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心中所想恰也是君允湛心中思慮的一切,他本就因計劃落空到不爽。
又看到容歡在自己的面前蹦噠,心中更是不悅,呵斥出口!
“夠了!容歡,你一個未婚子在這里談論這些你覺得合適嗎?你可不要再在外面,繼續給本王丟人現眼。”
容歡輕輕掀了掀眼皮,十分漫不經心的開口。
“四王爺若是覺得我丟人現眼那就別看就好了。我為什麼要為了迎合你的喜好去委屈我自己?
再者,若未婚子談論這些不合適,那菱姐姐說道的時候,怎麼不見四王爺阻止呢?”
容歡歪頭看著二人,眼中沒有半分意,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還是說,在四王爺的眼里,菱姐姐說的就是對的,而我說的就一定都是錯的?”
容菱心里氣極,面子上卻還要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歡妹妹說的是,這件事本就沒有說錯,王爺可不要再責怪了。”
聽著容菱的溫聲語,君允湛才覺得舒服了一點,毫不掩飾對容菱的偏心。
“還是菱兒你最為識大禮。容歡,你真應該好好學學菱兒。”
“我可學不來菱姐姐的做派,四王爺若是喜歡菱姐姐,不如將菱姐姐娶回去好了。”
“三姑娘糊涂了。與四王爺有婚約的人是你,他如何能娶的丞相府的嫡長?想必丞相大人也不會真的讓自己的嫡做妾吧!”
君陌玄瞥見容歡眼底的狡黠,便猜到想要做的事。
自然也要好好的幫上一把,畢竟只有快些幫容歡解除婚約,自己才能下手不是。
“玄王爺不說我都忘了,原來是我和四王爺有婚約,并不是菱姐姐。”
二人一唱一和,使得君允湛和容菱的形象在眾人心中頓時大打折扣!
從前他們只覺得君允湛和容菱是金玉,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是容歡占了四王妃的位置,是不對!
可今日突然想通,這婚事本就是當年的林貴人,如今的林妃娘娘求著太后所賜,與容歡沒有半分關系!
四王爺君允湛就算喜歡容菱不喜歡容歡,也該一早便解除這紙婚約。
而不是一邊同容菱花前月下,一邊卻又對自己的未婚妻橫眉冷對。
而這容菱就更不是東西了,明明知道四王爺是自己堂妹的未婚夫,卻還與四王爺走的如此之近。
稍微有些禮義廉恥的大家千金,都不會做出這種事!
曾經看起來無比般配的二人,如今再落到眾人的眼中。
卻了不要臉的夫婦!
這二人可謂是不反蝕把米。
雖然眾人什麼都沒有說,可容菱卻敏清楚的到了這群人看自己的眼神變了。
從艷羨仰慕變了不屑鄙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容歡的一番話!
容菱強著心中怒火,努力出一抹笑容。
“我有些不適,想要先行回房休息一下,各位請自便。”
說罷,容菱腳步匆匆的就要往自己的院子里而去。
卻因為腳步太急而地上又沾了不的水,腳下一個打竟然直接翻進了池塘。
“菱兒!”
君允湛驚呼一聲直接跳了下去,很快就將落水的容菱給撈了上來。
便連君陌玄容歡二人都沒有想到:
容菱走路走的好好的都能自己摔進池塘之中,想必真的是報應不爽啊!
容菱眼中滿是驚慌失措,一只手的捂著自己腹部,依偎在君允湛的懷中。
“菱兒放心,你不會有事。本王會找最好的太醫來為你診治。”
說罷,君允湛竟然直接打橫抱起了容菱。
丟下一句詩會到此結束的話后,便直接朝著容菱的閨房而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咦?四王爺怎麼會知道容菱大姑娘的閨房在哪個方向?”
而此時不知人群中是誰嘟囔了一句,有如神助一般讓眾人一下子打開了想象的空間。
其實之前的君允湛容菱二人在眾人面前也是如此相。
只是當時的他們被世人自的鍍上了神,再加上原來容歡的陪襯,自然會讓所有人覺得這二人才是天作之合。
可如今容歡做出了改變,漸漸挽回了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而君允湛容菱二人本就站在道德的不利面。
非但不加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無論是誰見了恐怕都會忍不住為容歡抱不平。
但容歡的思緒卻一直停在方才容菱捂著小腹的那個小作上。
究竟是如自己所想那般,還是說只是一個巧合?
容歡沒有到容菱,無法為把脈,這個問題也是不得而知。
看來還是得拜托容茵在丞相府中好好的替自己打探一遍了。
若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那事可就變得更加有趣了!
隨著容菱落水事的發生,這場由發起的賞花詩會便也不了了之 。
所有人都自覺的主離開了丞相府。
君陌玄為了避嫌,保護容歡的名聲,自然也沒有同容歡同行。
而容沈因為段曉霜落水的那件事,容歡擔心君允湛等人還會有后招。
一早便讓冷霜暗中將容沈護送了回去。
最后便只有容歡君璟淺與蘇云梔三人并行。
出了丞相府后,三人即將各自分手之際。
君璟淺卻突然喊住了容歡,將帶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上。
“阿歡。”
“淺淺表姐怎麼了?”
君璟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我這次來赴詩會,其實最重要的目的是替太子皇兄向你討要一件東西,方才人多口雜不好開口,只能拖到如今再提。”
容歡有些疑,君允澈貴為太子,要什麼沒有。
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要讓三公主親自來尋自己開口。
“表姐請說,若是我有的,自然愿意相送。”
“阿歡盡可放心,這件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上次宮宴之時,你所做的那副桃花人圖。太子皇兄希你能割,將此畫贈予他。”
容歡想了起來,可那副畫并不值錢也不是什麼名家大作。
上面畫的只是自己的姐姐容沈啊!
等等,容沈?太子君允澈要容沈的畫像?
容歡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君璟淺,卻得到了君璟淺肯定的回答。
“阿歡猜的沒錯。自從上次沈兒表妹在宮宴上的那驚鴻一舞,皇兄便對深種,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向你討要,便只能求我來做個說客。”
“可太子對阿姐的心思…”
說實話,一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若是可以,容歡自然是不希容沈進宮為妃,更何況此人還是太子。
太子那就是未來的皇上,自古皇室多薄。
太子即使現在深不已。
可誰又能保證,往后數十年也能夠對待自己姐姐一如既往呢?
自古以來,天子便是三宮六院。
自己姐姐天瀟灑,向往自由。
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一輩子生活在深宮之中。
可話又說了回來,如今容沈已然被四王爺盯上。
而本便也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誰也不能保證時間拖的長了,容沈的婚事會不會有新的變故。
“你放心,有些事我不能多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沈兒表妹嫁過去之后皇兄的后宮只會有一人。”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嗎?
容歡笑了笑,這件事始終是要容沈自己抉擇,誰也無法替決定的人生要如何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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