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才覺得不妥當，華嬤嬤在太后后連連對擺手，裕太妃索起道：“您既然答應，臣妾這就回去了，瞧著皇上該下朝來給您請安，臣妾在這里不方便。”

　裕太妃匆匆而去，生怕太后為了一句話不高興，華嬤嬤送出來，連連苦笑道：“娘娘，您可千萬別再提什麼紅了。”

　“我啊，沒有什麼大本事，可看得人也不算了。”裕太妃與嬤嬤笑道，“咱們要不要打個賭，這個紅，將來一定不簡單。”

　這話自然不能傳進太后耳中，但進了二月，選秀的名冊頒下去，各地適齡秀從家中出發，或近或遠，都將趕在二月中旬到達京城，若是快一些，二月底便要進宮應選，事真正到了眼門前，宮中人的心思，也就活泛起來。就連壽康宮里，也會有人提起，有幾位太嬪就曾是選秀宮，說起往事來，就像聽故事一般。

　這日紅伺候壽祺太妃歇午覺，出來時見櫻桃在與小太監一起鏟除廊下凍干的積雪，還十分寒冷的天，櫻桃卻熱得滿頭汗，紅便上前喊：“你又淘氣了，這不是你干的活兒，跟我回去汗換裳，吹了風可要著涼的。”

　櫻桃便樂呵呵地跑上來牽著姐姐的手，兩人回了屋子，櫻桃里頭的小裳都了，紅索給全都換下干凈的，裳時小姑娘團著害，咯咯地笑著，紅卻了屁問：“你還疼嗎？”

　那一晚挨打后，已經過去了三四天，雖然櫻桃隔天一早就回到太妃跟前當差，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但紅心里一直很擔心，忍到今天，終于又提起來，問櫻桃：“將來，你還愿不愿意和姐姐去放煙火？”

　櫻桃連連點頭：“當然愿意。”歪著腦袋問紅，“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比公主嚇破膽了？我才不怕呢。”

　驕傲地揚起臉，臉上有稚氣，更有這個年紀的天真無邪，突然自己樂起來，對紅說：“聽爺爺說，他小時候跟著先帝爺，隔三差五就為了先帝挨打，他就在子里裝皮墊子，后來就不疼了。他每次挨打，先帝都給他賞賜做補償，爺爺說他和先帝的意，就是這麼來的。不過，我才不好和公主好呢，那麼奇怪。”

　“你不害怕，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沒什麼本事，好些事至今梗在心里，可我是你的姐姐呀。”紅為櫻桃穿好裳，的小臉蛋說，“以后姐姐會保護你，再也不讓你挨打。”

　櫻桃憨憨笑著，那件事就算過去了，抓著點心吃時，想起剛才聽小太監們說宮里要選秀了，問紅：“姐姐是皇上的子，那那些秀來了后，姐姐是什麼？”

　紅手里補著一雙子，頭也不抬地說：“還是子，或者說，就是個宮。”

　“我覺得那些秀，一定沒有人比姐姐更好看。”櫻桃蹭過來，拿糕點往紅里塞，笑瞇瞇地說，“小靈子他們，都說姐姐長得好看。”

　紅溫婉地笑著：“秀們，都是千挑萬選的天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