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敬軒都沒有說話，只是和孩子們在後座。方心佩無語，只能委屈地坐到了副駕駛座，扭著子看向三個人。

兩個孩子也不怕生，方昊羽挨著程敬軒而坐，中間還留著不大小小的一條空白地帶，把妹妹護在旁邊。

小小年紀，可是男子漢氣概十足。

程敬軒和他大眼瞪小眼，竟找不出話來打破沉默。

方語在一邊，眼珠子連轉了好幾圈，卻轉過頭石破天驚地問了一句︰“媽媽，他是爸爸嗎？”

方心佩語塞，程敬軒木呆，方昊羽卻目一亮。

其實大人們已經心知肚明，沒想到孩子們也不傻……

可是怎麼回答？當年生下他們的時候，他就不知道。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認下。

如果不認，太傷孩子們的。可如今認下，他們還能跟著嗎？

臉部表有些糾結，更糾結的是心髒。

直到把出租車打發走，方心佩也沒能給程敬軒驗明正。

“媽媽，他是不是……”方語依在方心佩的邊，眼地問，雙眼閃亮。的眼楮長得像方心佩，兄妹倆最大的差別，也就在這兒了。

程敬軒只覺得心髒變得十分，他的手舉起來，可還沒及的小臉，就像是短路似的僵在半空。

小孩的眼，亮晶晶，卻有著明顯的戒備。

“你們先回去，媽媽和這位叔叔有話要談。告訴，媽媽不回去吃晚飯，別的……不要講，好嗎？”方心佩低的嗓音，在空氣里，留著的尾音。

叔叔？

聽到這個稱呼，程敬軒眸一黯，下意識地就想開口。可是看著兩個略顯彷徨的孩子，又生生地忍下了。

不急，別嚇著他們。

“他不會欺負媽媽吧？”方昊羽握著方心佩的擺，不放心地　了程敬軒一眼，眉心微皺，表很嚴肅。

如果之前還有那麼一疑的話，看到這個表，程敬軒就完全肯定了。傳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他竟然連這種神態也傳給了兒子。

“媽媽，我們要保護你。”方語目閃，一臉小英雄的架式。可是的腳，卻悄悄地往後移了一小步，分明厲荏。

“我們一起談談，把孩子們也帶上。”程敬軒啞聲說。

“可……孩子們還小。”方心佩遲疑。

兄妹倆異口同聲︰“我們不小了！”

雙雙昂首，仿佛這樣就能充當大人。兩張稚氣的臉龐，連表都一模一樣的不可一世的驕傲。

程敬軒把麻理出了一個頭緒，看著兩小一眼，正容說︰“我是你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