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沒有再問關于程敬軒的問題,但每天的湯卻明顯更用心了。有一次,燉湯的時候竟然用了蟲草。
如果方心佩沒有記錯的話,那分明是程敬軒帶來的。
瞪著碗里的冬蟲夏草,方心佩挑在筷上,半天沒有。
“怎麼,不敢吃嗎?”方怡笑著又從湯里撈了一到的碗里,“其實你把它當是一種植就行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像是木耳香菇似的,你不是很吃嗎?”
方心佩無語,這能一樣嗎?
“媽媽,這可不是植,而是麥角菌科真菌……那個寄生在蝙蝠蛾科昆蟲蟲——就是一種蟲子上形的……其實,這說白了就是蟲子尸。”
方怡笑罵︰“被你說得這麼惡心,現在人人都當寶貝呢!你不知道,這可是名貴的中草藥,能調節免疫系統,有抗腫瘤、抗疲勞的功效呢。你呀,多吃點這個,是好的。以那位程敬軒的份,想必不至于拿次品出來充數吧?”
方心佩吃吃地問︰“媽媽,你不覺得他拿來的東西……汊”
“都是好東西。”方怡笑著接口,又挾起了一冬蟲夏草,“我才不管是誰送來的呢,只要對你的好,我就照樣做出來給你吃。”
“這東西媽媽吃更好……”方心佩掃了一眼方怡的湯碗,發現清湯寡水,似乎沒有蟲草的影子,又挑了兩給方怡。
“我又不上班,吃這金貴的玩意兒多浪費!”方怡舍不得吃,又要挑起來給方心佩,“他送來的這盒冬蟲夏草可不,我們每天吃幾只的,足夠吃上一年的了。”
方心佩失笑︰“那不會壞掉嗎?”
“不會的,我放在冰箱里的呢!”
果然打算長期抗戰啊朕!
“估計吃不上幾頓,就膩了……”方心佩苦笑。
“就當蘿卜干吃吧,你反正也喜歡吃蘿卜干的。”方怡笑瞇瞇地咬了一口蟲草。
蘿卜干……方心佩的一口蟲草噎在嚨口,被方怡的比喻給嚇著了。
天哪,有這麼比的麼?不過,在們看來很貴重的的東西,在程敬軒看來,也就跟蘿卜干價差不多。
“好吧,我就當吃蘿卜干,不看它就嚼下去了。”方心佩失笑。
母倆喝了湯,才開始吃飯。
方怡笑著說︰“這里跟我們南津的飲食習慣不一樣,不過聽起來有道理。先喝湯,能養胃呢!”
“是啊,而且有飽脹,飯量就了。你看深圳人,很有胖的。”
“誰說沒有?”方怡立刻找到了例子,“你沒看到樓上張阿姨家里的兒,天天練瑜珈,還要吃什麼瑜珈菜。那菜……連油都不放,就放水里焯一下,撈起來就吃了。你想想看,這能吃得下嗎?”
方心佩微笑,沒有告訴方怡,其實當初最困難的時候,比這個吃得還苦。人家還講究營養分什麼的,當時可就淨挑便宜的菜邊皮兒吃了。
附近的超市,一到晚上八點以後,蔬菜就打折。尤其是便宜的青菜之類,基本上等于半買半送,而就是那些蔬菜櫃臺的常客。
“媽媽,照我這樣吃下去,不用半年,我也會變得要去練瑜珈,吃瑜珈菜了。”方心佩故意夸張地嘆了口氣。
“你……是胖不起來的,瘦津津的,就沒見你胖過。張阿姨家的兒,能跟你是一樣的麼?你看看,工作這麼辛苦,還要考什麼英國的會計師。其實,你手里的這些證書,足夠你吃喝一輩子不用愁的了。”
方心佩笑著說︰“人總要有點目標吧?如果不考試,我覺得整個人都空虛了。何況,如今孩子們……”
口而出了三個字,看到方怡的臉立刻變了,也就黯然地低了聲音。
“其實,他們過得很好,你也不用太心了。”方怡勉強安兒,卻不由自主地又嘆了口氣。
也掛心著一對外孫兒。
“我知道,其實我應該高興。”方心佩低下頭,出了一個完的微笑,才抬起頭,“上周我們不是跟他們通了電話嗎?孩子們……其實比在我邊更輕松。”
“是啊,這樣對你來說也好,有緣分的話,還是找個男朋友。你是一個年輕的孩,有權利擁有正常的生活。”
“我會注意的。”方心佩純屬敷衍。
“佩佩,你和他……算是真正結束了吧?”方怡問。
“哦,是啊……”方心佩差點被嗆著,幸好已經是最後一口湯,量比較小,就算嗆著了也不礙事。
“結束了也好,以後開始自己的新生活。這一段經歷,你就當作是別人的吧。”方怡認真地說。
方心佩愕然︰“怎麼會當別人的經歷呢?”
方怡看著怔愣的模樣,忍不住笑︰“就是說,你不用跟新的朋友說起你過去的經歷,雖然……其實也沒有什麼。”
方心佩有點傻眼,這一段過去,方怡一直視為恥辱,甚至不敢面對左鄰右舍。
現在居然了……“沒有什麼”,讓人大跌眼鏡。
“也不是什麼彩的事,我不會逢人就說。”
方心佩低低地回答,語聲有點閃躲。
想,可能會失去了接的能力。
再找一個男朋友,恐怕也不會再有那樣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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