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地方，你喜不喜歡？”程敬軒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試圖“－拐”兒。

“嗯，喜歡！”方語飛快地點頭，“爸爸的家里這麼漂亮，要不要門票？”

“當然不要，那是爸爸的家，也是語的家。回自己家里，當然是不要門票的，對不對？”程敬軒一聽有戲，連忙給兒打了一記定心丸。

“那……我會不會像白雪公主一樣，被關在皇宮里出不來，求救也沒有應呢？”方語還是有點擔心，又接著問了一句。

程敬軒從小就沒看過話，只是一門心思地哄兒︰“當然不會。那里是語的家，想住就住，想走就可以走的。”

方心佩卻在一邊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方語又聽了什麼版本的《白雪公主》。現在的小朋友，想像力富得很，方昊羽和方語就喜歡改寫話故事。也許這個典故，就來自兩個孩子的“創作靈”。

雖然把話名著改得面目全非，方心佩倒並不阻止。有想像力，總是好事。誰規定話，就一定要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簡直是誤導小朋友嘛！

“哥哥……”方語覺得事關重大，本能地回拉住了方昊羽的手，小聲地問，“我們要去玩嗎？”

方昊羽在一邊聽得有些心，不過還是抵制了︰“不去。外婆還在家里等我們呢，你不想快快地看到外婆嗎？”

方語點頭︰“想。汊”

“那我們快走吧！”

程敬軒垂頭喪氣，自己費了半天功夫，敵不過方昊羽的一句話。

“媽媽，爸爸的家里，真的有那麼那麼大嗎？”方語還是心的，趴到方心佩的上悄悄地問。

“應該有吧。”方心佩也沒去過程家，但作為南津第一富，擁有毫宅是肯定的。

“爸爸怎麼會欺騙你們呢？現在我們就去爸爸家，媽媽也一起，好不好？”程敬軒耳朵尖，聽到了方語艷羨的問話，連忙趁熱打鐵。

“那……”方語立場不堅定，不過還有自己的底線，“媽媽和哥哥去，我才去。朕”

程敬軒終于聽到語氣松，急忙鼓吹︰“媽媽當然要去的，哥哥也要去。”

“我沒說要去。”方昊羽皺起了眉頭，因為皮太，沒有皺“川”字，只是有一點淺淺的紋路。

“佩佩。”程敬軒沒轍了，只能求助于同樣坐在後座的方心佩。

“如果你們想去，就去吧！不過，別忘了星期一要去學校的，要想學本領，就不能逃課，知道嗎？”

“媽媽不去嗎？”方昊羽很快抓住了問題的中心。

“那里……媽媽就不去了，回家陪外婆。”方心佩自嘲地一笑。

那地方，可不是誰都能走進去的。

也沒有自傾向，完全不想去自取其辱。

“我也要陪外婆。”方昊羽立刻表示。

“那我也陪……”方語經過了短暫的思想斗爭，還是覺得漂亮的大房子，比不上外婆重要，選擇了忍痛放棄。

程敬軒不甘心地看著母子三人，半天的思想工作就這樣白做了？

在公司，他能指揮著上千人團團轉，卻拿兩個小孩子沒辦法？

“你們其實應該姓程。”他終于失去了耐心，開門見山。

“我們姓方！”雙胞胎心意相通，異口同聲地反駁。

程敬軒被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噎得臉發沉。可是雙胞胎卻一點都不怕他，朝著他眉弄眼。

“方昊羽很好聽。”男孩子今天總是搶先。

“是啊是啊，方語也好看！”孩子不甘示弱，“程語，聽起來很別扭啊！”

“佩佩，你也跟我去家里，好不好？”程敬軒最終只能采取曲線救國的政策，轉頭看向方心佩。

“你還在開車！”方心佩被他嚇得差點去了兩條命。

開什麼國際玩笑……拿著方向盤的，居然不看路，還扭頭。

“放心，你們都在車上，我不會大意的。”程敬軒認真地表示。

方心佩沒好氣︰“這還不大意嗎？除非你腦後長得一雙眼楮！”

“那不就二郎神了嗎？”方語眨著大眼楮，盯住了程敬軒的後腦勺看，“如果二郎神是我爸爸，那一定更神氣。”

程敬軒氣得差點吐，原來兒認他作爸爸，只是覺得他神氣？

“笨，二郎神的三只眼楮，有一只是長在額頭上的。”方昊羽是大鬧天宮里孫悟空的崇拜者，對二郎神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語氣有些不屑。

“那也威風……”方語神往。

“你真要把他們帶回程家嗎？”方心佩看著汽車拐上了立橋，忍不住問。

“已經和家里說好了，要給他們一個驚喜的。我父親今天特意從新加坡趕回來，繼母和耀梓也在。”程敬軒平靜地說。

方心佩咬了咬︰“你保證，星期一一大早，就送他們去學樣。以後，請不要三不五時地打擾我們的生活。”

程敬軒的腳下意識一用力，汽車飆出去幾百米，又猛地踩了剎車。後座上，頓時前僕後繼。方心佩環住兩個孩子，額頭撞到前座的椅背上。

“媽媽！”方語的尖，把程敬軒嚇了一大跳。連忙掛了停車檔，轉頭看向方心佩︰“你沒事吧？兩個孩子，也沒事吧？”

“媽媽，你流了！”方昊羽驚慌的聲音，讓程敬軒也驚慌失措了一把。

“哪里出了？我現在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