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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174 不足為道

 聽得太后這番話又是針對紅,皇帝不心中惱火,剛要開口時,但見皇后款款而上,溫婉笑道:“純妃不惜求死以證清白,讓皇額娘驚,的確是的不是。但再看這件事,魏常在如今圣眷正濃,做什麼要提起從前的不愉快,何況私通二字是宮忌諱,哪有人好端端地往自己上潑臟水。兒臣看,必然是有人嫉妒魏常在得寵,又嫉妒純妃誕育皇嗣,于是想出這下作的法子,把這二位都卷進去,還把您給搭上了。”

 太后連連點頭:“安頤說的有道理,我想那魏氏,也不至于如此糊涂。”

 皇后道:“滋事之人,必是想看六宮大,可這都是多年前的事兒了,實在沒必要。好在純妃沒有什麼事,往后讓皇上多多安他們母子便好,皇額娘若信得過兒臣,咱們明面兒上別把這當一回事兒,兒臣私底下好好查一查是誰在背后使壞,給您和純妃一個代。想來昨日隨兒臣出宮的姐妹們斷不會生事,宮里留下的那些人里,不難找。”

 弘歷看著皇后,從妻子眼中讀出的用意,也按捺下怒火,轉與純妃道:“你了委屈,來與朕說,往后萬不可以驚擾皇額娘,再有下一次不論你了什麼冤屈,朕都要先治你驚擾太后之罪。”

 皇后笑道:“怪只怪皇上有了新寵忘了舊人,純妃只有皇額娘這個依靠,不找額娘找哪個,也只有皇額娘會心疼兒媳婦了。”

 弘歷明白妻子話中的意思,又道:“你只當朕冷落了你和六阿哥是不是?可你就不怕朕捧殺了你一雙兒子,難道永璋永瑢不是朕的孩子,朝中一直有試圖左右朕立儲的勢力存在,企圖干涉皇室傳承已達到他們的私,且不說將來誰繼承大統,你就不怕你這一雙兒子尚未長大人就折煞在宮闈傾軋之中?你不想著好生保護他們,還先把自己的命折損了,永瑢也罷,難道要永璋親眼看著你死,將來記恨朕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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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妃咬著,一言不發,能走這一步,就是把什麼都拋下了,不論皇帝皇后將來如何懷疑,就是堂堂正正地清白,這回無所謂牽扯不牽扯那魏紅,太后是萬事求太平,只要六宮安寧什麼都好說的人,只想把太后扯進來就好。

 和皇帝的分早就走到頭,早已不奢求曾經那份誼,在皇帝眼里不過是比旁人會寫詩會念書,多了幾分樂趣罷了。皇帝可以把人放在心尖上守護,也可以只把人當玩,純妃心里明白,就是和其他人一樣,不過是隨時可棄的玩

 “華嬤嬤,讓太醫來為額娘開兩副安神的湯藥。”皇后一家主人之姿,淡定從容,吩咐宮人好生侍奉太后,又差人去長春宮將兒接來,讓和敬好生陪著皇祖母,這邊則將皇帝與純妃都勸退,送到宮門口時,笑悠悠道,“皇上送純妃回咸福宮吧,也算給宮里人一個代,咱們不必明說什麼,只要您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什麼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弘歷微微蹙眉,到底是應諾了,從母手中抱過永瑢,淡淡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去了咸福宮,皇帝說什麼皇后都不會手,反正純妃這麼做,就是破罐子破摔,也許對而言,落得這樣的名聲梗在皇帝心里,也好過皇帝徹底把忘記。但即便是能豁得出命,皇后也看不起

 皇后退回寧壽宮,太后挽著兒媳婦的手道:“若非你一句話,我看弘歷又要和我吵了,我是說不得那魏氏,提一提就像了他的脊梁骨,他也實在是,都不顧惜顧惜你的。”

 “皇額娘,這幾個月來宮一切太平,魏常在是什麼樣的人,也不必兒臣多說了。”皇后溫順地說道,“您從前教導兒臣,不能聽風就是雨,只要咱們穩住了,宮里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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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太后教過皇后什麼,自己早就記不得了,又或者說本沒教過,可兒媳婦如今這樣好,這樣顧全面,又把六宮管得服服帖帖,實在挑不出不好,滿心歡喜地說:“后宮的人再多,額娘也不會放在心上,只盼弘歷待你好,不要為了新人,連你也忘了。”

 皇后笑道:“要是真忘了,額娘可要給兒臣做主。”

 有兒媳婦好言勸,之后孫又來告訴許多宮外的趣事,太后親眼看純妃自盡的驚嚇漸漸散去,總算沒掀起什麼風波。

 而此刻皇帝已把純妃送回咸福宮,為了所謂的息事寧人,他不能來了就走,勉強坐了小半個時辰,與純妃半句話也不曾說,純妃只管在床邊哄著安睡的六阿哥,皇帝問了三阿哥幾句功課,看著時間夠長,他便要走了。

 純妃送到門前,弘歷本不打算與說話,反是純妃主問:“皇上這一走,還會再來咸福宮嗎,咸福宮是不是就要變冷宮了?”

