊的事,站在姜蕊的牀後面,觀察了一下的腳,“希不要引起什麼併發癥,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
姜蕊來了興趣,“什麼樣?”
“以前總覺得你出豪門,滴滴的,沒想到幹起工作來,這麼拼。”聞子昂穿著白大褂,站在那頭,斯文有禮的模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家裡破產了,得生活啊。”姜蕊說到。
聞子昂低頭笑了一下,第一次相親的時候,他看姜蕊,五緻可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自帶一份高貴與優越,可那雙眼睛裡,的是野心和對生活的進取,再次見,已經嫁作他人婦了,但是的眼睛裡,始終灼灼生,聞子昂也自認,他配不上這種,只能在旁邊暗暗覬覦,默默守護,爭取把對姜蕊的這份,轉移到靈上來。
姜蕊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微信,拿過來一看,竟然是傅景城。
【前幾天回家,媽唸叨你了,如果有空,去看看。】
姜蕊回:【念叨的是阿紫吧,一向把我錯認阿紫。】
【有什麼所謂?只是去安一下的緒。】
姜蕊回了一句:【怎麼沒所謂。我腳傷了,住院了。】
爲了確保的話是真實的,還給傅景城拍了一張自己腳的照片,給傅景城發了過去,意思很明瞭了:去看媽這項任務,得推。
傅景城看著腳的那張照片,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牀頭,雖然只能看到白大褂的一角,以及那個人著兜的手,可直覺還是告訴他,是聞子昂,每回一住院,聞子昂的機會就來了,就算不住院,他也經常去姜蕊的住。
傅景城覺到某有一種很的覺,不衝破,這輩子都難以釋然。
姜蕊請了病假,在醫院呆了兩天,就出院了,出院以後,去看了自己的媽媽。
媽媽趙詩還是呆呆傻傻的模樣,一點兒好轉都沒有,姜蕊有心想把媽媽接回自己的家去住,可現在連個自己的地方都沒有,怕擅自接回去,會讓靈厭惡,所以,姜蕊也就沒用這個念頭。
姜蕊去看媽媽的時候,腳還是瘸的,醫生給打了龍竭,用紗布包著,的腳崴的特別嚴重。
“腳怎麼了?”媽媽看到,表雖然木然,但關心之,還是溢了出來。
母親關心兒,這是天生的本能。
“哦,沒什麼。崴了一下,正好休息了。”姜蕊笑著說道。
媽媽不說話了,姜蕊靠在媽媽的肩膀旁邊曬太,靠了一下午,以前的媽媽,口才極好,伶牙俐齒,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姜蕊怎麼不心痛?想著想著,姜蕊的眼淚就掉下來。看到媽媽,就想起傅景城這個變態!
媽媽好像覺到了什麼,側過頭來,看著姜蕊,然後又木然地問到,“怎麼了?”
姜蕊慌忙乾了眼淚,“沒什麼。”
媽媽的手擡起來,爲姜蕊揩去腮邊的淚水,“不哭啊,不哭,有什麼好哭的呢?”
姜蕊徹底繃不住了,抱著媽媽就哭了出來,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悲涼。
傅景城,他憑什麼把自己的家弄這個樣子?爲什麼把自己的房子據爲己有?
姜蕊狠狠地攥了攥拳頭,定了定緒,試探地問趙詩,“媽,你還記得西山孤兒院嗎?”
就見趙詩突然如鬼附,整個人瑟著,臉也變得蒼白,在姜蕊的懷裡哆嗦,“不記得,我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
姜蕊納悶,不對啊,當時是爸媽陪自已一起去的孤兒院,媽怎麼會不記得呢?
媽在迴避什麼?當年究竟遭遇了什麼?姜蕊不曉得了。
家裡破產肯定跟西山孤兒院的事有關,媽媽的腦子也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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