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維不與楚淖多言,一聲令下,后之人便一擁而上。
楚淖手底下的那些死士到底也不是個吃素的人,雖不像楚淖口中所說的那般夸張:
可以以一敵百。
但一個個確實也是頂好的高手。
只可惜無論武功多麼高強的高手,終究也是雙拳難敵四。
更何況他們如今只有八個人在此,又要保護楚淖的安危,還要保護寒冰棺里的子。
而云子維后的兵將,一個一個都是上過戰場搏殺過的勇士,功夫魄自不在話下。
若論不怕死,他們誰也不比楚淖手底下的死士差。
漸漸的,楚淖那邊的人便顯然易見的落了下風。
縱然云子維這邊亦有傷亡,可楚淖那邊的況明顯更為糟糕。
更何況云子維還用了姒家祖傳至寶馭簫。
就在云子維簫聲響起后不久,這附近方圓幾里的蛇類毒蟲皆聞聲而來,麻麻的幾乎爬滿了半個石室。
更是循著簫聲朝著那群死士直接攻擊過去。
每一次攻擊都是朝著要他們的命而去。
云子維不是沒有利用過類去攻擊打斗,但從未利用他們去殺過人。
只這一次,為了皇室和整個北蜀再無后患,他不得不去這樣做!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楚淖邊的死士便被盡數剿滅。
楚淖自知這一次自己怕是兇多吉,可沒到最后一刻,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尚在。
他便不會輕易地放棄。
更何況這里有這麼多的人,雖不知他們的生辰八字,但若能瞎貓上死耗子呢?
即便不能,就算是死,有這麼多人給自己陪葬,那也不算是虧了!
云子維并不知曉楚淖到了此刻竟然還留有后招。
見所有的死士已死,便吩咐后的兵將們上前將楚淖拿下。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楚淖臉上的笑容也越發詭異:
來吧,就等你們了!
“別靠近他!
他上有蠱蟲!”
就在此時,無嗔和阿央及時趕到。
軍中之人本就警覺,聽得后的聲音,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快速撤退了幾步,保持同楚淖之間的安全距離。
楚淖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人出面捅出自己的殺手锏。
他臉極為難看,目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了過去。
直到看到那被人攙扶著走過來的阿央之時,楚淖的瞳孔瞬間放大!
“香!你竟然還沒死?!”
他明明讓人救了嫣兒之后就去將這個人給滅口的,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里?!
是他們去晚了一步?
還是說就連嫣兒又被云子維的人給擒了?
阿央被折磨的太久,只能靠著邊一個侍衛的攙扶才能勉強立住形。
“楚淖!看來我沒死確實讓你很失。
不過你現在應該慶幸你的人還沒能來得及殺了我,因為一旦我死了,你就永遠不會知曉我同你說的那一切的真相!”
阿央開口的同時,無嗔亦走到了云子維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云子維面訝異,但還是轉過吩咐后之人。
“你們先出去守著,沒有本世子的命令,切勿讓閑雜人等進來。”
“諾。”
一直攙扶著阿央的侍衛扶著靠著石壁坐下,而后才跟隨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直到石室再無其他人,阿央這才復又開口,眼里難掩恨意,連說出這件事之時,心中都帶著一報復的快。
“楚淖,你收手吧!
你這些年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不惜用我們巫咸的邪去延長你的壽命,為的就是多一些時間求得給你夫人復生的法子。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長生之,更加沒有復生之。
巫咸族人縱然長壽,能比你們普通的人多活上幾百年,可最后依舊會面臨死亡。
你——”
“你閉!”
楚淖冷冷的打斷了阿央的話,目如利刃一般,恨不得能生生將阿央給劈碎。
“你休想用這些話來瓦解我的意志。
當初我救下你之時,你曾親口告知我,你知道如何延長一個人的壽命,更知道如何讓人復生的!
而你后來確實也向我證明了你的本事。
你如今用這樣幾句話就想欺瞞于我,不過是擔心我放出蠱蟲之后,你自己也會被牽連其中罷了!”
“當初我若早知道你的執念如此深重,便是為了活命,為了尋求你的庇護,我也不會夸下如此海口!
本來我對你是恨之骨,可如今,楚淖,我竟然覺得你有些可憐。
你不過是折磨了我一年之久,我卻以你最在意的事,欺騙了你二十余年。
如此看來,反倒是你該恨我了。”
楚淖和阿央也算是認識了多年,對于阿央這個人,他確實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但也就是越了解,他此時的心中便越發想要住口!
他做了這麼多事:
玩弄權,攪弄風云,殺人害命,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兒當棋子去利用。
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夠看見澄兒復生,能夠看見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如同多年前一樣。
可如今,那個曾經給了自己唯一希的人卻又親口打碎了他唯一的希!
他不能容忍!
他決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生!
他的澄兒還沒有死,一定還有辦法救的!
“我不信!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
今日我若不能讓澄兒復生,那你們所有人就都陪著我和澄兒下地獄吧!
我們誰也不要好過!”
楚淖癲狂大笑,拿出自己隨攜帶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雙肩,鮮霎時涌了出來。
而伴隨著鮮涌出的同時,亦有一些微小的蟲子順著傷口涌了出來,瘋狂的朝著幾人的方向沖了過來。
阿央靠在墻上彈不得,心中雖然還恨著楚淖,但此刻看著他為亡妻做到這種地步,卻也有一的容。
“楚淖,你竟然以飼蠱,你當真是陷瘋魔了!
只可惜……你永遠不會功的。”
云子維的臉亦是一變,正再次催馭簫之時,一直作壁上觀的無嗔卻突然上前幾步,擋在了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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