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過幾巡,容懷信也試探著開口,要同老夫人商量分家立府一事。
“懷信有何事?”
“兒子想要搬出去住。”
“什麼?!”
雖然老夫人想要說的也是這件事,只是也沒有料到容懷信居然會直接了當的提出分家立府之事。
若是真的分家立府,再想控制大房可就沒有如今簡單了。
“怎麼好好的想要搬出去?莫不是這丞相府還留不住你這侯爺了?!”
老夫人故意擺出了慍怒的模樣,容懷信見老夫人怒,連忙解釋。
“母親不要氣壞了子。兒子實在也是無奈。
二弟如今畢竟是一國之相,份貴重不比從前。
兒子為武將若是同二弟住在一起難免會引人猜忌引來禍端。
再者,皇上賜府邸,金口圣言,兒子實在不能拒絕犯了抗旨之罪。請母親息怒。”
容懷信說的這些老夫人自然是明白。
知道大房分家立府是無法阻攔之事,所以從一開始的目的便不在此!
生氣慍怒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過了很久,老夫人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
“也罷,既是皇上的旨意,自然不能違背。
只是你初回雍都城,那候府中的下人未必盡心。
不如我替你幾個能干的,隨著一同過去吧。”
“自然全憑母親做主。”
容懷信不疑有他,隨口便應了下來。沈月鳶也難得的沒有阻止容懷信的決定。
在沈月鳶看來,分家立府這件事,當真是容懷信多年來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相比較起來,對于老夫人安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沒有那般在意。
只要能夠離開這個狼潭虎,多花些時間理那些蝦兵蟹將又有何妨?
一頓飯,各懷心事。
直到一個時辰后,眾人才紛紛散去回了自己的院落。
……
此時的宸親王府中,元風站在一旁,有些膽戰心驚的向君陌玄稟報著今日雍都城中發生的重大事。
不知為何,自從下午余太醫來過一次之后,元風便覺得君陌玄的心并不是很好。
平時笑里藏刀的主子已經夠可怕了,如今還變得如此捉不。
可真是讓元風為自己了把汗。
“主子,這是今日才回來的候府公子容琛讓人散布的消息,是針對丞相府陳氏的。”
君陌玄掃了一眼,斜倚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著。
“容琛,小歡兒的哥哥?”
“是。正是容歡姑娘的兄長。”
“那便派人幫他一把,務必要做到讓整個雍都城都知曉這陳氏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君陌玄眼中寒盡現,角掛著一抹嗜的笑容:
既然了自己看上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是錯覺嗎?
元風總覺得自家主子在提起容歡的時候心總會變得忽好忽壞。
難道說自家主子……
這個念頭剛剛出來,元風就趕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主子的事豈是自己可以臆測的?還是趕辦事吧!
元風走后,君陌玄想著余太醫的話,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容歡。
心神一,直接施展輕功朝著丞相府而去。
彼時的容歡才沐浴完畢,穿著一薄紗睡——
“高燒”現在不是退的時候,為了減灼熱,也就只能理降溫了。
只是才走了沒幾步,忽而覺后一陣夾雜著淡淡荼靡花香的輕風拂過。
接著一只冰涼的大手便輕輕的拂上了的額頭。
到額頭上那灼熱的溫度之時,君陌玄致的眉眼不可控制的皺了一下。
“怎麼吃了藥這溫度還是沒有退下來?
小歡兒,你可是大夫,這般不知惜自己的,我可是會生氣的。”
早在聞到那荼靡花香之時,容歡便知道來人是君陌玄。
早已習慣了君陌玄這神出鬼沒的進出自己的閨房,也不驚訝。
只是輕輕拍掉君陌玄的手,拿起一個團扇輕輕的扇著,眼中滿是清明。
熱!
這藥日后無事絕不會再用了!
明明現在才初初到了春天,可都已經讓谷雨將夏天的團扇拿了出來。
若是被旁人瞧見,指不定以為是發燒將腦子燒壞了呢!
“玄王爺不會當真以為我是風邪吧?”
君陌玄此時才看清容歡的裝束——竟然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雖說容歡如今才十三歲,尚未顯出量。
但已經有了廓,薄紗之下的那一抹緋紅若若現。
這種約約的春,竟連君陌玄都忍不住的呼吸一滯——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現在這樣很人嗎?!
再看容歡雖然面通紅,額頭上有虛汗不停的滲出,但眼底卻是十分清澈,還帶著幾分笑意。
君陌玄這才驚覺,自己竟然關心則,犯了最低等的錯誤。
這子從自己第一眼見到時,就是一個極為果敢聰明,且醫高超的子,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到陳氏的算計,重病至此。
世人皆嘆他君陌玄妖孽魅,殊不知在他眼中。
這小丫頭才是真正的妖——
居然讓自己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最正常的判斷。
“我只是沒想到,小歡兒你居然能瞞過余太醫。”
“我上可多的是你們不知道的事。”
容歡眨眨眼睛賣了個關子并不打算同君陌玄多說。
畢竟自己的若是被揭開,那在這個世界里怕是會被視為妖魔置。
“王爺深夜至此,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不為何,只是來看看你。”
君陌玄忽而湊上前,溫熱的氣息撲在容歡的脖頸。
“嗯?”
容歡聞言抬頭看著君陌玄,見他一貫慵懶無謂的神中難得的多出了幾分認真。
讓忍不住的想到,這君陌玄該不會真的只是來看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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