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程敬軒有應酬，方心佩樂得輕松。一個人也不用做晚飯，去書城買了一套ACCA的書回來看。

的英語不算好，所以看得有些吃力。到書房里拿了英漢詞典，邊查邊看，倒也看出了一點味道。

程敬軒半夜里喝得半醉，回來的時候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跌跌撞撞地推開門，卻看到正坐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專注地看書。

手里還拿著一支筆，不時地翻閱著手邊的字典，又記錄了一些什麼。

看得很專心，以至于本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可能是看得累了，才了脖子，抬起頭看到他站在門邊的影里，像是床前傾瀉的月，欺霜賽雪，像是隔著遙遠的距離。

“怎麼回來了？”口問。

這是什麼話！

程敬軒黑了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的公寓。”

方心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剛才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小書房里呢！你要做公事嗎？我讓你。”

“在看什麼呢？”他走過去，摟住的腰，把下擱在的頭頂。

“ACCA的教材，當年大學沒有讀完，英語只過了四級，看這個書覺得費力。”方心佩慨，“看來，我有必要好好學一學英語才行。”

“你準備考ACCA嗎？”他驚訝地問。

方心佩苦惱地皺了皺眉︰“我倒是想考呢，可是培訓費用太貴，我自己看書的話，又覺得很吃力，正在猶豫。”

“要多？”

“這麼幾門考下來，大概要三萬人民幣，這還是要一次通過。如果再考個兩三回的，那就更多。”

“你考證上癮了？”程敬軒哂笑。

“也許吧，總覺得藝多不，當初去深圳的時候，要文憑沒文憑，要職稱沒職稱的，只能站櫃臺，工作時間長，收又低。後來一邊考自考，一邊考會計證，換了兩個工作才算好一點。後來，就一樣樣地考了下去，總覺得有幾本證在邊，心里才有點底。”

程敬軒憐惜地了的頰︰“以你現在的資歷，年薪三十萬沒有問題，就是五十萬也可以想的。”

方心佩笑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沒有壞。”

“在深圳的時候，你過得很苦吧？”他問。

“一開始自然很辛苦，後來就好多了。”方心佩淡淡地說，那些拼命掙扎的過去，並不想拿來博取同。

路是走的，如果時倒流，還是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況且，上天給了最好的補償。想到方昊羽和方語，方心佩就覺得心髒了一片，再興不起怨天尤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