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很冷，可是被他輕輕一撥，子就開始滾滾地燙了起來。方心佩咬了咬，覺得有些丟人。

鼻端約傳來他上的香水味，盡管香奈爾五號的香味很純正，可還是子微微的一僵。本來已經在緩慢攀升的溫度，又漸漸地降了下來。

程敬軒高漲的－火，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卻更覺得憋得難。

“怎麼了？”他問，聲音暗啞。

“沒有，只是不想……”方心佩難堪地偏過臉。

只要一想到這些天他和李寶儀在一起——不，問題不在于他跟誰在一起，而是他在和關系這樣親的時候，還和別的人一起，就覺得渾冒起了皮疙瘩。

“不想？”程敬軒邪氣地一笑，“明明剛才還想的，是不是我不夠賣力？”

方心佩遲疑，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如果說自己覺得和別的人共同一個男人，覺得惡心，他會不會暴怒？

程敬軒沉下了臉︰“難道……是有人喂飽了你？汊”

看來，他不用等說出原因，就已經游走在暴怒邊緣了。

“在你的眼里，我就隨和這樣嗎？”垂眸，神冷靜。

“我找不出其他理由。”他仍然在的上方，俯視著的眼楮。

方心佩閉目︰“也對，在你的眼里，我不過是拿來用的一件東西罷了，何必還要問我的呢？”

“我當然不用管，我……”程敬軒憤怒地瞪視著，然後發了狠一般的，魯地把上的服扯得片縷不存。

沒有一點溫存，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的撐開。方心佩想要掙扎，可是他的子卻整個兒地了上來，沒有經過任何潤的通道，干而致朕。

只覺得里被塞了一個異，還沒有等適應，就橫沖直撞了起來。覺得整個人都麻麻的痛，那些旖旎的快樂，連一星半點都找不出來。

原來，不是兩繾綣，歡就是一場折磨。咬牙苦忍，上的那個人卻像是毫不知疲倦似的，在的上往來馳騁。

也不知道過了多時候，只覺得自己麻木不仁，神經卻忽然變得堅無比，平生第一次想要昏睡過去，卻偏偏清醒著堅持。

的肩膀，被握得生疼，也不知道程敬軒用了多力氣。

曾經的輕憐一旦消失，原來竟是這樣的難忍。

瞪大了眼楮，看向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因為只開了一盞小燈，天花板便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眼楮漸漸地模糊起來，漸漸地潤。

甚至不敢眨眼，只是狠狠地瞪著。眼楮酸無比，終于閉了閉眼，兩顆淚就從眼角蜿蜒著流了下去。

程敬軒看著燈下一閃而過的晶瑩，整個人忽然就沒了力氣，低低地罵了一句什麼，整個人就撲倒在的上。看著呆滯的目，仿佛沉浸在一個自己的世界里，心忽然有些慌。

原來，他也貪的心甘願，他也迷的小意溫存。

這樣純粹的發泄，似乎一點都沒有達到他找的目的。

的仍然得不可思議，可他卻覺得沁寒。不想要他，不想給他！他怒從心起，把的頭狠狠地掰到了自己的正面。茫然的目，因為他這樣的作，而有了集聚。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移開目。方心佩甚至覺得，他的眼里，出了一點兇狠。可是也怨氣滿腹，明明心髒抖作一團，卻不肯示弱。

“那個男人是誰？”他惡狠狠地問。

方心佩呆了一呆，怎麼話題又轉到原點了？

負氣地不想回答，可是潛意識里卻又知道，最好還是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否則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瞪了他一眼，他抿著，目兇狠。

他不會打人吧？

方心佩遲疑了一下才開口︰“他是我的朋友，曾經是我的上司，關系一直不錯。今天才從深圳過來，打電話給我要領略夜生活，所以我就帶著去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我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出自己的人。現在我有昊羽和語，還有媽媽，不需要再添加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他對你有好！”程敬軒不假思索地就下了結論。

誰說人才有第六的？這家伙的第六，分明也不錯！

方心佩苦笑︰“我不知道他對我的好停留在哪一個層次，我只知道我對他的好，只緣于他工作上的能力。如果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就不會從深圳回來。”

程敬軒凝視了半晌，不閃不避，盯著他的眼珠子，看著它們漸漸地化，才悄悄地松了口氣。

自己真是窩囊頂，每次面對他，總是在絕對的下風。

“以後別再招待他了。”他生地說。

方心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怎麼可能？不說在深圳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忙。就是一般的朋友，也不可能不盡一點地主之誼吧？這個要求，我無法接。”

“你還想和他怎麼樣？”

“我也有自己的社圈子，你不能把我變孤家寡人。當年，在南津市，我走得狼狽而丟臉，和從前的同學完全斬斷了聯系……你還要我怎麼樣才夠？”

“公司里有那麼多人……”

“他們只是我的同事，你明明知道那是不一樣的。我和戴威爾因為不在一間公司，所以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我們只是朋友，普通的朋友而已。”

的語氣，雖然盡量維持平靜，可他還是聽出了三分絕和兩分悲愴。

不知怎麼的，心里就了。大不了，他多召“加班”也就是了。

“我們再做一次……看你的表現……”他含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