 弘歷冷笑:“朕倒是還想來,就怕你又吞金自盡,嚇走所有的人。”

 純妃直言相問:“難道皇上認定當年的事,是臣妾從中作梗,才得魏常在不得不離宮避居?若是如此,臣妾今日這一鬧,也不算唐突,不過是要證明自己清白,臣妾對皇上一腔意,這麼多年皇上是知道的。”

 弘歷搖頭,抬手將勾在發簪上的流蘇捋順,原本這是最最親昵的舉,可卻讓純妃心里發寒,皇帝則語氣平淡地說:“朕不會輕易和人計較,你們都是朕的枕邊人,小打小鬧吃醋拈酸,都是意在里頭。你安心,朕會待你好,也會待永璋永瑢好,他們是朕的骨。”

 純妃心里咚咚擂鼓,總覺得皇帝還有什麼話沒說完,果然他看似溫潤地一笑,道:“但朕若有一日想計較些什麼事,到那一天也就什麼都無法挽回了。你好生歇著,照顧好永瑢,永璋的功課不大好,朕問了幾句都是支支吾吾,你飽讀詩書,別兒子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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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撂下這句話,揚長而去,而咸福宮門外傳來高昂的聲響,是說擺駕延禧宮,皇帝離了這里就直奔延禧宮,還不如剛才當著面,給掌。可純妃竟也是地站住了,比起那些甘于平庸甘于被忘的人,為了的兒子為了自己,就是被厭惡也要讓皇帝忘不掉自己。

 抱琴要請主子回屋,卻見角揚起,冷地一笑:“做完這件事,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挑唆所有人與魏紅為敵,最好們斗得飛狗跳,永無寧日。”

 延禧宮中,紅正在小廚房里為太妃做糕點,看著櫻桃和小靈子捶打面團,皇帝被笑聲吸引過來,在門前看到紅安然站在那里,剛才煩人的紛擾似乎與毫無關系,恬靜溫的笑容,仿佛能化散所有戾氣。

 “皇上來了。”櫻桃抬頭見皇帝,掄著木槌就上來請安,把吳總管幾個嚇得不輕,沖上去搶下櫻桃手里的木槌,把櫻桃也嚇著了。

 這樣卻逗得弘歷一笑,嗔道:“你家主子見了朕,也從沒這麼激過。”他一面說著,含脈脈地看向紅在一旁眼眉彎彎地笑著,福了福子道,“皇上往后來,可一定讓門前傳一聲,指不定下一回又突然這麼悄悄地來,正聽見臣妾數落您的不是。”

 “那朕是怪你,還是不怪你?”弘歷松了口氣,也不顧邊上這麼多人,拉著紅就走,但沒有去紅的寢殿,只在屋檐下站著吹吹風,沉甸甸地說,“朕與你說幾句話就走,剛才一陣心煩,只想見了你才好些。”

 紅還不知道純妃吞金自盡的事,只是這謠傳有所耳聞,皇帝提起來,便說愉嬪傳話給,讓關起門管好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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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連連點頭:“朕從前待不過爾爾,也沒見人家扭曲了心思,待永琪的心意,就讓朕十分容。偏偏有的人,曾經那些好都不作數了,非要惹出事端,真的把朕急了,有什麼好。”

 紅接著聽說純妃以死明志的事,心里才覺得沉重起來,原本以為不過又是一陣醋風酸雨刮過就好,這宮里真真是百樣人百副心腸。

 “當年的事,朕要辦了誰的確是一句話的事,能給你個公道。”弘歷道,“但當時鬧那樣,朕若非要較真,太后下不來臺,也會傷了朕與和親王的兄弟分,所以不了了之。也不知將來會不會又有人舊事重提,一次次把你牽扯進去。”

 紅他的膛,想要為他順氣,皇帝這時候能想著已經心滿意足,笑悠悠道:“臣妾在瀛臺學得許多本事,本是要回宮幫娘娘分擔的,但如今份低微尚不夠資格,娘娘說了,將來自有將來的安排,如今臣妾唯一的責任,就是讓您高興,讓自己也高興。皇上,現在您和娘娘護著紅,將來紅自己能護著自己,這種是非,不足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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